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定檀珠 第18頁

「你!」陸驚辰目光渙散地看著郝艷華,語調有些顫動,「那個隋霄當真有對你意圖不軌?他當真想欺負你?你沒有騙我?」

「我怎麼會騙你呢?你知道我是多麼的喜愛你嗎?難不成你要我掏出心來給你看?」說著,那雙美麗的大眼楮似是快溢出水來了。

「別……你別哭!」陸驚辰見到此景慌亂了起來,抬起衣袖便為她拭淚,「都是我的錯,我明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卻還要來懷疑你,我知道你對我的好,還不計較我心里仍舊裝著一個隋秋憶,我是該感謝你的寬宏大度的,可現在竟然讓你哭泣,這是我的不對,是我的不對。現在只要你不再哭泣,讓我做什麼都行。我保證,我現在就向你保證,我從此無論用任何的方法也不要再讓你哭泣了,如違此誓天打……」

「不要再說了!」郝艷華輕輕點住陸驚辰的唇不讓他再講下去。繼而將他慢慢拉往床上……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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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傷心!」注視著秋憶遠走的背影,冷天傲滿腔的憐惜之情都沉人一句傷感的話中。

「看得出來,她喜歡上‘赤火’那家伙了!」丁逍磊漠然道出事實。

「不過依事態來看,我們確實是要盯緊陸驚辰的。當然,簡浪也不可以放過。這段時間或者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真有些迫不及待!」杜予威雙手不停地搓動,像是正急切等待著投身沙場一般。

「這出戲由陸驚辰一個人演確是太無趣了,我們何不也插上一腳助助興呢!」扯唇拉出一個肯定的笑,冷天傲似已對—切都成竹在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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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

赤熱的夏日里,大家都不免在報怨為什麼太陽那麼的大,曾經在冬日里它的溫度是低得可以滴水成冰的了。

陸驚辰坐在院內的樹陰下面,悠閑地品著茶水淡苦的香氣,遠處看到的是龔巧與小狽快樂的嬉戲身影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美好的一幕是那樣的刺眼。

將目光收了回來,他拿起手邊的晨報,想要讀來看看有什麼新鮮的內容。但是就在此時,遠處的龔巧突然間大聲呼叫了出來,僅是一聲極其短促的呼救聲,也許是因為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吧!那聲痛苦的呼喊並沒有來得及大聲一點便已經消失了。雖然一切發生得那樣的快,但敏銳如陸驚辰還是在一瞬間便捕捉到了前方一個矯健的身影挾著某樣重物——應是龔巧,翻牆出去了。沒有多想,陸驚辰迅速從藤椅上站了起來,拋開手邊瑣物,順著人影遁去的方向也隨後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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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天色微亮時分,隋秋憶以審視的眼光注視著面前的陸驚辰,冰冷的外表卻包裹在濃濃的傷感之中,曾經的希望在此時已經變成無法改變的無從諒解。

就這樣,秋憶注視著陸驚辰,盡避是那樣的冷淡,卻已經不見往日犀利的眸光,秋憶覺得這一切都變得太快,快得讓她不知該如何面對。她在嘆息,用自從陸驚辰出現以後她才會使用的一種心態來感悟現在的心情。卻未曾將這一切都展現在外,只是心底卻免不了讓那種種現實磨了個血肉模糊,老天是在耍著人玩嗎?

陸驚辰也同樣看著秋憶,神色中充滿了無奈與憐惜之情。為了面前這個女孩子這樣的痛苦而憐惜吧!他覺得心中隱隱刺痛……是了,他一直都想確定的心情,一定是這樣的,那是一種人類最最敬仰的感情、那是人人都想得到的感情、那是一個人一生當中最最應該珍惜的情意之一、那是人類一切情感真正觸動的源泉——他是深深地為眼前這個女孩而迷醉,也因此他現在感覺心痛!

