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陌生妻 第9頁

片刻,他完餐放下筷子,沙姬對他輕語幾句,只見他點點頭,然後站起身,沙姬的縴手覆上他的大掌,嬌軀偎著他的臂膀,準備步往他的寢房。

「主人,要我去書房等你,還是可以退下了?」方羽羽的口氣有些沖。以往叫他主人是帶著玩笑的口吻,可現下竟感到心酸,難過他既然將她當空氣,又何必找她過來?

「我今晚不去書房,你明早再過來報到。」交代完,他摟著沙姬往浴池而去,根本沒意識到她會在乎。

方羽羽立刻轉身離開餐廳,快步奔向房間,她不想承認,但她很清楚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第一次在浴池看見沙姬替他穿衣,她還沒什麼感覺,但現在見兩人相依偎,她的心卻微微刺痛,她要如何再自欺呢?

綠色紗帳里傳來男人的喘息及女人的申吟聲,幾盞精致的皮燈藝品映出柔柔的黃光,紗帳里卻是炙熱激情,一柔一剛兩句同體緊緊交纏。

盡情釋放後,沙爾罕半坐起身,看著一旁疲倦嫵媚的女人。

沙姬看似溫婉,但在床上總能表現熱情,滿足他的男望,在三個侍妾里他較常跟她親近,因此她被認為是他最寵愛的女人。

雖然侍妾皆是自己自己挑選的,但他卻沒有對任何一人產生愛戀深情,他並非冷漠無情的只將她們當泄欲工具,卻也只能平淡的相處,沒有惦念、沒有感動。

男女之情不該僅是如此,至少該多點牽掛,就像……

腦海里驀地浮現方羽羽的笑容。

為這突然萌生的念頭搖頭失笑,他跨下來,拿起長袍套上,然後走出寢房,想到花園沉澱心情。

深夜,方羽羽躺在小花園的貴妃椅了無睡意,她舉手轉動著左手腕上的月光鐲,在明亮的月光下,卻沒有出現一絲相映的光芒。

「那一晚一定是太累看花眼了,手鐲怎麼可能指路、開路……」她喃喃道,並非真的要看見奇跡,只是窮極無聊下做出的行為,她仍把玩著手鐲,心情卻越來越郁悶。

「啊~」突地,她坐起身,仰頭朝月亮大聲吶喊,幸好每個寢房都相隔一斷距離,即使三更半夜也不需要擔心被听到。

她煩躁地抓抓腦袋,知道自己今晚失眠及內心郁悶的原由。

她在吃醋!

懊死的,她怎麼會因為他今晚跟他的女人同榻纏綿而吃味難受?

他跟她什麼關系也不是,她甚至懷疑他留著她只是出自好玩。

可是她心里會難受就表示她對他產生非分之想。

不行!她甩甩頭,理性的組織情感亂放。

方羽羽盤起腿,雙手合十,打算來個靜坐冥思,摒除雜念。

方才,在長廊上听到遠處一聲慘叫,沙爾罕急急忙忙奔至她的寢房探看,結果卻發現她坐在小花園自言自語。

他沒听到她說了什麼,倒是發現她一些怪異的表情舉動,站在一隅的他忍不住貝唇一笑,頓覺心情舒坦清明。

並不知道她真正煩躁的原因,他以為她是悶壞了,不禁考慮著過兩天帶她出門逛逛的可能性。

第二天早上,方羽羽遲到了,她被女僕叫醒才驚覺已經八點了,慌慌張張下床盥洗後,套上長袍隨意纏上頭巾面紗,她三步並作兩步直奔沙爾罕的寢房。

想當然耳,他早離開房間了,她只好轉身奔往議事廳,結果竟空無一人。

她掉頭,再朝下一個目標前進,轉過長廊她迎面撞上一堵肉牆,力道過大她被往後一彈,跌坐在地。

「痛痛痛……」她擰眉,小臉揪成一團,哀哀叫著。

「Areyouallright?」一個男人想上前扶起她,卻被沙爾罕搶先一步跨上前。

「你在干嘛?莽莽撞撞的誰在追你?」他轉身將她一把拉起,還將她散開的面紗覆蓋好。

方羽羽一手撫著發疼的臀部,抬頭看著他。

然後她顯得驚訝的眨眨眼,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穿著西裝的模樣,身材健瘦,英姿颯爽,長發往後梳理整齊地束在頭後,五官更加貴氣俊朗,一瞬間再度令她砰然心跳。

