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陌生妻 第3頁

難道……是遺失在沙漠中?

「我想可能掉在沙漠里了,可不可以先讓我出去找找?丟了那些東西會很麻煩。」她開始焦急了。

沒想到男人竟然再度狂笑,笑得她一臉莫名。

「妳無法離開這里。」收起笑意,他冷然說出一句話。

「為什麼?」她更加迷糊了。

「因為,妳是小偷,在這里小偷只有兩條路,處以斷了雙手的極刑,或者,終生為奴。」沙爾罕唇瓣輕勾起一道弧度,說話的語氣卻很冰冷。

「欸?什……什麼!」一時驚嚇,方羽羽跌坐在地毯上。

有沒有這麼嚴重?她也不過吃頓霸王餐,借睡一下大床,又不是干下什麼殺人越貨的勾當。

「你……開玩笑的吧?」怎麼可能這麼嚴重?隨便想也知道是玩笑話,這男人非得這樣嚇唬她這個外地人嗎?

她準備站起身,卻又被人壓在地。

「可不可以幫我聯絡我下榻的飯店?我Chick-in了,飯店人員可以證明我的身份,我會賠償你所有的損失,飯店的名字是——」她仍試圖說理。

他打斷她,語氣凝重地道︰「女人,我不喜歡說重復的話,妳決定選擇極刑或當我的奴隸?」

「我……我只是吃了一些你的食物而已。」他的聲音充滿威嚴,讓方羽羽不自禁心顫了下,感覺事情好像不是賠錢就能了事。

「妳闖進我的地盤,動用我的東西,哪怕只吃一口也罪不可赦。」沙爾罕強調她既成事實的罪行。

「雖然這里是君主國家,但也不能對外國人動用私刑。」方羽羽輕蹙眉。就她所知的旅游信息,摩洛哥應該算安全的旅行地點,雖然也是信奉回教的國家,但並沒有阿拉伯半島諸國的封閉嚴苛。

「在這里我就是王法,我的話就是法令。」他口氣狂妄的宣告。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霸道!」她不服氣的抗議。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能目無法紀?

「哈哈!女人,我接受妳的贊美。」沙爾罕側躺在長椅上,一只長臂倚著扶手,姿態閑散。

「從現在開始妳是我的奴隸。」他說了兩句阿拉伯語,然後兩名女僕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將她拖往大殿旁的側門而去。

「等一下,放開我,你不能這麼做!」她拚命掙扎,情緒有些憤怒。

「慢著!」沙爾罕出聲,女僕們立即停步。

方羽羽轉頭望向遠處的他,以為他改變心意,或者一開始就只是故意嚇她。

「妳可以選擇另一邊的門離開。」男人看似仁慈道。

她急忙擺月兌被桎梏的雙手,匆匆跑往另一面的側門,驀地,她雙腳被定住。

卑形側門內,有兩名大漢手持斧頭直挺挺地佇立在那里。

「留下妳的雙手,然後妳可以離開我的地盤。」沙爾罕大掌輕撫著扶手上披掛的柔軟羊毛,彷佛她便是他手下的待宰羔羊。

方羽羽立即往後退兩步,轉身朝另一邊的側門快步走去。

先保全性命要緊,日後再做打算。

她不甘不願的跟著女僕被帶往內室。

沙爾罕這才緩緩走下台階,視線望向走進側門逐漸遠去的女人背影,他薄唇揚起一抹笑,期待能從她身上發現一點樂趣。

傍人押著前往浴池做了一番清洗後,方羽羽被迫換上粗麻布的褐色長袍,頭上用黑色布料包裹,只露出一雙圓亮的大眼。

當奴隸干麼也要包得密不通風?她感覺全身悶得難受。

沒時間抗議,她被兩個女僕帶離簡陋的小房間,再度步上一條長廊。

長廊盡頭轉彎處出現一座中庭,滿布綠色植物,橙樹、棕櫚樹及花草綠意盎然,正中間有個馬賽克砌成的大噴泉,向上噴出層層的水花,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中庭兩邊有對稱式的兩間沙龍廳,她看見右邊長方形房間外一張大理石長椅坐著一個年輕男人。

