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不是兩三天 第10頁

她顫巍巍地深吸一口氣,然後失神的離開醫院,漫無目的走在街道上。

現在她只想遠離醫院,忘掉所看到的那一幕!.

她不停地走著,直到累了,才進人一家咖啡專賣店,她早餐只吃了一片土司,感到有點餓了,于是,她點了一份松餅和一杯咖啡。

獨自一人坐在偏僻的角落,寂寞的吸飲著咖啡,她所有的動作都放到極慢,就是為了拖延回去的時間。她不想見到出生關愛的眼神,此時,她的心情就像遠方由天空,一片陰迢。

突然,月復部又一陣陣的劇痛痙攣了起來,她不該喝咖啡的,那令她有些反胃作嘔。

她付了賬單,去藥房買了止痛藥後,又獨自去看了場電影。

但她根本無法集中精神去看電影到底演了什麼,腦海里總是會浮現那自殺女子蒼白的臉和手腕上的割痕……

止痛藥根本不能完全有效地減輕疼痛,她甚至沒看完電影,就恍館的叫了一輛計程車,可上車後又不知該去哪里,回公司的話,御堂一定會找到她的,所以,她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回家了。

她沒有驚動家人,悄悄地從後院溜回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間,她便將自己躲藏在絲被里,在心緒極度挫敗、絕望、無助、沮喪的沖擊下,自憐的情緒也益發強烈,抑忍了一下午的淚水終于清堤,她嚎陶大哭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淚水終于流干了,她也慢慢、慢慢地睡著了。i

她走出浴室,頹然倒回床上,申吟著按。揉太陽穴,頭還有點暈沉沉的,肚子痛,眼g楮也很酸澀。她從來不曾這麼哭,哭得那麼可憐淒慘。

從背包里拿出手機,她一直沒跟公司聯絡,一開機,屏幕上就顯示有留言。

是御堂!他發了好幾通留言給她。

御堂現在一定還在四處找她,可是,她不願讓他見到她這個模樣,但她更害怕的是他的溫柔。

那是她無法拒絕的,就像面對他的感情,她仍掙扎,可是卻也無法拒絕他認真的感情。

她該怎麼辦?

繼續躲著他嗎?

可是,留言說他沒見到她,他會一直找她,直到見到她後,他才會上飛機,搭乘今晚十點的班機前往巴黎。

她不能不與他聯絡了!她知道他會這麼做的,基于這幾個月來共同生活的體認,御堂也有很多她不喜歡的地方,其中最不能忍受的便是他的大男人作風,甚至專橫,有別于他溫柔、體貼外不同的另一面。

當她欲撥號時,手機鈴聲卻先一步響了起來,她嚇了一大跳。

當她看到手機顯示幕上的來電號碼時,她心一松。是喻翡夢!

但此刻她實在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想接電話。

只是,鈴聲像催魂似的響個不停,她終于忍受不住鈴聲的刺激了。

「喻翡夢!你催魂哪!」她可不想驚動家里的人。

喻翡夢總是這樣,總是讓電話鈴聲響到有人接听,或是不死心的一直打,直到打通為止。

「猜猜我剛剛踫到誰了?」喻翡夢笑嘻嘻的語氣有些神秘。

「喻翡夢,你當我有通天眼哪!」她沒好氣地嚷道。

「是陸軒宇啦!」她嘟嚷著公布答案。

「他?」她和他沒有再見面的理由了。

「你和言御堂真的在一起啦?」喻翡夢探問著。

蘭知世倏然坐起身,「你听誰說的嚴她極力讓語氣鎮定。

「陸軒字。耶誕節那天!他看到你和一個男人在百貨公司的櫥窗前,狀似很親密的樣子。」

她的心突地一跳。

他看到了嗎?