他旁邊跟著三名白人,也是一身正式黑色西裝,似乎有些意外沙爾罕彎身去攙扶她。

「抱歉,我睡過頭了。」昨晚失眠打坐了半天,直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的走回床鋪,結果根本醒不來。

「現在才出現在我面前,很好。」沙爾罕語氣有些冷。早上他等了她半個多小時仍未現身,心情無端非常不悅,獨自吃完早餐又看了半個小時的報紙,才忍不住要女僕去叫喚她。

听到國外投資商提早到來,他只好先前往接見,沒想到半路上會跟她撞個正著。

「我要去開會,你去沙龍廳等著。」交代完,他領著三個投資商前往議事廳。

方羽羽有些意外他這次沒叫她待在一旁罰站發呆。難不成他擔心她跟外國人求救?

她內心是有閃過那種想法,畢竟,在這里久待可不是辦法,她害怕自己的心會越陷越深。

兩個小時後,沙爾罕走進沙龍廳,看見方羽羽趴在方桌上睡覺。

薄唇一揚,他伸手落下她的面紗,她恬靜的睡顏令他產生一股溫情。

這個東方女人個性迷迷糊糊,糗事連連,嗜吃嗜睡,沒什麼出色長才,但為何總能令他的視線想追尋她?

大掌輕撫她的發絲,宛如在寵物。他沒養過寵物,卻覺得她有讓人想珍藏豢養的欲念?

輕笑一聲,抹去荒唐的想法,他知道強留她只能是一時,他不希望她跟外國人有機會接觸,也許是擔心她太早就離去。

他竟對她產生不舍?這是他一開始抱持著玩心強留下她所謂曾預料到的結果。

低凝著她的容顏,她小巧的唇瓣似乎因為夢想輕蠕著,一瞬間他胸腔一緊,喉結滾動了下。他竟然……興起低頭吻住她櫻唇的沖動。

驀地,他因為而心顫了下。他怎麼會對她產生情感?在他的認知里,她應該只是他的玩具,不是嗎?

還來不及深思,只見一雙長睫搧了搧,方羽羽睜開水眸就看見了他。

她驚嚇地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因為方才他闖進她的夢境,讓她一與他對視更心慌不已。

「你這麼怕我?」沙爾罕不自禁蹙起濃眉。有時分不清她是否真的畏懼他,似乎他的靠近總會嚇到她。

方羽羽搖搖頭,卻又點點頭,說不出她其實是害怕自己會越陷越深。

沙爾罕嘆了口氣,內心竟感覺有些不舒坦。

他坐了下來,自己動手倒茶喝,清涼的薄荷茶一入口,卻讓他的心更加燥熱。

「喂喂,開會不順利嗎?」他的臉色凝重,讓她忍不住必心,雖然他從不會跟她談過事業問題。

罷開始以為他只是不事生產的皇親國戚,後來才發覺他其實生活忙碌,經常跟一堆人開會,偶爾還會接見外國人,她猜想,他應該有些投資事業吧!

她對他的認識仍然很模糊,連他的真正身份都沒問明,雖然曾經好奇,卻也覺得並不重要,她不想對他了解太深入,以免更不可自拔。

「很順利。」沙爾罕淡然回道,生平沒什麼事情會讓他感到不順利的。

「那你干嘛臉色那麼臭?」就算他一臉屎面,還是感覺帥得一塌糊涂。

完了,她怎麼越來越被他的費洛蒙所吸引?

沙爾罕抬眸注視著她不語,方羽羽卻是渾身不自在。

「那個……薄荷茶冷了,我再去換一壺!」她拿起銅制托盤,匆匆奔出沙龍廳。

要換茶也不需要她動手,沙爾罕感覺出她的逃避,內心更郁悶。

連續兩晚,他找來不同的侍妾一起晚餐,平時侍妾們只在各自的寢房內用餐,一旦被他召來寢宮的餐廳同桌,便意味著今晚要對方陪寢,除了方羽羽不在規矩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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