專制酷情郎 第26頁

「婚事是怎麼回事?」孫黧黃開門見山就問。

他一瞧見來人是她,便坐了起來。

「你是不是不願意娶我?」她走到了床前。

他看著她,手一伸就將她拉坐在床上。

「讓我看看你。」他有好多天沒有瞧見她了。

「先回答我的問題。」

裘衣羿搖搖頭,「臉色紅潤多了。」

「裘衣羿!」孫黧黃大聲叫道。

「叫我‘裘大哥’。」

她瞪著他。

「好吧!以後你也得改口喚我作——衣羿好了。」裘衣羿答非所問。

「我要你回答我的問題。」她不高興的說。

「我好累噢!」他的手環上她的腰,整個頭干脆就躺在她和肩上。

「裘——?」

「叫我衣羿。」他打斷她。

「好,衣羿,你可以回答我了吧!」

裘衣羿揚起笑,「答應我,從今天開始,都這樣喚我。」

「好。」

「嗯,你要問什麼?」

「今晚的婚禮,你是不是不願意娶我?」

「有嗎?」

「你忘了啊!那天晚上我問你願不願意娶我,你回答說不要,我一輩子都記得,現在你干什麼又反悔了?」孫黧黃沒好氣的問。

「我想起來了,我是說不娶你,但這並不表示你不能嫁給我,所以——我就籌備婚禮啊!」裘衣羿理所當然道。

「這是什麼意思?結婚是兩個人的事——」

「噓!讓我跟你說。」他把她拉進懷中。

「結婚是我裘衣羿的終身大事,在沒遇到你之前,我是認定了今生不成家的念頭,但是我遇見了你,安靜從此離我遠去,每天我一睜開眼,第一個听見的就是你的聲音——」

「你的意思是說很吵羅!」她不依的道。

「不是,你听我說完。」他吻著她和耳垂,「剛開始我是很厭煩,認為自己怎麼會救了個又聒噪又體弱的弱女子,但是久了,也就習慣了,甚至在你回洛陽的這段時間,我竟會懷念你的聒噪……」

他深情的注視著她,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呢喃,「是你讓我有了成家的念頭,當我正準備向你求婚的時候,沒想到你竟然先開口了,你認為這種事我會讓你專美于前嗎?」

「你就為了這個原因不答應我?」

他的眼神已經回答了她。

「噢!你這個專制的男人!你知道就為了你這個霸道,讓我傷心了好多天,差點就讓我想跳進幽荷樓後的荷花池一死了之,你讓我有多傷心……」

「對不起、對不起……」裘衣羿吻著她的臉頰。

「不準你再這樣嚇我了。」

「不會了,再不會了。」

在听完他的保證後,笑容又重新爬回孫黧黃的臉頰,她的雙手抵著他的胸,主動奉上雙唇……

「黃兒,你願意嫁給我嗎?就在今晚。」他啞著聲音,額抵著她的,與她相貼著。

孫黧黃故意調皮的沉思了一會兒,這可讓從不知道著急為何物的裘衣羿急一身的汗。

「不準說不!你是我的妻子,現在我就要你說你願意。」溫柔片刻,專制又重回他的語氣中。

「我願意。」溫柔片刻,專制又重回他的語氣中。

「我願意。」她笑了一臉的燦爛,惹得裘衣羿忘情的忍不住又低嗅著。

「黃兒。」

「嗯?」

「有一句話我要告訴你。」他的下巴在她耳旁磨蹭逗得她直發笑,「而且早就該說。」

「小女子洗耳恭听。」她笑著。

「嗯。」孫黧黃睜大眼,收起笑,「再說一遍。」

裘衣羿紅起臉,用手捂著嘴,「黃兒。」

「再說一次嘛,相——公。」她撒著嬌。

他挑挑眉,這個新的稱呼挺順耳的嘛!

