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緣未了 第30頁

人是下流豬、騷婆娘。」

「你沒告訴我?老天——出那麼大的糗。那今晚我要靜靜的喝,記得發作時封住我的

嘴。」

紫織不記得了,笑謔說著。白薔看進她的眼眸中,哀怨的眼神。「紫織,你想哭嗎?」

紫織一怔,突然地眼淚決堤奔流著,不停的涌進眼眶里滑落下來。「討厭——」邊哭邊用手

抹去邊喝酒,咸咸的淚水和酒的苦澀一起吞下肚。「說出來啊你——」白薔激她,自己也猛

掉淚。「不說,不說——。」

紫織猛搖頭,拿起酒杯瞪著。白薔拿走她手上的酒杯,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

「唐紫織,你愛上駱克樵了。」

「住口,該死你,你又比我好到哪里?你敢告訴樹森你其實真正害怕離開他,害怕他發

現你眼楮看得見不要你……你騙得了誰,你根本離不開他,說得瀟灑浪漫,只想擁有可以回

憶的美好時光。」

「對,我是托騙自己,但至少在分手時我曾擁有過他每一寸的擁抱,而你什麼都沒有—

—。」

白薔毫不客氣的反擊她。「我本來就什麼都沒有,一出生就沒有媽媽,爸爸死了,女乃女乃

也死了……他走了,每個我愛的人都走了,遺棄了我,五年了,我已習慣單獨飄泊的生活,

走到哪里也只是我一個,至少我沒有遺棄自己……」紫織任淚水奔流,茫然的心不知要何去

何從。白薔曾經听樹森提起紫織的小時候,他們不知道的那五年,竟然是這麼孤寂的她。

「你現在有我和大家。」

「朋友總是要分開的。」

「你要離開我們?」白薔大愕瞪著她。「我不習慣待在一個地方太久,習慣孤獨和流

浪。」

紫織幽幽的說著。白薔才真的是第一次了解到她的柔弱一面,眼中的蕭瑟淒涼。「你害

怕愛人,害怕被愛,更害怕被遺棄,我說的對不對?唐紫織,你真可憐。」

「我不需可憐、同情……最後還是一個個離開,沒有人是真心用愛來待我……,那我還

留戀什麼呢?」紫織說的是言不由衷,她不是要說得這麼絕情冷淡,但這樣她才能走得更堅

決些。她趴伏在桌上,放聲大哭。「不是這樣的,我們都愛你呀!我不準你丟下我們,你怎

能狠心丟掉愛和友誼?」白薔更了解接近她的心了。她們兩人都是渴望、需要愛的女人。兩

蚌女人互吐心中事,說到傷痛處時號啕大哭一場,她們的哭聲引來了傅先生,他一看嚇壞

了,趕緊下樓打電話call老板來處理。承一收到博先生的呼叫,馬上打回Pub里了解狀

況,之後又立刻打了電話給樹森和克樵。樹森正愁白薔會去哪里?雖知她一定有紫織作陪,

但絕對也沒想到她們會在Pub里喝酒。「駱克樵,你來這里干什麼?」紫織並沒有喝到爛

醉,她還有點清醒,頭昏有些恍憾站不穩,她的聲音因哭過而??啞。「過來——。你竟敢帶

于薇來這里,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女人喝什麼酒?」真慶幸她們是到這里來,克樵欲拉住

