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灸灸 第28頁

「我們結婚吧。」陽陵泉握住她的手,濃濃的眷戀口吻听起來好深情。

「啊?喔,好啊。」池款冬的聲音嬌憨慵懶,意識已經逐漸朦朧。她目前只想到嫁給陽陵泉很好,卻忘了問他結婚之後要住在哪里這些細節。

頭好痛,暫時無法思考,而劫後余生的愛情太美好,完全不用考慮他是不是總經理,他們之間的身分差異是不是太懸殊這些問題,她只要任性地覺得兩人能夠在一起就很好。

那些現實、環境、條件都暫時先放下,她眼下只想好好享受待在他身旁的幸福。

陽陵泉寵溺似地揉了揉池款冬發心,戀戀地看著她唇邊帶著一個幸福洋溢的暖洋洋笑容沉沉睡去。

他的款款真的很傻,什麼都沒多問就答應他的求婚了,要是他要她跟他一道回台北怎麼辦?

傻款款,人也傻,愛也傻,她是他這輩子全部的執著與愛戀。

他要跟她一起留在花蓮,一起留在這片靈秀山水。

花蓮就是他們的終點,金石不渝。

尾聲

「陵泉,你都不會覺得『東急百貨』改成『冬急百貨』真的很怪嗎?」池款冬瞪著花蓮「冬急百貨」新印制的提袋,第一百零一次向陽陵泉發出抗議。

就算花蓮東急因為要從「東急百貨」與「旭日集團」底下獨立出來而需要改名,也不用把那個「東」改成她的「冬」吧?直接換個新的名字不是更好?

池款冬將那個怎麼看都不順眼的提袋隨手丟到旁邊,然後走到冰箱旁,從里面拿出幾樣水果退冰。

「不怪,我覺得很好。」一雙大手環過池款冬的腰際,把臉抵靠在她肩頭,貪婪地嗅聞起她的發香。

因她而起的新人生,以她為名。哪里不好了?他很喜歡。

「哎喲!就是……算了,不說了。」就是有股說不出的別扭啊!池款冬又窘又惱地把那雙在她身上游移得越來越的手撥開。現在是白天耶!這里是餐廳耶!他老是不看場合跟地點,想做就做……

陽陵泉在她耳邊輕聲地笑了。手撫上她飽滿的胸,探進內衣里放肆地揉捏起她的柔軟。為什麼已經結婚了兩年,都老夫老妻了,他的款款還是這麼羞赧?

他單手就將她內衣的背打開,一把扯落。

「陵泉,別鬧了,爸等等不是要來?」池款冬想拉開那只胡作非為的手的力氣根本完全派不上用場。

陽陵泉的父親晚一點兒要到花蓮來耶,現在不適合做那件事啦!包何況,這是他們婚後首度,公公終于願意承認她,終于願意到花蓮來看他們的重大日子耶!她已經夠緊張了,沒想到陽陵泉還在這里胡搞瞎搞。

「不要啦……」她又推了推他,糾糾纏纏的下場,是她的洋裝被扯破了一角。

反正都壞了,陽陵泉索性將它撕到底。

可惡……什麼書生?他根本就野得過分!池款冬默默地咬住下唇,忍耐著他在她身上不安分的啃咬與撒野。

時間過得好快,一轉眼,她與陽陵泉就已經結婚兩年了。

鮑公、婆婆因為一直對陽陵泉離開家族企業的事情有些不諒解,所以也連帶地對她有些不滿,于是,在陽陵泉也不願委屈她配合父母刁難的情況下,他們就跑去公證結婚了。

說起來這種情況也很怪,兩人明明就已經結婚了,但雙方父母卻因著一些微妙的心結從來沒有見過面。

其實……池款冬知道陽陵泉好為難的,公公一直覺得是她害了陽陵泉放棄事業,自甘墮落地窩在鄉間小鎮;也一直覺得像她家這種小康之家高攀不上他們那種大財團,對她的家庭頗有微詞。

這些都是他們之間因為身分不同而出現的阻礙,雖然毫不意外,但是,偶爾還是有心情沮喪的時候。

所以,當公公、婆婆的身段終于放軟,說今天願意來他們花蓮住處一起吃頓便飯時,她才會這麼緊張,甚至連自己的爸媽都邀請了。

可是,她後面這個搞不清楚小媳婦忐忑心情的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啦?!

