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沒事吧?」
「伯父!有沒有怎樣?」
她們扶起了蘇擎天後,連退了數步,向後頭的牆壁縮了縮。
紫蘭壯了壯膽于,大聲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強闖民宅,到底想干什麼?」
雖沒見過這等陣仗,但從小苞著幾位男孩練武,也練就一身好膽識。
為首較矮的男子扯動了嘴角說道︰「之過急,要是只有他一人,鐵定會不顧一切與那惡人拼了,但現在還有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要是她們有絲毫閃失……不!不行!他不能再沖動。
「你到底是誰?為何認得我!報出名號,不要在里裝神弄鬼!」該死!長鞭忘了帶出門,一身的破功夫絕不是這幾個大男人的對手。
「果然虎父無犬女,白郁滄生的女兒,就是不一樣,像我們這麼卑微的小人物,難怪紫蘭小姐想不起來。我還是自我介紹好了,在下就是各位朝思暮想的石天俊。」石天俊嘴角微揚,干笑了兩聲,那種笑漾滿唇邊,教人看了不禁要作惡。
三人當場愣在那兒!怎麼說人人到!罷剛銅鈴和紫蘭還在和蘇擎天談到這個害鷹山蒙受不白之冤的惡人,此刻他卻出現眼前。
「你就是石天俊?原來長得這副德性!小眼楮小鼻子大嘴巴,身上的那堆肉,話像一只肥豬,七分不像人,十分倒像鬼,不躲在你的賊窩,干什麼出來嚇人!」紫蘭嘴里不服輸的罵著,最好氣死這幾個惡人,但心里卻不爭氣的開始發毛。
「你們做盡了壞事,天理昭彰,老天有眼,最後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銅鈴亦不示弱的詛咒,最好讓他們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看不出這兩個小泵娘這麼伶牙利齒,等下落入我們的手中,看老天爺還會不會大發慈悲的來救你們!逞一時口舌之快的後果,等下就讓你們嘗嘗。」石天俊的口氣听不出發怒的征兆,就像在敘述一件無關痛癢的事,可是冷冷的音調卻讓人不寒而栗。
石大俊向兩旁的黑衣人擺了擺手勢,兩個黑衣人便向前走去,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兩位嬌滴滴的姑娘擒了過來。
「放開她們!你來此擄人,究竟想做什麼」蘇擎天忍著身上的劇痛,靠扶在牆邊,用著僅存的力氣大喝出聲。
雙手被鉗制住的銅鈴與紫蘭,用盡全力想要掙月兌,無奈對這兩個壯漢而言,根本發生不了作用,反而被他們越捉越緊。
「我不想為難這兩位嬌滴滴的姑娘,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叫莫奇將鷹山給讓出來,你去……」石天俊還沒說完的話即被白紫蘭截了去。
「你做夢!不管是莫奇或鷹山上的眾好漢都不會受你這小人威脅的!」雖然身在危險中,但她依舊展現了江湖兒女勇敢的一面。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快放了我們,也許莫奇還會饒你一命。」銅鈴不似白紫蘭那樣鎮定,語氣中已有些硬咽,透露出內心的害怕及心慌。」」你們兩個最好閉嘴。我石某人這一生最會憐香惜玉,更不會動手打女人,我不希望今天有例外。」石天俊收起笑容,轉頭看向倚在牆邊的蘇擎天。
「你去告訴莫奇,要他三日後的午時在仙人崖頂踫面,到時我會告訴他用什麼條件來交換著兩位姑娘紫蘭小姐,不認識在下了?這麼多年未見,也難怪你不記得。想當年你還是個小娃兒,如今卻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他邊說邊又前進了一步。
蘇擎天眼里冒著殺人的光,可他知道自己不能操娘。還有,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前往,否則要是被我發現他埋伏了人手。一個是他心愛的女人,一個是他心愛的妹子,到時可別怪我手下無情。」石天俊皮笑肉不笑的,滿心的奸計全寫在臉上。
蘇擎天氣得胸口發痛,恨自己是個無用的大夫,以前保護不了妻子,現在連唯一的女兒也落入惡人之手,這是個怎樣的世界?讓他又要再一次嘗那失去親人的椎心之痛!
