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的眼回答。」沙爾罕捏住她的下頷,黑眸直視她哭過泛紅的眼。
「我……那你呢?」不甘心被逼問,她反問。他從未曾開口對她說過愛意。
「我愛你。」沙爾罕毫不遲疑說出那三個字。
沒有預期的感動,反而有種空洞的感覺。
「你……哪有人告白口氣這麼冷淡?」方羽羽不滿的抗議。他好像只為了敷衍交差,平板得沒有半點感情。
面對她的抗議,沙爾罕竟然仰頭哈哈大笑,笑得她一臉莫名其妙。
「台灣女人真的很貪心。」他的話听不出是嘲諷或贊美,捧起她的臉蛋,他低頭便吻上她的唇瓣。
一把抱起她,直接倒進床鋪里,他動手月兌掉兩人身上的衣物,一件又一件拋在地上。
「我愛你,羽羽。」
他完美健朗的體魄包覆她白皙柔軟的嬌軀,他的大掌溫柔地,他的薄唇帶著火炙熱的掠奪,他的聲音低沉感性。
「我愛你……」他一句一句的愛語落在她的肌膚,嵌進她的心坎里。
「我愛你,沙爾罕。」她眼色氤氳,嬌喘地回應,一雙縴臂緊緊摟住他僨起的背肌。
「啊……」
激情歡愛過後,她偎在他的懷里,他大掌仍愛憐地摩挲她的背。
「羽羽……」沙爾罕低喚她。
「我想睡覺了。」她困倦地打個哈欠閉上雙眼,沒有體力再跟他大戰一回。
「羽羽,在睡覺前听我說幾句話,我可以給你三個選擇,第一,我跟你在這里同居,然後結婚;第二,我跟你搬家同居,然後結婚;第三,我去你家拜訪,然後結婚。」他表示尊重的給她選擇。
方羽羽卻是撐開眼皮,抬頭看著他。這哪是尊重,三個選項都是結婚。
她沒好氣地睞他一眼,經過一番甜膩糾纏,听到他許許多多愛語,她先前的怒氣早被他融化為一攤泥。
「結婚的時間過程我可以試圖跟你溝通,但結論是你只能嫁給我。」他一再強調,勢在必行。
「為什麼那麼堅持要娶我?我們的生長背景差異太大,也許根本不適合當夫妻。」她不禁黯了下眸色,盡避愛慘他了,她仍無法許下結婚的承諾。
「只要相愛,確定是彼此心中的唯一,剩下的全不是問題,我會花時間了解你的生長背景,也會讓你有時間了解我的全部。」他承諾道,以前認為無謂的事,現在的他卻改變想法,希望更深入了解彼此。
「我沒有搬家的打算,也不想倉卒的把你介紹給我爸媽。」她被他的話打動了,雖然他仍顯得獨斷,但至少他學習改變,願意花時間重新認識彼此經營關系,對于他這樣的男人而言,這已經是非常偉大的卑躬妥協了。
「好,那我就先委曲求全窩在這個小半舍。」總算听到她的同意,沙爾罕松心一笑,雖然他想選擇寬敞舒適的環境跟她同居,但他願意表現尊重的委身。「你先睡覺吧!我去沖個澡。」
在她額上落下一吻,他起身跨下床,走進浴室。
方羽羽閉上眼,唇角揚起一抹笑意。感覺今晚好漫長,發生了好多事,讓她一度落入地獄的絕望,瞬間卻被他拉上天堂。
她決定先拋下多余的擔憂,心境變得樂觀明朗,想到以後每天可以看見他,不禁開心的微笑。
下一刻,她突然被一連串的撞擊聲音嚇得睜開眼。
「沙爾罕,發生什麼事?」方羽羽急忙下床,拍打浴室門板一臉憂心,發覺門沒鎖,她立刻推開門板。
驀地,她瞪大黑眸,被眼前的景象嚇了好大一跳。
「Shit!」沙爾罕全身赤果地趴跌在濕地板上,一手撫著頭咒罵。
「沙爾罕,沒受傷吧?」蹲,她拉開他的大掌檢查額頭的傷,幸好沒有流血只是皮膚有些發紅。
她想拉他起身,卻被他此刻的模樣征住,旋即很沒同情心的爆笑出來。
他一只長腳勾在浴白邊緣,身體趴在地上,右手撐著額頭,而左手卻抱著馬桶!