「我!」他又能說什麼呢?昨天因為院內的異動他緊迫地追了出去,然後在他今日清晨再趕回來時一切都已經來不急了。這些陷阱都已經布好了,他又該如何?

「我只想知道你昨天一整天一直到你剛剛進來為止,你這段時間都去了哪里,不要告訴我你是去追什麼你所謂的偷襲者,因為那個偷襲者就在你走後不久才真正來到了這里。你的理由最好能夠讓所有人信服,還有你隨身攜帶的飾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若說隋霄會陷害你,那龔巧呢?她難道也同樣要陷害你?我需要一個準確的答案!」秋憶一口氣將話全部說完,她努力不讓自己覺得所講出的話是那麼的沉重,但,事與願違。她現在所講的一切確實無法不讓她覺得沉重,在這間被設為引人上勾的「餌」的隱秘室內,會被發現一件本該不會出現在這里屬于陸驚辰的東西,還會有什麼可以解釋?說出門追人?為什麼沒有其他人來證明?為什麼沒有將人救回來?為什麼他所要救的人就在她的身邊不遠處,直到前一刻也未曾離開過半步?這一切不都太過蹊蹺了嗎?想要自圓其說嗎?她也好想為他找一個很好的理由,但,她找不出……她找不出呀!那飾物甚至就是她少有印象的幾件東西之一,他甚至還曾想要將之帶上她的手腕!

「我知道我無法讓你信任我!」陸驚辰輕嘆口氣,然後侃道︰「冰丫頭呀!這樣的情節若是能夠寫成偵探小說就再好不過了,你就當探長如何?呵呵!」

「你……」秋憶咬了咬下唇,終究沒有再說出什麼。

「其實你根本不用如此,現在的情形是這樣的。我昨天去追一個抓了龔巧的壞人,然後就在這段期間,竟然又有人在無聲無息當中偷渡入這間密室內偷東西,順便留下了我前不久剛剛丟失的那串傳家闢邪的佛珠。再然後我無功而返回到了這里,卻又在此時發現我所要解救的人並未被人劫持,甚至根本沒有離開過這個院子……我不知道你現在會相信我多少,雖然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無法相信你!」秋憶深深地吸進一口氣,這些日子以來接連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她覺得一切都是陸驚辰一人所為,盡避她也努力想再找一個對陸驚辰有利的證據,但……她失望了,她告訴自己要面對現實——陸驚辰才是那個想要奪取「透天」的壞人,雖然她好難恨他,但是她不能也不願去違背她幾乎持續了一輩子的信念,為父母報仇,不可以放過對「透天」打主意的壞人,不可以!

幾不可聞的,陸驚辰輕輕吐出一口氣,不知是無奈還是其他,當他再次抬起頭,面色變得快樂起來︰「冰丫頭!」陸驚辰深深注視著秋憶,「我知道現在讓你改變你的看法是沒有可能的,如果當真需要一份犧牲的話我可以付出,但我的付出卻一定要有價值,雖然照常理說我在此時提出任何的要求都是罪無可赦的——」

「是什麼?」秋憶打斷他的話,沉著聲音問道。

「我真的可以說嗎?」

「這里除了我們兩個沒有別人,就算有……畢竟你幫過我,治過我的傷……」

「你這是在報恩?」陸驚辰蹙緊了眉頭。

「隨你怎麼說!」秋憶將目光轉到了別處。

「我!」他頓了一下。「好吧!雖然未必能夠實現,但說出來總比放在心底一輩子好太多了不是嗎?」他扯出一個苦苦的笑。「我只是有一份真心,希望得到同等的回報。在再次見到你的,生命的一切都會牽出另一番情愫。我猜測著那是些什麼,直到成為你的保鏢,我怕你出事,于是我是你的保鏢,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更喜歡情人保鏢這四個字,我是希望能夠保護你一生一世的……」他吸了好大一口氣,便停住了聲音,不再講任何一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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