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封女王 第22頁

哼,不打自招,太女敕了。

「我當然沒有!」他回答得很急,反而更敵人疑竇。「你別給我亂安罪名,我可以告你毀謗。」

聞言,她笑得非常開心。「我的外號叫完封女玉,你去問問看有誰敢和我打官司。」

「你未免太猖狂,其以為沒人治得了你嗎?」他要看她能笑到什麼時候,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小指一勾,她垂目一笑。「你不知道我心眼小嗎?八年前你就吃過一次虧。」

「八年前?」什麼意思?

「我姓杜。」她語調轉冷。

「杜?」他一臉困惑。

眉頭一抬,杜希櫻冷眸嚴峻。「還想不起來嗎?我是杜松濤的女兒。」

「杜松濤……杜松濤……咦!那個法官的……你是當時拿著親子鑒定報告,沖進來阻止婚禮的女孩?!」他瞪大了眼,錯愕不己。

「讓你失望了,賠了夫人又折兵,一毛錢也沒撈到,我深感抱歉。」她的道歉毫無誠意,嘲笑他又栽在同一個人手上。

「你——」

「有沒有很感動與故人重逢,我對你特別優待呢!通知保險公司查你的金錢往來,讓你有參與感。」算他倒楣,遇到愛記恨的「老朋友」。

「原來是你搞的鬼!你故意掀我的底,讓我什麼也得不到,心腸太惡毒了!」

他氣得拍桌起身,用幾乎要噴火的眼楮瞪她。

見他有些失控,一旁的保安趕緊上前一步,以高壯身體警告他別輕舉妄動。

「其實那時候我父親已經沒有錢了,他比你還窮,一場離婚掏空他所有資產,你老婆沒告訴你這件事嗎?」當時她還是要嫁,教人有點好奇。

「那個賤女人!」原來她早想甩掉他,當個法官夫人比跟著他威風。

「人死為大,段先生少造口業吧!你還是回去籌錢,找個好一點的律師,我相信你會有需要的。」少關幾年也是好的。

「你這個臭丫頭哼!咱們走著瞧。」把他逼急了,她也別想活。

段正德怒不可遍地走了,臨走前還滿懷恨意地一瞪。

「杜律師,真的沒關系嗎?要不要通知夏先生?」喬綠溪關心的問。

杜希櫻搖搖頭,神色疲憊。「他這陣子也忙,別讓他太操心,我一個人處理得來。」

一個人,是的,她必須要有的覺悟,如果她不能愛他,最後只有失去他。

心,驀地好冷。

冬天來了嗎?

第9章(1)

「辛苦各位了,這些時日多謝你們為我未婚夫奔波勞碌,小小薄禮不成敬意,望請笑納。」

有禮且溫柔,端雅秀婉,周蓉玉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善良又可親的小女人,宜室宜家,萬中選一的媳婦人選。

大家吃著日本炭燒薄餅,一邊羨慕李清昭的好福氣,祖上積德覓得良緣,一邊又數落他不惜福,有了這麼漂亮的未婚妻還招惹其他女人,實在可惡至極。

而且那肚子看來也五個多月了,都快當爸爸了還不安分,桃花一朵開過一朵。

這種愛拈花惹草的男人不值得辯護,讓他關到頭發長虱子算了,看能不能大徹大悟,回歸家庭,做個愛妻愛子的好男人。

只是當他們內心評論的當頭,最貪吃的文鼎豐律師突然表情一變,抱著肚子往廁所跑。

如果只有他腸胃不舒服,算是意外,可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幾乎每一個吃過薄餅的人都搶著跑廁所,律師事務所空前的鬧人荒,紛紛請病假掛急診。

而這一天是攸關李清昭有罪無罪的開庭日,他的辯護律師有無出席關鍵影響甚大。

「……根據徐宏文醫生的證詞,我的當事人當時根本毫無行凶的能力,他胃中被驗出少許的抗憂郁藥,而這一類的藥通常有安眠鎮靜的作用,加上酒精的催化,試問一個昏睡過去的人如何持刀殺人……