察覺他沒受傷後,他滑稽的模樣讓她忍不住噗哧大笑,怎麼也無法聯想高高在上的摩洛哥貴族,英氣風發、霸氣十足的他,會被困擠在小浴室里落難,狼狽得好可愛。
「該死!我要搬家!」沙爾罕撐眉吼道,一世英名頃刻間蕩然無存。
狹窄的浴室讓高大的他隨便舉個手就踫壁,腳下不慎打滑,他急忙攀住毛巾架,沒想到老舊縴細的毛巾架卻被他一把扯斷,他身體直接往前撲倒,竟然跌出個滑稽可恥的姿勢。
很困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他一臉怒容的瞪著笑倒在地的方羽羽。
「我要搬家!懊死的你敢把剛才的事說出去,我就宰了你!」火冒三丈的威脅著。
他的威嚇沒讓方羽羽感到半點畏懼,反而繼續捧月復大笑,甚至笑到流淚。
「你笑夠了沒!」這輩子從未被女人恥笑,讓他非常難堪氣憤,如果她不是他想娶的女人,他絕對用力掐她脖子。
「沙爾罕……不要生氣啦……哇哈哈……」有些困難的站起身,她想安撫他,但一看到他的怒容,卻又忍不住大笑。
沙爾罕簡直氣結,從沒有人敢如此放肆,但他竟只能任憑她取笑,一點都奈何不了她。
「幸好沒受傷。」她踮起腳尖,伸手模模他的額頭,嘴角仍持續上揚。
「受傷了。」他持續的揮開她的手。他的自尊嚴重被她所傷,比斷手斷腳還令他難以承受。
「沙爾罕,不要生氣啦!」雙臂圈住他的腰際,她軟言軟語。
她突如其來的撒嬌動作,讓他一征,滿腔怒火瞬間來了一大半。
「你害我受重傷。」他仍撐著眉頭表示不滿。
「沙爾罕,我不是故意取笑你。」她環住他的腰,仰起臉蛋望著他「只是覺得你剛才的模樣好可愛。」她再度忍俊不禁。
「可……愛?!」理智突地斷裂,怒火瞬間攀升至最高點。這個女人竟然二度重傷他!
「這是贊美哦!」她嬌笑地強調,完全不在意他的怒顏,她臉蛋貼在他肌理分明沾著水漬的胸膛。「剛開始我真的有點怕你,你強烈的氣勢霸道得像是專制的國王,後來雖然愛上你知道你的溫柔,卻還是有道很深的溝渠將兩人割分開來,對我來說,你一直是距離遙遠。」
「可是,你今晚卻出現在我的世界里,在我的房間里,在我的浴室摔得四腳朝天……噗……」她又忍不住噴笑出來。
沙爾罕抽動眉角,低頭瞪視趴在他胸膛的小女人。
「沙爾罕,我從沒有像此刻這麼真實感覺你的平易,剛才也許姿勢不雅,可是我真的覺得好可愛,原來你也是凡人,也會出糗的。」
她的解釋讓他稍稍消火,卻仍感到不滿。
「沒有男人被說可愛會高興的,對我來說,那甚至是種恥辱。」他繃起俊容聲明。
「可是我覺得是贊美呀!」她抬頭再度仰望著他,「沙爾罕,你好可愛,好可愛哦!」她咯咯地笑著,不怕死的捋虎須。
「你會後悔踩到我的死穴,我會讓你徹徹底底明白我是‘可愛’還是‘可惡’的男人!」沙爾罕黑眸燃著火焰,語氣充滿蠻橫。
「呃?」驚覺他下月復昂挺的欲*望,她驀地臉蛋灼燒,很遲鈍的直到現在才發覺她其實是全身赤*果的貼著他。
立刻松開雙臂,想退開他身體的熱源,他卻一把握住她的縴腰,一雙手拍拍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惡魔搬的邪佞。
「你今晚別想睡覺。」他抱起她跨出浴室。
「等一下,沙爾罕,我道歉,對不起,原諒我,我明天還要上班。」她這才產生危機意識想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