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笙急促地喘息,蹙著眉懊惱,「我沒辦法成為你想要的那種妻子,我們不適合的。」
「那你以為沈邵宇就適合你嗎!」他不悅地抿緊薄唇。「你若這麼想,就太過于天真,男人對妻子的要求大都相同,他也不例外,只不過你尚未看清楚事罷了!」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娶我?」她不服氣的反問。
長孫桀先是沉默不語,只是深深地凝視她,許久之後,才低語道︰「因為我和一般的男人不同,我已經決定了,只要你的行為不要太過分,不惹事闖禍,我可以包容你,並且再也不會勉強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
楚夢笙被他這一番話給震撼住,她沒想到他願意為了她而妥協,他是那麼的專制又獨裁,此刻,她的心底升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感動,一顆心怦怦地跳動著。
「我……我怕你終究還是會對我感到失望。」她低啞地道。
「不會的,我相信爺爺的眼光。」
「我沒想到長孫爺爺會選我當他的孫媳婦,他從沒跟我提起過。」楚夢笙有些困惑。
停頓了一會兒之後,她緩緩綻出俏皮的甜笑,「我很喜歡長孫爺爺,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從不認為我離經叛道,我們很合得來,每次他到楚家莊作客,我總會陪他下棋、逛大街,和他一起嘗試一些新鮮的玩意兒,我們還常常斗嘴呢!他總是說我伶牙利齒,把他給打敗。」
長孫桀听她這麼說,心里驀地醒悟爺爺為什麼會選上她作為他的妻子了。她是如此率真、活潑,有點迷糊、有點沖動、有時又鬼靈精怪,和她在一起會使人感到生氣勃勃又有趣。
而他的個性剛好和她相反。嚴肅認真、一絲不苟、喜怒不形于色,她的純真率性,無形中已融化了他。
「你在想什麼?」她微微喘息著,「我們……能不能起來了?你壓得我好難受。」他溫熱結實的身軀讓她的體溫逐漸升高,渾身泛起一陣熱潮。
仿佛能體會她的感覺,他緩緩地綻開一抹邪魅又深情的笑,黑眸里迅速蒙上一層濃烈的。
「不行,我還不能讓你起床。」他嘎啞地低語,眼里閃過一抹她從未見過的詭邪又淘氣的光芒。
「為什麼?」她呆呆地望著他,被他深深迷惑住了。
「還記得我們昨晚的打賭嗎?」長孫桀挑眉邪笑,「你賭輸了。」
楚夢笙臉色微微一紅,「那又怎樣?」
「願賭服輸,你該知道輸的人總要付出一些代價。」他微微挪動身子,輕輕摩擦她柔軟的嬌胴,暗示他的需索。
楚夢笙頓時口干舌燥了起來,吞咽了口口水,「你……你想怎麼樣?」
長孫桀咧嘴一笑,沙啞的說︰「我不想怎麼樣,只想與我的妻子再親熱一回……」
話未完,楚夢笙渾身一顫,心猛烈地跳動,因他如火般的觸踫而驚喊。雖然昨夜她已與他洞房,可那是在半醉半醒之下,不若今日清醒來得震撼。
「別……別這樣,現在已經天亮了。」
她努力想保持清明的意識,卻教他熱烈的撫觸一點一滴的擊潰,美麗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動。
「噓,你放心,不會有人這麼不識相,一大早便來擾人清夢。」他嘎聲低語,狂野地舌忝吮著,在她體內激起陣陣熱潮。
楚夢笙掙扎地弓起身子,只覺身軀猶如被烈焰焚燒。她不懂,男女之間的歡愛怎會教人感覺又舒服又難受?她的手無措地緊攀他的肩,指甲陷入了他僨起緊繃的肌理中。
長孫桀微微吃痛,嘴上的吸吮加重變成了輕咬啃嚙。
「不……停下來,我受不了了……」她忍不住的哀求,可身子卻像有自己的意識般更弓向他,高聳的渾圓也因此而更加送入了他口中。
