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卿傾心 第13頁

蹙起眉,緊攏著眉心,他眼神不受控制的又飄向她,隨著她炫目的笑容,他的一顆心緊糾結在一起。

這是怎麼一回事?雷電為自己的異樣而焦躁,她總有這份能耐勾起他心底深處從不曾出現的情緒,這是為什麼?

他閉起眼,壓抑著心中的難受;抿著唇,腦中的思緒不斷的活動,他必須為自己這段日子的反常找出原因。

哎!如果這時候有杯香濃的咖啡來幫助他清醒,那該有多好?他靠著椅背,雷電將自己的心情不定、思緒不定歸于不夠清醒。

像是要達成心願般,陣陣的咖啡香飄進他的鼻中,他納悶的張開眼,鞏凡妮的俏臉立即映人他的黑眸,他的心一跳,方才的不適全蕩然無存。

「喝杯咖啡。」她露出一口貝齒,將手中精美的咖啡杯遞給他。

在觸及到她冰冷的手指後,雷電又蹙起了眉。

「你該多穿件衣服。」他望著她單薄的洋裝。

「保鑣大人,你又開始像我媽了。」她嘟起嘴,接著又展開笑容,「不過我是真的挺冷的,香港的氣候比不上墾丁呀!」

「那為什麼不多披件衣服?」

「我在等呀!等哪個體貼的紳士懂得奉獻出他的外套……」她見他月兌下皮衣,不覺欣喜的挑高眉,當他將外套披上她的肩後,笑意在她的嘴角不曾離去。

「既然你來我這兒尋求溫暖,應該不介意我的外套不是西裝外套吧?」

碑凡妮只是笑著,披著含有他體溫的外套,她的心也跟著溫暖了起來。

「坐下,沒有請你來罰站。」雷電將她拉至身旁的椅子坐下。

碑凡妮環視著周遭,大樹下的涼椅因為位置隱密,不受寒風的吹襲,這兒比草皮那兒溫暖百倍呢!

「保鑣大人,你還真懂得偷閑,挑了這麼個好地方。」她揚著嘴角。

「我在保護你。」他淡道。

「保護?不是應該跟在身旁形影不離嗎?」鞏凡妮喃喃自語著,聲音小得讓人听不到,但有著敏銳耳力的雷電听到了。

「你希望我跟在你身邊?」

「我以為這是保鑣該做的工作。」她眨眨眼道。

「我不是一般的廉價保鑣,我不希望給你任何壓力,在暗處保護雇主才是保鑣該做的工作。」

她傾了傾頭,撥弄著頭發,她不想告訴他其實她很希望他給她壓力,給她如影隨形般的壓力。

「今晚的宴會你有女伴嗎?」鞏凡妮扯開話題。

「沒有。」

「為什麼不請你的未婚妻來……」她苦澀的道。

未婚妻?雷電挑著眉,笑了起來,「我們並沒有收到邀請。」

「有,你們有。」她都開口了不是嗎?

「這種場面,他不會想來的,他很怕生。」說這句話時,雷電幾乎是憋著笑講出口的。怕生?海洋絕不會怕生,他巴不得能來!

碑凡妮咬著歷,剛剛的欣喜全部消失,「我進屋去找爸爸。」她得趁著淚流下前離開這個地方。

雷電波發現她的異樣,他啜著她送來的咖啡,咖啡因迅速瓦解他的多慮,腦中只存一個字——愛!

這麼多的怪異情緒,只有這個字才能解釋,他愛上她了,從三年前通往倫敦的列車上,她勾起他心底不曾有過的情絛開始,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認罷了。

雷電一口飲盡杯中的黑色液體,嘴角悄悄的揚起一抹笑意,他愛上了個小女人……

深夜十二點,鞏凡妮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到房間,在進房前,她望了眼隔壁房間緊閉的房門,靜悄悄的。他睡了嗎?疑問自然而生。

今天一整個晚上,她在一位位男土的臂膀穿梭,每換一位舞伴,她就期待下一個邀舞的人會是他,但除了開宴前的半個鐘頭她曾在暗處看見他之外,接下來的一整晚,她就沒再看過他了。

