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卿傾心 第7頁

「去,不去白不去。」鞏凡妮抿了抿嘴,投降了。

揚起笑容,雷電坐進沙發中一雙修長的長腳順勢抬上茶幾,一派優閑的休息著。

「喝不喝咖啡?我去把咖啡熱一熱。」不等他答話,她就一蹦一跳的跳進廚房。

雷電望著她縴細的背影,一顆心悸動著,從二十歲進人「自然門」後,他一直很能夠替自己尋找到安靜、舒適的世界,但總是覺得缺少份感覺,直到三年前,在小小的昏暗車廂中,他尋到了這份感覺,但卻稍縱即逝……三年後,他終于又找回了這份感覺,一份由濃郁咖啡香所構成的感覺,這份有味道的感覺讓他不曾悸動的心深深悸動,哎!他必須快點理清對她的感覺……

突然,他的思緒被一陣驚叫聲給打斷,雷電下意識的直沖廚房。

「丫頭,你……該死的!」他的咒罵聲在瞧見她時月兌口而出,「你該死的手怎麼會這樣?」

「糖罐里的糖割的。」鞏凡妮緊鎖著眉,一雙如白玉般的十根手指不停的淌著鮮紅色的血,鮮紅的血與她的一身藍成了個非常協調的畫面。

「你拿糖干麼?」雷電拿起糖罐,在看見里頭的透明物時,髒話不停的在他心中浮現。碎玻璃?!那個該死的男人!

「咖啡糊了,我想重煮咖啡。」她小聲的道。

「那干麼不用湯匙?」

「我習慣用手嘛!」聲音更小聲了。

「那也應該只傷一只手,為什麼兩只手都流血了?」

「本來是一只手呀,但是我看到右手流血就很下意識的伸左手進去,想知道是什麼東西.……你那麼大聲的叫做什麼……我是受傷的人耶!」她的聲音變得可憐兮兮,「小孩子啦!他們愛惡作劇,老是害我受傷,我又沒看過他們,他們干麼老愛欺負我?你要怪就去怪他們……」說到最後聲音逐漸消弱,只有哽咽的聲音。

雷電听了她的話為了自己的不受控制而懊惱,也為了她的滿手鮮血而心疼,在听到她哽咽哭泣的聲音後他更怪罪自己,遂很自然的將她拉進懷中。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他喃喃的在她耳邊道歉。

她只是靠在他的懷里靜靜不語,偶爾還出幾聲低泣,每一聲都揪痛地的心。

「你可以放開我了。」鞏凡妮輕輕的在懷中道。

「你……」他放開她,她的眼楮紅紅,鼻子也紅紅的。

「我的手好痛。」她在他眼前揮著沾滿鮮血的雙手。

「來,我幫你處理傷口。」他拉起她的手腕,走到流理台旁,低下頭看著她紅腫的眼,溫柔的道︰「有點疼,忍著點。」

「嗯。」鞏凡妮伸長手,勇敢的任流水沖洗手上的血跡,刺疼、熾熱的感覺惹得她的眼淚又充滿了整個眼眶。

雷電關上水,舉起她的雙手,手上細細的紅痕傷口讓他皺眉,「坐著,你的醫藥箱在哪兒?」他的聲音冷得足以結冰。

「櫃子里。」她指了指客廳的五斗櫃,然後自己走向咖啡壺旁。

「你干麼?」雷電不高興的將她壓置在椅子上!「傷得這麼嚴重你還想煮咖啡?我煮就好了,你乖乖給我坐好。」

他熟鏈的將咖啡、女乃精加人過濾器中,然後擺人咖啡壺,打開電源後,才走到五斗櫃拿出醫藥箱。

「雷電,你看我的手像不像蜘蛛網?」鞏凡妮笑嘻嘻的道著。

「你見過紅色的蜘蛛網嗎?」他打開醫藥鉗拿出藥膏,輕輕的涂抹在細細的傷口上,「前一秒鐘還哭哭啼啼,下一秒鐘就笑得像朵花似的,你的情緒轉換得真快速。」

「你那麼凶的罵我,我當然難過,又不是我的錯。」

「下次小心點。」他柔聲的道。

「嗯。」她應著。

「丫頭。」他喚她,手不忘的替她裹上繃帶。

「嗯?」

「你剛剛說這是小孩子的惡作劇?」

「是呀,這附近的小孩好可惡,不是在我鞋子里擺釘子,就是在我的信箱里擺鐵絲網,上禮拜還轉松我腳踏車的螺絲,害我騎得差點五馬分尸,改天要是給我捉個正著,我非要狠狠刮他們一頓。」她氣憤的道。

