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前夫 第9頁

之後,當然雙方看到對方不是假裝沒看到,就是哼來哼去,直到朱天郡把她們兩人叫進辦公室都訓了一頓,情況才慢慢改善。

澳善歸改善,但加減還是有點不自然,所以今天下班兩人說著要去舞廳,寧真突然撲過來說也想一起去時,兩人同時都提高八度音說,「什麼?」

自從朱天郡出現後,張可栗就覺得自己對寧真釋懷了,她再也沒辦法把寧真當地雷人看,跟梅子眼神交流了一下,就都點頭了。

她只跟寧真看過一次電影,喝過一次小酒,沒來過舞廳,沒想到她居然如此狂野——大口喝酒,大步跳舞,而且她跳舞的姿勢超夸張,夸張到明明人很多,但她身邊就是會空出一圈……

水藍色的調酒送上後,寧真抽起裝飾用的小傘苞水果丟到桌上,用喝啤酒的方式一下灌完那杯酒精濃度不低的調酒。

眼見她疑似又要叫酒,張可栗馬上撲上去把她的手按下來。「向寧真,你要是口渴了就喝水,不要這樣喝,會醉的。」

「我就是要喝醉……」

「但我不想送你回家啊。」

她就是因為想要放松才跟梅子來舞廳玩,現在如果有人先醉了,她就會有種要送人回家的責任感,這樣還玩什麼啦。

「不要管我,我要喝。」

梅子哎呦一聲,「可栗,算了啦,現在阻止也來不及了,你看她一副就是酒量很爛的樣子,現在跟酒醉有差嗎?」

吼,真的是……

才出來兩次,就醉了兩次,張可栗忍不住在心中圈圈叉叉,她又不是她男朋友,為什麼老是得送她回家啊……

看得出來寧真心情不好,但是她再怎麼心情不好,也不會有她張可栗那麼衰吧……天,寧真居然在哭了,她才是最想哭的人好不好……

「他為什麼不喜歡我……嗚嗚嗚……」

「因為他有眼無珠啊。」梅子一面拍她的背,一面安慰她。

寧真口齒不清的說,「你……你懂我在說什麼嗎……」

梅子對張可栗做出一個「誰懂啊」的表情,一面拍一面說,「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十七樓的小報馬,什麼都知道。」

「什麼都知道?」寧真一臉醉醺醺的說,「那為什麼?」

「我不是講了嗎?因為他有眼無珠啊,而且你們兩人是兩條平行線,交會的就只有這一點,是沒有未來的,勉強只會增加彼此的痛苦,現在的關系,就是最合適你們的關系,懂了嗎?」

張可栗終于忍不住笑出來,梅子太壞了,這樣欺負酒醉人。

梅子用口形說︰我不是耍她,我怕她發酒瘋,她剛才跳舞的樣子你也看到,嚇死人了,我不想我們以後被列為不受歡迎客人。

一如梅子大師預言,酒醉人開始盧,「我真的是……第一次因為喜歡一個人而這麼努力……想得到他的肯定,希望在他跟中我是與眾不同的……想辦法知道他的嗜好,想辦法投其所好,可是他好像沒感覺……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約他,他卻跟我說,只能把我當同事……你說,這是為什麼?」

張可栗突然興奮了——大消息。

上輩子是殺手所以這輩子殺氣重重的向寧真主動跟人告白,那個人還是同事?

太勁爆了,這世界的八卦為何來得如此容易?