「我愛你,愛你。」裘衣羿再重復一遍,及盡他最溫柔、最深的話語,道出他心底深處對她的愛戀……

婚禮——就在今晚舉行,一切全由他這個新郎官一手承擔,來賓自然有他的準岳父孫謀四,還有他的師父藥毒怪、老莫、媚娘、老葉……甚至連在玉門關的王鎮,他也一並請了。

今晚,就在今晚,他要孫黧黃真正成為他的,屬于他

娘子、小妻子、裘夫人,這些稱呼听起來多麼悅耳,他裘衣羿今生今世的新娘……

尾聲

一年後

在百來盆花的築清樓外,孫黧黃正一蹦一跳提高裙擺,往築清內走進。

「呼,呼,呼,呼。」她喘著氣,兩邊粉頰因為一早的運動而失去血色。

孫黧黃偷偷瞄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裘衣羿,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還好裘衣羿仍還沒有醒,否則讓他瞧見她一個大月復便便的孕婦一蹦一跳的,絕對當場吐血身亡。

她笑嘻嘻的將她一早就去挖來的花放在桌上,然後爬到

床上。

「黃兒,怎麼這麼早就爬起來?」待她才要重新補矚時,裘衣羿張開了眼。

「我只是忽然清醒一下,現在我要繼續睡覺。」她作賊心虛的就往他懷里鑽。

「你一早又去挖土種花了?」雖是疑問,但他語氣卻充滿了無奈。

「沒、沒有。」

「娘子,你真當為夫的我睡得像頭死豬呀!」裘衣羿皺起了眉,捏著她的臉頰。

「你早知道啦!」

「築清樓在短短的一年之間就從十幾盆花繁衍成百來盆,你說我會不知道嗎?」

孫黧黃抿抿嘴,刻意不去注意他的不悅,「這些花都是我要送你的也!每一盆都有我對你的愛,你可不能罵我。」

她還以為沒有發現到也!害她每天大清早的就作賊一樣偷偷爬起來。

「黃兒,你現在——」

「是個孕婦,不能再到處跑、不能做粗重的工作、不能……相公,你看我都能倒背如流了,打從我一懷孕,這些話我是每天必听、小心你的兒子以後生出來就像個木頭人,動也不敢動的、跑也不敢跑的。」

「為什麼?」他是要她這位準母親不準動、不準跑,又關兒子啥事了?

「胎教呀!你成天耳提面命,我听到了,肚子里的娃兒當然也听見了。」

「就懂得和我辯。」他搖搖頭,愛憐的低頭吻她。

「黃兒,你人是不是不舒服?否則臉怎麼這麼蒼白?」裘衣羿忽然發現。

她心虛的拍拍臉,一方面促進血液循環,好毀滅證據,一方面裝胡涂,「有嗎?我怎麼不知道我的臉很蒼白?」

「親愛的娘子,別人或許行得通,但是你——說!你剛剛做了什麼激烈的運動?」

「夫——君,你別一大早就像是在問犯人一樣嘛!」孫黧黃嗲著聲音。

裘衣羿板著臉,對她的嗲氣不為所動。

與他拜堂成親也已經一年了,這一年多來他們小兩口恩愛甜蜜、夫唱婦隨,他是溫柔多了,但是唯一不變的仍然是

專制、冷酷,連她也改變不了。

她的夫君上輩子一定是祁連山上的一塊,所以自己才融化不了他。

「我跑了一小段路,真的,只是一小段而已。」孫黧黃小聲的細語。

「黃兒!」裘衣羿可不悅了,難怪她的臉會這麼蒼白。

「你別那麼大聲啦?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撒嬌。

「黃兒,你是個懷孕的人,這樣跑動了胎氣,傷了孩子怎麼得了?」

「我知道,你是怕我傷到孩子嘛!早知道我是母貧子貴了,否則你當初怎麼會娶弱女子我。」她嘟起了嘴,吃起小孩的醋來。

這下裘衣羿可是哭笑不得了。

當初他娶她時可還沒大肚子呢!她哪來的「母貧子貴」?

「黃兒,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不知道,除了我們成親那天你說過之外,這一年來你根本就不曾再說過。」

「你記得——」

「我不記得了,你這個大夫也該知道孕婦的忘性大,我連昨天吃了什麼下肚子里都忘了,更何況是一年前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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