「不是御堂!不是他!」她急急的撒謊道,緊張得直冒汗。

「高大、身材魁梧、扎小馬尾、滯灑粗曠又不失性感且富有就力,陸軒宇看到的根本就是言御堂。」她狠狠的激破她的謊言。

「我都說不是他了!」她實在不願撒謊,可是,她現在不想討論她和御堂的事。

「真的不是?」喻翡夢的語氣有些失望。

「嗯……真的不是,我是喜歡御堂,但我們只是朋友。」如果她現在是在喻翡夢的面前,她一定會泄漏自己現在的心情,更藏不住她的感情,「不說這個了,你現在哪里?」她趕緊轉開話題。

「我現在在日本,剛下飛機……」

房門外,蘭雅樂听見她說的話。她剛下班,在換衣服時正好听見蘭知世的房里傳來手機鈴聲。她並不是故意要听的,卻在經過房門口時,不經意听到。

「在說什麼啊?和言御堂都已是那種關系了,還說只是朋友,虧她說得出口。」蘭雅樂自言自語地走下樓。

下了樓,走進飯廳,見蘭母正在講電話,晚餐都已煮好上桌了,但似乎還沒有人回來。

「沒有回來啊!我沒看見她。」蘭母說著,電話一端是言御堂。

「沒有回去?」言御堂的心一沉,「她會去哪里……」他哺哺自語︰瞪著一雙煩亂慌急的眼楮。

「怎麼了嗎?」他的聲音听來低沉、疲累。

「我找不到知世。」他頹喪的說。

「你剛回台北啊!」蘭母以為他出國剛回來。

「不是的,我沒有出國。是這樣的,早上我送知世到醫院,半途中接到巴黎來的緊急電話,于是我留下知世,然後去處理工作上的事,但當我回到醫院接她時,她已經不在了。」

「啊!一直沒聯絡上?」蘭母也不禁皺起眉頭。

「我找了她一整個下午,所有她可能會去的地方我都找過了,但是都沒有。」

「這孩子真折騰人,會去哪兒了呢?」蘭母憂心了起來。

言御堂猶豫一下,決定不告訴蘭母在醫院里發生的事。

那時,他折返醫院,就看到診療室外的燈號已經跳到三十三號,想必知世已進去了,他正想找個位子坐下,護士就走出來叫知世的名字,他趕緊上前,以為知世在里面;而護士說,剛才還看見她的,她沖進診療室告訴他們有患者在洗手間自殺。

醫院里發生的割腕自殺事件一定讓她受到很大的沖擊吧!他想。

「對不起!我該陪著她的,讓你擔心了。我再去找找看。」他感到愧疚,一整天,他都在自責自己不該離開她,還在她最脆弱、最需要他的時候。

「唉!這孩子總是讓人模不著心思,心里面不知在想什麼?真是任性的讓人頭疼。」蘭母嘆口氣道。

媽咪在說誰?真爾?希得?

是跟經紀人,或是宗醫師講電話嗎?蘭雅樂十分納悶。

「御堂啊!你吃過晚餐沒有?找知世一整天你一定沒吃什麼東西吧?」

知世?她就在樓上,媽咪怎麼會說她沒回來?這是怎麼回事?

「媽咪,知世她回來了,就在樓上,你不一知道嗎?」蘭雅樂插口進來。

「啊?什麼?知世在樓上?」蘭母驚呼道。

「找到知世了?真的找到她了?」言御堂激動的聲音顫抖了起來,「快替我攔住她,我馬上到。」說完,他就立刻掛上電話。

「雅樂,你上去看看知世還在不在房間,攔著她不要讓她又跑掉了。」蘭母連忙說。

「嗯!」蘭雅樂起身走出飯廳,奔上樓。

***

「翡夢,上次你說你大姐也有不育的問題,她現在情況怎樣了?」蘭知世問道。

「還是一樣沒好轉。怎麼突然問起我大姐來了?」

「晤……只是關心她好不好。」

「知世,你身體不舒服嗎?」喻翡夢若有所思地問。

「晤……沒有。」蘭知世倏地警覺了起來。

「我打電話到你們公司去,公司的人說你請假沒來。」

「我有點事,所以請假。」她佯裝輕快的說。

「知世,發生什麼事了?」喻翡夢突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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