張可栗雙手合十,心想,寧真,謝謝你自爆情事,被喜歡的男人拒絕,痛苦指數應該跟前夫共事不相上下,簡單來說,她平衡了。

她不再是十七樓的孤獨痛苦人,她有一個靈魂伴侶,以後她們兩人可以一起吃午飯,互相鼓勵,互相開導。

寧真還在哭哭啼啼,而且因為哭泣,講話開始變得不清不楚,啪啦啪啦的一大串沒人听得懂,半個小時後,終于因為疲累跟酒醉而睡去。

梅子伸了個懶腰,「下次去哪里我都不要讓她跟了,有夠累。」

「心情不好嘛。」

「張可栗我沒听錯吧,你居然幫她說話?你明明昨天還說她是討厭鬼的。」

「她真的很可憐啊,跟同辦公室的人有感情牽扯,真的很尷尬啦。」那種尷尬她張可栗最了解了,「不過話說回來,她到底喜歡上誰啊。」

「朱經理啊。」

「噗——」

「張可栗!」梅子嫌惡的看著張可栗噴出來的酒漬,「你干麼那麼驚訝啊?」

「我……我……」我的媽啊,居然是朱天郡。

他什麼時候跟寧真勾搭上了?寧真這個人是絕對不可能自作多情的,朱天郡一定做了什麼讓她小鹿亂撞的事情……真是,張可栗拿出紙巾一邊擦裙子一邊想,那兩條平行線有一條搭到她這邊來了,她怎麼可能不驚訝。

「你確定是朱天郡?」她忍不住又問。

「當然,十七樓的人都知道啊。」

什麼?十七樓的人「都」知道?她這個十七樓的人怎麼連一點風聲都沒听過?

她的桌子還離朱天郡的辦公室牆只有一公尺。

大概是看出她真的很詫異,梅子說,「每次朱經理進來,她就一臉閃亮的看著人家,還會站起來走到他旁邊說話,「朱經理,昨天睡得還好嗎」,「朱經理,你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啊,應該是遇到好事了吧」這類的屁話,每天如此,你居然沒發現?你是騙我的吧?「

張可栗虛弱的回說,「我沒騙你。」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朱天郡一進來她就低頭裝忙,而且因為有點緊張,所以完全沒去管周遭發生的事情,沒想到……

他居然同時讓十七樓的兩個女人坐立難安,看來,她應該跟寧真結拜了,唉。

第5章(1)

「嘎嘎屋拉拉,拉拉屋拉拉……」

張可栗皺起眉,女神卡卡正在呼喚她起床,可惡,她好想睡,哪個不要命的家伙好膽在星期六早上……呃,快十一點的時候打人家的手機?

還不想起床,張可栗把手機按掉,翻了個身繼續躺——沒有宿醉,但昨天听完向寧真的告白之後,整個頭很痛,痛到她作了討厭的夢。

夢中的自己還在紐約,朱天郡的媽媽來找她,很八點檔的跪著哭求她離開自己的寶貝兒子。

雖然一開始她覺得很荒謬,而且被那突如其來的下跪嚇得不知所措,但後來卻答應了。

因為朱夫人說的一點都沒錯——只要她在他身邊,只要她還這樣愛著他,一出生就是少爺的他就永遠學不會負責任跟長大。

她說,丈夫以前曾有過一次短暫的外遇,那個外遇的孩子出現了,驗過DNA,確實是朱家的骨血,兩兄弟只差幾個月,不同的是朱天郡無心家業,一心想當畫家,而弟弟卻因為艱辛的童年跟少年生活,對朱氏的家具王國野心勃勃。

那晚,她听見丈夫跟秘書說,如果天郡真的不回來,就得考慮讓天海接班。

朱天郡之所以能活得這麼唯我獨尊,父親百般讓步,那是因為他是朱家的獨子——但現在不同了。

他有個只差幾個月的兄弟,弟弟努力學習關于經營的一切,拓展人脈,也不忘努力討父親歡喜。

朱夫人說,丈夫剛開始雖然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兒子不是很喜歡,但最近有軟化的趨勢,開始能說能笑,言談之間也親密許多,漸漸的像父子。她很清楚,一旦朱氏交給了弟弟,那麼,天郡會一無所有。

「現在他也許不在乎,但等過了幾年,他依然開不成畫展,卻因為失去家具王國而沒有退路的時候……你能想像那樣的天郡嗎?

「有設計的才華卻無處發展,有翅膀卻不能飛,也許你會覺得只要兩人能在一起就好,但是我要提醒你,天郡已經被寵壞了,他喜歡吃好的穿好的,西裝要手工訂做,鞋子要穿義大利進口,將來當你們的薪水要負擔房租水電的時候,你覺得他能繼續穿設計師款的衣服,還是得到平價賣場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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