他睡了?疑問再次躍上鞏凡妮的心頭,她撫了撫裙擺,黑絨色的貼身禮服,露出她半個香肩、小窄腰、大裙擺,同質料的黑色系手套……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刻意的挑選一身全黑的晚禮服,就好像是要附和某個人似的……

他有未婚妻了,鞏凡妮在心中警告自己。

打從她知道他有個未婚妻後她就不時的警惕自己,她怕自己若不隨時注意,她的心會……

天曉得——她慢了一步!她的心早就在不知不覺當中沉陷下去,而且每和他多相處一秒,她的心就多陷一分,這樣的警惕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她早已經無可自拔的愛上他了。

老天!碑凡妮一手捂著嘴,深吸口氣,她心中強烈的剖白讓她驚訝,她一直壓抑得這麼好,但為什麼在夜深人靜後就如此不受控制的宣泄?濕氣又充斥了她的眼。

不,不能再哭了,這幾天她已經哭得夠多了,夠了!再哭下去就不像她鞏凡妮了!

她強裝微笑,她不想當個第三者,也自認自己沒這份能耐,光從他談論起他未婚妻時神采奕奕的眼神她就知道,既然有了這份認知,她何必再自哀自憐下去?愛人並不是件罪過,暗戀更加不是,只要她不給他任何為難,偷偷的愛他又何妨……

她轉動房門把,輕推開門進人房間,燈也不開的就宣步近落地窗前,拉開了窗簾,月色射進了黑暗的房間。

今晚她真的累了,在一次次期待落空下,她的一顆心已經很累、很累了,她需要休息,望著窗外的月光,她轉過身。

「啊?!」鞏凡妮倒抽口氣,迅速環顧四周。她走錯房間了嗎?沒有呀,那他——睡錯房間了?

「雷——」她又倒抽了口氣,雖然他躺在她的床上,但他可沒睡。

「丫頭,宴會結束了?」雷電坐起身子。

「嗯。」她低聲應著。

「今晚玩得開心?」

「嗯。」才怪!

「你累了?」他道。

「嗯。」鞏凡妮看著他,他身上還穿著黑色西裝,顯然他真的走錯了房,「你走錯房間了,你的房間在隔壁。」

「我知道。」

她低下頭,拉扯著禮服,現在她要說什麼?

「你要睡了?」雷電問。

「很晚了。」鞏凡妮輕聲道。

站起身,雷電走近她,每踏近她一步,他的心就多跳一下。

「你今晚很美。」他吹出的熱氣讓她的臉迅速燥熱。

「謝謝。」她更小聲了。

「你很怕我?」

「沒有。雷電,很晚了……」

「你今晚跳了很多支舞。」他打斷她。

「對,我跳得一雙腿快要打結斷掉了。」她提高聲音,伸出手推他,「很晚了,你回房去好嗎?」她可以感覺出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在這樣的夜晚,他們倆共處一室……

「和我跳一支舞好嗎?」他溫柔的道。

她停止推他的動作,眨著眼楮看著他,他邀她跳舞?她等了一個晚上,噢!老天,她是不是在作夢?

「不願意?」雷電的聲音有著一絲受傷。

她跳了一個晚上,和眾多的男士跳舞,現在她卻不肯和他共舞?他抿著唇,心徹底受傷,他受了一個晚上醋意的侵擾,在看著她與第四位男士翩翩起舞後,他就受不了的回到她的房間,獨自一個人嗅著有她味道的房間……

「今晚我和每一位在場的男士跳過舞,為什麼會介意多你一個?」她笑著,就說,「我願意。」

雷電幾乎是用著最快的速度步到唱盤前,將音樂播放出來,優雅的旋律在房中回蕩。

「探戈?」鞏凡妮張大眼。

「怎麼?不會跳?」他的眼神中有著戲謔。

「有點困難。」

「那很好,我教你。」他的雙手撫上她的腰。

「雷電,不止是困難,我……不會跳。」她什麼舞都學過,惟獨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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