「陵泉,別鬧了啦!」池款冬雙手扶住餐桌的桌面,早就被他以一個不容拒絕的力道,放成一個曖昧的、撩人誘惑的、性感的、往前趴臥在餐桌上的姿勢。

「我沒有在鬧。」即便是放縱地在親吻著她赤果的美背,陽陵泉出口的語調仍然是一貫的溫文沉穩。「你太緊張了,放輕松一點。爸不會那麼早來,我剛打給他,他還沒出門。」他的手地探入她逐漸顯得溫潤的三角地帶,開始了一連串令人羞赧的挑逗。

「……」他竟然老是有「正當」理由,而且總是說得如此面不改色,池款冬真是感到又好笑、又無奈。

其實,她也不是不喜歡跟他……雖然剛開始幾次的確很不舒服,但是,他很溫柔地在帶領她,後來,她就越來越適應他,也越來越喜歡他們之間黏纏的親密……像現在,當他的手指開始深入時,她總是無法不發出聲音。

「唔……」

款款的喘息聲總是好天真卻又性感,總是挑惹他好多難耐的。多一點,再更多一點,他喜歡听見她為他發出的每一句申吟。

他倏地抬高她的臀,卸下她底褲的動作又野又急,他蹲,讓自己的唇舌游走至她腿間,然後如願地听見她更多的嬌喘。

「陵泉……」池款冬忽而嬌羞地喚他。

「嗯?」正回身去拿的陽陵泉腳步一頓。

「今天,不要用那個好不好?」即便已經當了兩年的夫妻,此時池款冬的臉上仍是十分紅艷羞赧。

「為什麼?」陽陵泉走回來,將她的身子轉正,開始細細地啃咬與親吻。

「我想要小孩……」池款冬說得好認真,她好喜歡孩子。

「過一陣子好不好?」陽陵泉安撫似地吻了吻她的頰,然後拆開包裝,拉著池款冬的手,要她為自己戴上。

「為什麼?你不想要孩子嗎?」池款冬眼眸半垂,听起來好失望。

陽陵泉此時卻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至極的話——

款款,我還想再縱欲一陣子。

于是,池款冬還沒來得及出聲抗議,又被陽陵泉一陣激烈地狠狠侵犯。

好可惡!這人過了幾十年後,恐怕都還是一樣既惡劣、又煽情……池款冬在他的進犯之下,就連一句虛弱的反對都說不出口。

陽陵泉唇邊帶著永遠看不倦她的溫柔笑意,一面進行著羞人的律動,一面心疼且不舍地吻過池款冬左肩的傷疤。

那場車禍過後,款款的身上留下了好多傷疤,或深、或淺,每次看見時,總會狠狠地提醒他,要珍惜款款,珍惜他現在所擁有的,不要追逐過多的功名利祿。

他承認,曾經站在高處的他心很野很狂,若不是款款曾經生命垂危,他也許沒辦法在花蓮的鄉間體會到最平凡的幸福。

若是沒有那場意外,他來到花蓮的剛開始,一切在有愛情滋潤的粉紅色氛圍之下都會顯得十分美好,但是,等到他與款款之間的新鮮感與刺激感過了,不可諱言的,他就會開始懷念起他曾經擁有的天空。

他也許會想念他幾千萬的資本額,也許會想念他的華服、名車,他曾經風光過的一切物質享受。

然後,他會開始心生怨懟,他會開始與本質和他大不同的款款吵架,也會開始在無法一展長才的小小花蓮的「冬急百貨」中迷失。

于是,他真正地感謝起老天爺或是任何造物主為他的安排。

若不是他曾經親眼見到生命的脆弱與凋零,他便不會在最惡劣的情況之下才懂得要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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