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不是兩三天 第4頁

猛地,她皺緊眉心!靶覺到有一陣黑霧朝她襲來。

「御堂,我怎麼虛弱得好像身體和腦袋就要離開我了……」蘭知世感覺到自己越飄越遠,逐漸接近黑暗的漩渦。

「醫生說這是正常的,你只管好好的睡上一覺,盡快讓元氣恢復。」他輕聲地說,感覺她的手在他手中漸漸軟弱下來。

她長長的睫毛,捅了捅後閉上,耳邊他的聲音漸漸飄遠。

言御堂看著她熟睡中像嬰兒般純真的面孔,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他心疼的在她臉上輕輕吻一下,「好好睡吧!我愛你……」

御堂的聲音像是山谷中的回音,她清楚的听見,並滲進她的心,溫柔的語調讓她全然無法防備,心再次躍動,淚水也霎時涌進耀眼,鼓動的情緒在胸中洶涌翻騰,透過迷蒙的眼睫,看見他滿盈愛意的柔情目光凝視。

不、不、不!這一定是幻覺!

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感官尚有些遲鈍、暈暈情緒也顯得有些脆弱。

她和自己抗爭,勒令自己相信那是她的幻覺。

虛弱、疲累和黑暗終于淹沒了她,淚水一不覺悄悄地從她的眼角滑落。

***

蘭知世坐在公園的架上,靜靜的觀賞著變幻的夕陽天色,亮橙色的天際轉化成一片繽紛絢爛雲彩。

她已出院一個星期了。

她長長呼出一口氣,全身竄過一股帶著佣懶的舒適、溫暖和安逸。

言御堂靜立在她身側,凝望著她美麗的、沉靜的臉龐,濃密的眉眼之間,神清氣爽,豐美柔唇溫婉可人,傍晚的霞光在她頰上映著淺紅,長發灑滿了授紅、瑯瑯交織的光彩,宛如鍍上的流金。

他走過來與她並肩坐下。「你覺得怎麼樣,可以嗎?」他輕攬住她的肩。

蘭知世輕轉過頭,抬眼看向他溫柔的目光。他微微使力,開始輕輕的前後按摩,她仰起頭,全身放松的享受著向晚夕們余暉的溫暖。

「完了吧?該回去休息華!」他說著,然後起身「我不累。我想再待一會兒。」她耍賴地嚷著。

「你的體力還沒完全恢復,不要出來太久」

「我想再呆一會兒。真的,我沒有覺得暈或不舒服。」她從來就不知道御堂這麼會照顧人,照顧她到無微不至的地步。他伸出手將她輕輕一攏,「慢慢起身,小心弄疼了傷口。」他輕攬著她縴細的肩,小心一地扶她起來。

「嗅……」蘭知世身體一但,痛楚的皺緊雙眉,一陣黑霧涌來。

言御堂注意到她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修白,眼楮也痛苦地閉上了。「傷口痛是不是?」他心疼的問。

「不是!只是暈眩了一下下。」蘭知世忍住疼演和暈眩感,見到言御堂關切心疼的眼神,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她真痛恨自己這麼依賴他,可是又需要他!而且是她開口要他幫助她。

「還說不是!你就是不听話,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就出來走動這麼久。」言御堂聲音粗重,語氣帶著嚴厲。他轉過身背在她身前蹲下,「上來,我背你。」

「不要!好丟臉幄!」蘭知世虛弱的抗議。

「蘭知世,我要生氣喔!」他故作生氣狀。

「我可以慢慢的走回去。」她仍想做最後的掙扎。

「等一下你昏倒在路上我可不管你喔。」軟的不行,他只好用恐嚇的。

「我會走回去的。」她仍堅持。

「好吧!隨你。」言御堂突然失去耐性的生氣起來了,猛然站起身走開。

「御……」御堂生氣了……他沒有回頭看她……她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眼眶熱熱的,她委屈的咬住下唇,往前一了幾步,突地感到好累好累,一點力氣也收有,一陣沖的暈眩也開始再度襲來,讓她向覺天旋地轉。她趕緊蹲下來。御堂……御堂我需要你。不要離開我。她的呼喚沒多久,便感覺到言御堂的氣息接近,但她沒有睜開眼楮,「御堂……」她喚道。