她。「你吼什麼?我又惹了你嗎?什麼女人不能喝,那些酒廊陪酒的不是女人嗎?」紫織甩

掉他的手。「于薇?天——你也喝酒了嗎?」樹森說著,不贊同的搖頭。「放手,放手—

—,我自己會走。」

白薔推開他,自已站起來,步履有些不穩,撲向紫織。「我已看得見了,他竟然不知道

呢?」說著笑了起來。樹森的臉上有不出任何表情,眼楮沒有離開她。克樵皺著眉看他,擔

憂的看向白薔。紫織也笑了起來。「輸給你了。」

「當然,我下賭注了。」

黎愛一怔,錯愕的看著她們兩個,她走上前拉著她們,說著,「你們是買醉還是借酒裝

瘋?」她擔心的是樹森的感受。白薔是怎麼了?兩個女人為何事大哭呢?「天——我大概要

吐了。」

白薔說著,感覺有一股森冷的眼楮在她背後,射向她來,但她決心要藉酒醉壯膽把事實

吐出來。坐了下來,做出嘔吐的樣子,她真希望連她痛苦的肝膽苦液都吐出來。黎愛求救的

看向??承,他搖頭,看向樹森。樹森面色灰敗僵硬的表情,不發一話的拉她起來帶她離開。

紫織乾脆倒在沙發上。無奈的嘆著氣,白薔她真的說了,看見樹森臉上表情大變,她直後悔

激白薔說出來。不知會對他們的感情發生什麼樣的變數呢?亞樵不了解紫織她心里到底在想

什麼?一路上不吭一聲的望著窗外,似乎如她所說的很清醒。看著她長發在夜風中亂飄散,

看不清她的表情,拒絕的態度讓他覺得一份疏離感,她的背影是那麼地孤寂,他真想擁住她

听她傾訴她的內心世界。在他不知道的這九年歲月里她過得好不好?他想著半年前乍見到她

時的震驚,她改變太多了。他卻從未問過她或是坐下來和她談話,他盡量避著她,逃開和她

能促膝談心的每一個夜晚。從她縴細單薄的背脊,他感受到和文郁相同的脆弱和陌生……,

唉!為什麼他現在才發現到呢?回到公寓後,文郁還沒睡,看見他們都回來了,才道聲晚安

進去房間。紫織梳洗過後,克樵問她酒醒了沒有?「嗯!哀歉!失態了。」

紫織走向她睡覺的克難床,「幫個忙把燈關掉。」

她說著,解開發辮,拿掉發帶。「紫織,我們談談。」

克樵走向她,坐了下來和她面對面。她搖頭,「我頭很痛。晚安。」

躺下來,背對他。克樵將她翻轉過來,注視她的眼楮,「跟我談談。我覺得你有心事瞞

著我,說出來,好嗎?」紫織垂下眼睫毛,和她此刻脆弱的心抵抗著。不要在這個時候,她

的理智告訴她。「謝謝你,我真的沒事。」

「不要這樣,我太了解你了,一定有事。」

你的關心來得太慢了,沒有你的日子,我自己一個人也走了那麼長的路了。她在心底低

喊著。紫織並不想這麼對他說的,但是她下決心要離開這里。「是有事,但不關你的事,你

不用再做爛好人了,收留我已經太勉強了,就別再勉強要自己關心跟你無關的人,同情、憐

憫誰要接受?省省鄙!」「你存心激我,是不是?好,隨便你,我不管、不聞不問,到時別

說我冷淡。」

克樵氣得跳出來,關掉電燈,走進房間。紫織在黑暗中任淚水滑落,無聲無息的。令令

「你的眼楮什麼時候復明的?」樹森一回到公寓,毫不憐惜的強拖著白薔,將她推向床,抓

著她的肩膀,力道之大可以捏碎她的關節。白薔忍著痛,咬著牙說著,「二個月前。」

她早已有心理準備接受有一天要付出欺騙他的代價,但是她沒料到他會對她如此粗魯。

她差點認不出眼前的人會是夜夜和她纏綿的男人,她想念著他的溫柔和每一個觸模。噢——

連他輕柔如羽的聲音也變了。她後悔做此決定了?不——這樣總算知道他的心里根本從未接

納她,其至她的欺瞞。「二個月——。你怎能這樣對我?為什麼?」樹森的痛苦和憤怒激

戰,她怎能利用他的溫柔善意欺騙他呢?「賭注……,你是我最後的賭注,我別無選

擇……。」

白薔在他憤怒的怒視下,想表白對他的深情,可是被他眼中的冰冷嚇阻了,靜默著,她

知道他听不進去的。樹森臉上愈是凝重的狂怒、咆哮著,「賭注——,我只是你的賭

注……,你想要從我這邊得到什麼?高高在上的總裁孫女——白薔小姐,我的身體嗎?你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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