石天俊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人帶走,而他跟著轉身離去。在臨出大門時,他又回頭警告蘇擎天︰
「記住,一超過午時,見不到莫奇,我就將這兩位可人的姑娘送給我那些饑渴的弟兄們當晚餐,哈哈哈!」石天俊狂傲的大笑,余音在狹小的屋內回蕩著,震得人心碎欲裂。
「爹!別管我們,千萬不要通知莫奇,他不敢對我們怎樣的!」銅鈴在臨出門前大喊。
「伯父,別听銅鈴的,快去告訴莫大哥,讓他快來救我們!他一定……」紫蘭的聲音漸行漸遠,夾雜著石天俊的笑聲,最後隱沒在達達的馬蹄聲中,只留下漫天煙塵。
蘇擎天強忍著不適,匆匆吞下強筋活血的藥丸;
本想到城里攔截馬車好快一點趕到鷹山,無奈天色已晚,車夫早已打烊休息,只好向村人借了犁田的牛車,趁著夜色一路趕車。可恨牛兒走得並不快,直到五更天才到鷹山腳下;他又費了兒牛二虎之力,拖著疲倦的身體,勉強手持火把在彎曲的山徑上行走。
在他上山沒多久後。由于火把的亮光,引來了鷹山守衛隊。
蘇擎天簡單說明來意及所發生的一切,隨後一名男子與他共乘一匹馬。在另三匹馬的戒護下,直奔鷹山的議事廳。
議事廳上燈火通明。莫奇招來他的兄弟、白叔和萬師父。
蘇擎天因為先前的傷勢加上一整夜的奔波,在傷心擔憂的情形下,說明前晚的情形及石大俊交代的話後,即急怒攻心,昏了過去,被莫奇喚人送到客房休息。
此時在場的每個人,眉頭都像打了幾十個結,尤其那種難看的臉色就像即將要爆發的火山。
「媽則!這狗賊競使出這種下三爛的手段,老子這就下山去宰了他!」萬景陵暴跳的身影及出口的喊聲足以驚動天地。
「對!景陵,老爹我跟你去,殺他個片甲不留,看他還能神氣吧!」父子倆真是同樣的急性于、同樣的暴躁脾氣,不等其它人的意見及決議,父子倆已奔到門口,卻被白總管的喊聲給擋了回來。
「做什麼!如此莽撞,是怕事情不夠混亂嗎?」白郁滄按奈住心中的慌亂。畢竟唯一的愛女也在惡徒手中,他也有著和蘇擎天一樣的心情,可是現在他沒有恐慌的權利,他必須比其它人更沉著冷靜。
「白叔,您認為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才好?」莫奇的濃眉糾成一線,抿緊了厚唇。才離開她不到一天的時間,竟發生了這種事!早知道應該緊緊將她鎖在身邊,寸步不離,難道他執意讓她先回家是錯的嗎?
昨日的承諾猶在耳際,但此時卻像在風中蒸發似的。什麼要等抓到石大俊那惡賊時,才光明正大娶她入門!可真諷刺極了一。他竟無力保護她!
「在敵暗我明的情形下,我們必須步步為營,不可自亂陣腳。」白郁滄故作鎮定,希望能安撫大家的情緒。
「白叔說的對,我們才剛送銅鈴下山,且離開蘇家沒多久,石天俊就找上門,可見他一定是暗中派人跟蹤我們,並且對我們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才會在在這麼短的時間中,知道銅鈴是大哥心儀的對象,只要抓住銅鈴,任何要脅大哥都會同意。只是石天俊沒想到紫蘭也在那里,順便就抓來當人質了。」莊坤道有條有理的分析,形色不改,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多冷酷,其實他現在的心急不亞于莫奇。
自從那日白紫蘭被家法懲罰後,受傷在床上休息的那些天,他衣不解帶地照料及安撫,才明白自己原來早已愛上這個刁鑽蠻橫的野丫頭,只是早先礙于紫蘭喜歡的人是莫奇,而將感情硬生生隱藏起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