「嗯!」有御堂在她身旁蹲下,握住她的手。

「你回來了。」蘭知世虛弱的靠在他身上。

「我怎可能丟下你,嗯?」他嘆口氣,輕抬起她的臉。

「你剛才很生氣……」

「不,我是擔心你!」他柔聲道。手指撥桿她額前的劉海,並在她額前吻了吻。

「御堂,我好累。」她虛弱地倚進他的懷里。

「我背你?好,那以後听不听我的話?」

「听話、听話。」蘭知世疲累地點點頭,她實在沒力氣再跟他斗嘴了。

「真是的,只有這時候才會听話。」言御堂嘆道,轉過身。

蘭知世雙手攀緊住他的頸子,舒服而安適地趴俯在他的背上。

「御堂,對不起。」

「嗯!以後不要這麼逞強了。」

「我沒有,只是……覺得自己大依賴你。」她聲音軟軟的說,深怕他又會生氣。

「這個感覺很好啊!以前從來沒有人依賴過我、需要過我。」

「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好,要人家照顧,又給人添麻煩,成為人家的負擔。」蘭知世噶咕著。

言御堂嘆了口氣!「你呀就是這樣,總是一個人煩惱,一個人想辦法解決。事實上,我很高興你在有問題的時候會來找我。」

「你不需要這麼費心照顧我的,你要一邊工作,又要一邊照顧我,給你增加了不少麻煩和負擔。」

最近,她每一次醒來,一睜開眼楮,就會看到他在她身旁,即使是在睡夢中,也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你再這麼說我可要生氣暉!」他立刻垮下臉來。

「我討厭那樣的自己嘛!」蘭知世有些煩燥的輕喃。

「撒撒嬌有什麼關系?」

「久了會讓人厭煩的。」蘭知世嗤之以鼻,「愛動人的討厭女人!」

「不會的,我永遠不會討厭知世的,因為知世是特別的。」他義正辭嚴的說。

「謝謝你,御堂,你真好。」蘭知世收緊手背擁緊他,側著頭在他的面頰上親了一下。

回到公寓後,他將她輕放在床上。」我看看傷口,」他動手拉開她的襯衫下擺,輕撫著她貼著美容膠布的傷口,「還很疼嗎?」

蘭知世搖搖頭,「一點點而已,我可以忍。」

聞育!言御堂俯身在她的傷口部位親吻了一下。

蘭知世的身體激起一陣溫暖而停動的戰粟,擠在胸臆間的熱流威脅著要沖進眼眶。

「怎麼了?」言御堂困惑地看著她,眸中閃著點點銀光,是……淚嗎?

記起手術後她醒來又昏睡的那天,他看著她流淚。難不成連在睡夢中她也覺得傷心,才會淚流個不停嗎?

是他的愛太沉重了?

他已經說過愛她,但她什麼也沒說,心里想什麼,他一點也不知道。就像剛才她說他真好,可他听了一點也不覺得很歡喜。

蘭知世間進著他溫柔的目光,垂下眼睫,輕搖搖頭,「沒有。」她抓起落在胸前的一報頭發,抬起眼時,神情已然大變,對他盈盈一笑。「御堂,我想洗頭。」她撒嬌地道。

在蘭御堂幫她洗過兩次頭發後,她就賴上他了。

第一次是她出院當天,她連著幾天沒洗頭,實在癢得受不了,那天晚上睡覺時,她磨得根本睡不著覺,于是趁言御堂睡著時,偷偷下床進浴室洗頭。

洗頭簡單,但要沖水就難了,必須要彎著腰,但她才一彎腰,傷口就疼起來,要抬起頭時,劇烈的拉扯而痛得更厲害,再加上站立太久,頭也有些星眩,若非言御堂及時沖進來抱住她,說不定她會摔到,造成更大的傷害……

「不行,你累了,該躺著休息。」

「人家五天沒洗了。」蘭知世柔聲的嘟嘴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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