「為什麼不報警?」

「報警?你當警察很清閑呀?為了惡作劇到處捉小孩?即使有一百萬個警察也不夠。」鞏凡妮道,「況且哪個小孩不頑皮?為了他們小小的惡作劇而移送法辦,那不是很可憐..」

「怕的就是這不是小孩的惡作劇。」雷電喃喃著,心里逐漸有個譜,知道自己並不是個花瓶保鑣。

「不是小孩的惡作劇,那是什麼?」她嫌他多慮了,伸出剛包扎的手,揉著他的頭發,「保鑣大人,我發覺你有很重的職業病,有沒有考慮要改行..」

「小心你的傷口。」他緊張她的傷口,拉下她的手探視著。

「沒事啦!你太緊張了。」

「從現在起,你最好小心點,傷口裂開了,我會揍你。」溫柔的話對她起不了作用,只能狠狠的警告她。

碑凡妮扁了扁嘴,收回手,「咖啡糊了啦!」

第三章

在黑暗中,雷電靜坐在沙發上,黑色的套頭毛衣及牛仔褲將他與黑暗融合為一體,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肥皂味及咖啡香。

他拿起電話,撥了一連串的號碼,然後放在耳邊靜待電話的接通。

「喂,藍天。」藍天斯文得穩重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喂,我是雷電。」

「雷電,如何?你的工作做得怎樣?」

「我的工作能力你還不了解嗎?」雷電淡淡的道,話筒的彼端傳來藍天爽朗的笑聲。

「自然門」的八位戶長都各有專長,但雷電的工作能力確實是有目共睹,「自然門」能有今天的成績,可以說大半是用他的汗水打下的。

「是不是遇上什麼問題?」藍天了解的問,在工作中的雷電除非遇到問題,否則他是絕對不會打電話回組織的。

「我要知道鞏凡妮的一切資料背景。」雷電簡明的道。

「你不是沒興趣知道?」藍天笑道。

「那是在我以為自己是個‘花瓶保鑣’之前,但現在我需要知道所有關于她的事。」

「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我只是想盡一個做保鑣的責任。」對于工作上的事,雷電一向守口如瓶。

藍天嘆了口氣,他永遠改不了這習慣,「明天我派人將資料拿給你。」

「我現在就要知道。」

「唔——我並不是很清楚,對于人事背景等資料你應該找海洋。」

「他人在哪兒?」

「馬爾地夫。」

「干麼?」雷電挑起眉。

「海洋還會干麼?當然是去度假。」藍天笑著。

「這小子還真會享受,他的‘海洋戶’到現在還沒倒,我真的很佩服。」

「他有一幫好手下。」

雷電淡淡的笑著,「我等他的電話,告訴他別讓我等太久。」話畢他就收線,等待海洋的來電。

在黑暗中,他悠哉的閉起黑眸,一手輕輕摩擦著左手小抬上的尾戒,鐵銀色的戒指在黑暗中閃著光芒。

「砰!」從鞏凡妮的房間發出撞擊聲,雷電一驚,迅速的沖到她的房門。

他知道鞏凡妮有鎖門的習慣,他從懷中掏出張硬式磁卡,熟練的將磁卡伸人門縫,「咋嚓一聲,門被輕而易舉的打開。

才一開門,笑意使在雷電的臉上迅速擴散。

這丫頭,都多大了,睡覺還會跌下床,他搖著頭,走近床一看,更大吃一驚,跌下床之後她竟然還能繼續睡?厲害!

他傾身彎腰抱起她,柔軟的香軀讓雷電血液加快急流,他小心翼翼的不驚醒她,輕輕的將她放置在床上,替她蓋上被子,撫順她的發絲一切動作都是輕柔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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