他一頭長墨發束在腦後,身著深藍色牛仔褲、長袖薄襯衫,麥色肌膚,五官深邃。

「嘿,你也被捉來當奴隸嗎?」看到穿著熟悉衣服的人,方羽羽頓覺松了口氣,心想至少有人可以作伴,她忙奔跑上前,沒發現身後的女僕已經跪倒在地叩首。

沙爾罕看著靠近他的女人,薄唇勾起一抹很淺的笑意,近看發覺她有雙充滿朝氣、熠熠生輝的美眸。

「你也是偷吃東西被捉來嗎?」方羽羽這才驚覺男人長得真俊帥,五官線條比東方人更立體深刻,卻沒有當地人的粗獷,兩道濃眉下一雙深幽的黑眸,鼻梁高挺,好看的薄唇輕揚,雖穿著簡便,卻感覺他有股內斂爾雅的氣質,第一次遇見留長發卻極具魅力的男人。

男人不語,只是薄唇卻揚起更深的笑意。

「听不懂中文嗎?」她改用英文友善詢問,希望找到能一起逃離這里的戰友。「這里的主人太專制霸道了,可不可以幫助我一起逃出去?」她一雙水眸望著他深邃幽黑的眼眸,只是與他對望著,她竟感覺心無預警地漏跳一拍。

他的眼楮宛如充滿一股魔魅,不是溫柔的深情,反而有些冷然,但卻又有股尊貴懾人的氣勢。

他仍是不發一語地望著她,讓方羽羽不禁懷疑,他該不會是听不見吧?

她拉下面紗放慢說話速度,示意他讀她的唇語,甚至狀似認真的比起不專業的手語來。

沙爾罕教她滑稽卻可愛的模樣驚愣住,驀地仰頭朗笑出聲,方羽羽一怔,卻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

第2章

「女人,妳的眼力很不好。」沙爾罕看見她驚駭的模樣再度失笑。

休憩時間他偶爾習慣穿著西方的輕便衣物,沒想到她完全認不出他來,甚至會把他當成聾子!

她比的手語不倫不類,如果不是听懂她說的話,真會把她當瘋子。這個女人果然性格與眾不同,跟他所認識的女人完全迥異。

「你……你你你是剛才那個男人」她伸手指著他鼻子,胸口生起一股怒火。她方才竟然想把他當戰友,甚至,因為他俊朗的容顏而小鹿亂撞了下?

可惡!明明會說話還故意讓她誤會,害她像白痴一樣試圖想跟他用肢體溝通。

「女人,妳此刻的無禮大不敬,就足以再增加一條罪行。」黑眸半瞇看著在眼前晃動的青蔥食指,他故意語帶威脅。

方羽羽放下手指,卻是一臉不滿地瞪著他。

沙爾罕揚起手往前一揮。

誤以為他想對她動手,方羽羽害怕的閉上雙眼,卻听到身後有人離開的腳步聲。

她睜開一只眼,偷偷往後瞄,這才發覺帶她來的兩名女僕匆忙地離去了。

方才,她的蠢樣竟然還有第三者瞧見!

她再度抬眸,不悅地看著眼前的威嚴男人。

「女人,我說過這里是我的地盤,除非我的允許,妳無法離開。」沙爾罕再次聲明她已非自由之身。

「你不能無故囚禁我,我不是你們國家的人,更不是你的奴隸。」她抿抿唇瓣,再度抗辯。

也許因為他此刻穿著平凡,她已經沒有方才在大殿上因為他高高在上的模樣而產生的畏懼。

「不管妳承不承認,現在起妳是我的階下囚,而我就是妳要服侍的主人。」沙爾罕神情帶著高傲他強調。

「就算你是國王也不能這麼做!」她只能一臉怒容的逞口舌之勇。

「國王,我不介意妳這麼叫喚我。」沙爾罕笑道,欣賞她大膽無懼的目光。

「難道……你是這里的國王穆罕默德六世?」她驚愣了下,卻又搖頭否決這個大膽猜測。現任國王不可能這麼年輕,或者他是摩洛哥的王儲?這副唯他獨尊的狂妄姿態非常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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