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漢比起那個下流男人有用多了,沒幾下就捉到了柳文君,任憑柳文君如何掙
扎,大漢還是將她捉得牢牢的。
「你再跑啊!要打這麼漂亮的臉蛋我是有些舍不得,不過,我向來不是打不還手的。」
話才說完,他一巴掌就用在柳文君的臉上。
長這麼大她還沒被打過臉蛋。雖然很痛,她還是使力舉起腳,狠狠踢了他的要害一下。
沒料到她有這一招,男子痛得在地上滾。「你只顧著在旁邊看,還不快給她一巴掌。」
大漢听到指示,一下就打得柳文君嘴角流血。
天啊!他的力氣還真大,不只臉會痛,連頭都會暈。
迷迷糊糊當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叫少帆的名字,原本以為自己一定死定了,現下她又燃起一線生機。
「斐少帆,你在哪里?你是死了,沒看到我被人欺負嗎?」她對自個兒的音量很有自信,希望他真的就在附近。
斐少帆正巧和朋友經過,一看到面前的混亂場面,原本想繞路走,不過在听到有
人叫他的名字之後,他停下腳步,心中不好的預感愈來愈重。
「斐少帆,你再不出現,我會恨你一輩子!混蛋。趕快來啊!」柳文君發覺自己要被架走了,趕忙更加大聲地喊。
真的有人叫他,聲音是從前面的混亂傳來的。全城中只有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敢這麼吼他,也只有她有這種大嗓門。
一個箭步。他來到人群中,擋在他們面前。
閻鷹實在很好奇,是哪一個人這麼不要命,居然敢這樣吼少帆?而少帆在听到聲音後,為什麼會一改他自掃門前雪的冷漠?于是他也跟在斐少帆身後,打算親眼見見這個大膽的人。
「斐少帆,真的是你!」一看到斐少帆,柳文君知道他一定會救她,原本緊張的心全然放松,微笑地昏倒了。
「該死!」一看她昏倒,他的心猛然一震。
那男人和大漢一看到是斐少帆,似乎也很驚訝他會插手管這件事。
「斐少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破壞我的好事。」仗著他的父親是縣太爺,他才不怕斐少帆。
「你捉的是我斐泉山莊的人,怎麼會不關我的事?敢動我的人。就一定要付出代價。」斐少帆威脅他。
「笑話!每個人你都說是你的人,那我是不是都要放人?」今天這兩個女人說什麼他也不放。
「你太目無王法了。」閻鷹實在看不下去了。
「臭小子,我爹是縣太爺,你敢說我目無王法?我爹就是王法!」他將他爹的名號搬了出來。
「我想今天就算我將你打個半死,你爹也不敢吭一聲。」斐少帆真的想下手取他的性命。
「你敢!你又憑什麼?」
「就憑你捉了我未來的妻子,斐泉山莊未來的主母。」話才說完。他就飛身給了他一掌。
大漢一看到斐少帆動手,打算射出暗器取他的性命。
閻鷹射出他的鷹鏢打掉暗器,接著左右手又各射出一支,分別打中他的右手及右腳。
下流男人吃了斐少帆的一掌後居然還撐得住,斐少帆一手拉過柳文君,一手再補給他一掌,比剛才多了三成力。
他受了這一掌後再也撐不住,一口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
斐少帆雙手護著柳文君,用腳踢了他的後腿。
男子應聲倒地。
大漢強撐著拉起他,兩人一跛一跛地欲逃離現場。
「斐少帆,此仇不報非君子,你給我等著!」那男子離去前還撂下狠話。
斐少帆理都不理他,抱著柳文君打算離開。
「少帆,她怎麼辦?」閻鷹指著躺在地上的女孩。
「抱著她一起到冷泉客棧。」他緊緊抱著柳文君,表面上依然冷酷,但心底卻是擔心又害怕。