「我的當事人沒有精神方面的病史,也從未服用抗憂郁藥,他體內的藥物顯然是有人設計,在此我懇求庭上徹查他身邊所有患有憂郁癥的親友,查出真凶,還他清白……」

徐宏文,腸胃科的權威,他的證詞證實了李清昭是無辜的,在紅酒的催化下,他的自主能力深受藥物影響,斷無可能有力氣殺人,而且是一刀深及肺腑,透背而出。

再則,死者遇刺後竟無任何反應,也不合乎常理,雖然一刀刺得深也不致立刻斃命,在死前一定會因為痛而掙扎想逃,但是何彩鳳的尸體是正面仰上,沒有移動現象,像是睡著了,只是胸口插了一把刀。

太多的疑點歸納出一個結論,李清昭並非犯案之人。

「杜……杜律師,我先去上個廁所。」滿臉慘白的喬綠溪捂著肚子,急得快哭了。

「去去去。」打贏了官司,杜希櫻臉上並無喜色,她以平常心收拾著文件。

「是。」喬綠溪飛快地奔向法庭左側的女廁。

而剛從男廁回來的孫立橋則是兩腿虛軟,一副快站不直的樣子。「杜律師,你為什麼沒事?」

沒錯,事務所上下只有兩個人幸免于難,一個是不愛吃甜食的那幻天,一個是她。

「你沒听過美人相忌嗎?我一向不吃敢與我比美的女人拿來的東西,尤其是那種溫婉賢淑的女人,那是我生平一大忌諱。」正好和她相反的類型,她一看生厭。

「你不會告她吧?她一直道歉一直哭,說薄餅是她日本友人所贈,她之前吃過也沒問題,怎知送到我們手中卻被下了藥。」他小聲地替人求情。

吃了同樣的東西,一個人月復痛可能是腸胃敏感,兩個人以上是巧合,三個人一起發痛,那就不是單純的食品過期。

一票人都拉個沒完,就算他們不在意,醫院也會主動調查是吃了什麼而引發月復瀉嘔吐,繼而查出餅上有毒。

還好人數眾多,大家分一分也沒幾片,吃得不多癥狀輕微,僅腸間不適而已。

「你相信?」她停下手邊動作,笑意盈盈。

「她沒理由害我們呀,我們是救了她未婚夫的大功臣,她感激都來不及,哪會心存惡念。」她哭得楚楚可憐,我見猶憐,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會不舍。

杜希櫻笑得很假地用卷起的文件拍拍他臉頰。「果然是菜鳥呀!心思真單純,人心險惡對你來說還是太復雜。」

「呃!什麼意思?」他是不是被罵笨了?

「你不是女人,不懂女人的心情,哪個女人能接受未來的老公有多名情婦,除非她不愛他,是別有所圖的假面夫妻。」一旦愛了就會有嫉妒,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

「她看起來不像不愛她的未婚夫……」兩人還牽著手,你儂我儂地互喂水果。

「如果愛了那更糟,有些女人的報復心很強,寧可玉石俱焚也要對方付出慘痛代價,補償自己所受的傷害。」

「咦!杜律師,你說的人跟你好像……噢!好痛……」嚴禁職場暴力。

她笑笑地收回揍人的粉拳,眼角往上吊。「孫大橋,最近吃得很營養,皮肥肉厚的,讓我不幫你磨去一層皮都過意不去。」

「學姊,你不要老是動粗,好男人都被你嚇跑了。」這麼粗暴,有誰受得了。

「有個夏桐月就沒跑不是嗎?」她甜甜地笑了,眼含殺氣。

「可是你一直對他那麼凶,難保他哪天想開了,就跟別的女人跑了……」嚇!

怎麼突然感覺好冷,由腳底板涼到頭頂?

想開了,跟別的女人跑……

杜希櫻臉上倏地蒙上一片陰霾,心情顯得不是非常愉快,她一言不發地將所有資料堆在學弟手上,轉身就走。

「學……杜律師,你要去哪里?」他說錯什麼了嗎?她臉色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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