「心口不一的小東西。」長孫桀低笑。她是如此敏感,此刻的她是一個十足的女人,教他心動不已。
微微抬起身子,看著身下白皙無瑕的完美胴體,長孫桀全身繃得更緊,腰月復間涌起一股強大的熱流。
他粗重地喘息,有力的手徐柔地移往她柔女敕雪白的腿間,修長的手指來回的摩挲揉捏,帶著繭的指月復每滑過一寸肌膚,她就忍不住嬌喘一聲。
突然間,一個迅速的移動。
「啊!」楚夢笙驚喘。
暈染一層迷人粉紅的美麗身子劇烈地顫動,她的神智已全然崩潰,僅能感覺眼前這個正以無盡歡愉折磨她的男人。
長孫桀愛憐地看著她迷離無助的模樣,輕輕地移開手指,他的身體已繃緊至極限,身上的肌肉隆起僨張……
「我等不了了……」他喑啞地低語。
燃著火焰的黑瞳牢牢地鎖住她因激情而緋紅的小臉,驀地挺直腰桿,一個突進,深深地佔有她
「啊——」她忍不住呼喊出聲,下意識地弓起身子,讓兩人更緊密深入的貼合。
長孫桀低吟了聲,閉起眼,緩緩地律動,細細感受她體內緊窒的肌理,再度睜開眼時,他燃著熾焰的黑眸更加燦亮。
他驟地加快動作,在她體內狂肆迅猛地奔馳……
的狂濤愈打愈高,強烈的快感隨著他狂野的奔馳襲向兩人,在最終最燦爛的那一刻,白熱化的狂喜卷去了二人的神智……
第九章
自從和長孫桀成親之後,楚夢笙的禁足令隨即被解除。現在的她,可說像只自由的鳥兒,愛飛到哪兒就飛到哪兒,好不悠哉!
然而,這種自由是有限制的。長孫桀帶著微笑認真地告訴她,她想出府可以,前提是一定得有他陪同,他的說法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他舍不得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
哼!楚夢笙皺著眉輕嗤了聲。原來他所謂的改變僅此而已,她居然還被他那番「包容」的宣言給感動得一愣一愣。
這十多天以來,他確實未曾再逼迫她熟識那些歷代賢明女子所著的律典,也不曾再因她一些大咧咧略顯粗魯的舉動而動不動就皺眉頭,板起臉孔來對她說教。
正確的說法是,他只是改變了方法,對她循循善誘,軟語勸誡,一開始,她還頗受用,可久而久之,她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認定這是他變相的壓迫。
好幾次,她捺不住性子和他頂嘴爭吵,他雖不像從前那般嚴厲地糾正她,可他讓她乖乖就範的方法卻也非常的卑鄙,教人惱恨不已。
因為,每當她不安分時,他便露出一抹讓人渾身發毛的詭笑。接著,不管她身在何處,他總是一把扛起她,將她帶回他們的房間里,繼續「降服」她的工作。
他聲稱,既然言語的溝通無效,那麼就用身體溝通吧!而該死的是,她對他這種小人的作法,竟無半點抵御的能力,總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得逞,累得再也說不出一句反抗他的話。想到這里,她的俏臉不由得燒紅了起來,對自己的不爭氣著實又惱又氣!
她被他吃得死死的,她從來沒想到他也有如此邪肆耍賴的一面。
此刻,百般無聊的她,只能閑閑地坐在小花廳里發呆。她雖然想出府去走走,可又不想讓長孫桀老跟在她身邊。城里的人,幾乎都知道她已經嫁給他,每當他們倆一起走在街上,總會引來眾人好奇的注目,讓她渾身不自在極了,久而久之,她就不愛出門了。
其實,那些好奇觀望的人只是想知道長孫桀是如何馴服楚夢笙,讓她規規矩矩走在大街上,完全符合大家閨秀的樣子,另一個原因是,他們想瞧瞧長孫桀究竟是怎樣的人,竟能讓楚家大小姐放棄愛戀已久的沈邵宇,心甘情願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