「斐少主請留步。」賣布的小老頭喊住他們。
「老人家,有什麼事?」閻鷹看斐少帆自顧自的往前走。他只好代他問。
賣布的小老頭將手上的布及織品遞給閻鷹。「這是兩位姑娘的東西。」
「謝謝!」拿了東西道過謝後,他趕緊追上斐少帆。
原本以為她是嬌蠻的大小姐。所以他才不將那塊草綠色的絲綢賣給她,可是她竟然會挺身救一個不認識的人,讓他對她馬上改觀,願意將那塊布免費送給她。
他想,他大概還有機會見到這個勇敢的小泵娘。
斐泉山莊出動了全莊的人在山莊內尋找柳文君的下落,但她就像是平空消失一般,任憑眾人怎麼找。也沒發現她的蹤跡。
「少儀,她怎麼會不見了?你是怎麼看她的?」泉冰心責怪女兒沒將人看好。「她有沒有什麼奇異的行為?」
斐少儀覺得好委屈,她怎麼知道柳文君會一聲不響地不見了。「她有問過我如何出莊,而且還跟我拿了銀兩,說是要叫香兒幫她買東西。」
「香兒,柳姑娘有沒有拿銀兩給你?」
「回夫人,柳姑娘並沒有拿銀兩給我,也沒叫我幫她買東西。」香兒真怕夫人會怪罪,因為都是她沒看好柳姑娘。
「夫人,門口的守衛說沒見過柳姑娘。」吳嬤嬤早就問過大門的守衛了。
眾人認為柳文君成為未來當家主母是早晚的事,是以她才不見一會兒而已,全山莊就已經快雞飛狗跳了。
「夫人,十六子曾告訴過柳姑娘說花園旁的小洞可以通到大街。」
「荒唐!太荒唐了!」泉冰心氣到快七竅生煙。「現在,所有的家丁全上街找。一定要找到她。」
不但隨意出莊,而且還走狗洞!她真的快氣死了,她這個未來媳婦才來十天而已,就搞出這麼件大事,將來的日子怎麼辦才好?
「大少爺呢?」居然到現在還沒回來,這成何體統?
眾人都忙著幫他找老婆,他這個當事人卻置身事外,只要他敢進門,她一定訓他一頓!
「夫人,人少爺派人回來說他今晚不回來了,他要在冷泉客棧過夜,而且柳姑娘和他在一起,請大家別擔心。」大門的守衛一得到這個消息就立刻回報,否則等夫人捉狂,大家就都要倒大楣了。
一听到這個消息,泉冰心的表情由盛怒轉為眉開眼笑。她的好兒子可真有本事,帶著她未來的媳婦徹夜不歸,看來這門親事還是要早早舉行才好。
斐少儀覺得她的娘變臉變得可真快。
「夫人,還要派人去找嗎?」吳嬤嬤雖然很高興,但是孤男寡女一起在外過夜,這總是不好。
「不找了。派人到冷泉客棧告訴掌櫃的,不準打擾他們。」
「娘,你可真偏心,為了文君姐姐就不惜責怪我。」斐少儀故意抱怨。
「女兒,別跟你未來大嫂吃醋,如果沒有她,你大哥可能一輩子沒人幫他暖被,
這多可憐啊!」
斐少儀听娘親這麼說,整張臉都紅了。
「娘,不理你了。」她實在听不下去了,轉身就回紅霞居。
泉冰心現在也沒空理女兒,她可得好好想一想,如何騙回這個媳婦?又要如何讓
她那個冷酷兒子愛上她。不過看這情形,不用她動手好事也近了。
將柳文君平放在床上,斐少帆端視著她的臉,心又擰了起來。原本白皙的肌膚上明顯有著鮮紅的五指印,整個臉都腫了起來,看得他好心疼。
他很後悔沒將那個王八蛋的骨頭給拆了,該將他打得不成人形才是他將她臉上的血痕及污垢擦拭干淨,拿來瘀傷藥涂在她的臉上,希望她的臉上不會有任何疤痕留下。
她的身上會不會有別的傷?一想到這個問題。他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教,趁著她昏迷時解開她的衣服檢查。
他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還好,只在手腕上有紅色的勒痕,可見她當時是如何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