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了好一會兒,因為一直沒有跌倒,所以她也就放心了。
其實騎自行車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難,尤其是這種電動自行車又不必用腳踩,騎起來真的很輕松。
見她已經能自己保持車子的平衡,魏雲興高采烈地說︰「加油門,讓車子跑快一點。」
雖然她會騎了,但是速度還不夠快。
听他這麼說,江霈親就試著加了一點油門,車子果真加快速度飛奔。
見她進步神速,魏雲也很替她高興。
只要她摒除了先人為主的恐懼,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沒有什麼事是做不來的。
他偷偷地放下雙腳,趁她不注意時迅速起身,一瞬間他就被留在原地,而她則騎著車子前進。
江霈親不知道自己已經沒了魏雲的支撐,還非常高興地迎風淺笑。
呵呵呵——她終于學會騎自行車了!
「怎樣?我騎得很好吧?」她得意地說。
「很好,繼續保持。」他慢步跟在她後頭。
終于騎到了盡頭,江霈親開始覺得奇怪,為什麼魏雲遲遲沒有出手輔助她轉變。
「要轉彎了,該怎麼辦?」
她問得很小聲,遠在後方的魏雲根本沒有听見她的詢問。
「該怎麼辦?」沒有听見他的回應,江霈親慌張得又開始雙手發抖。
「到底要怎麼辦?」她害怕地轉過頭,卻發現原本應該坐在後座的魏雲此刻並不在位子上。
「啊——」她嚇得失聲尖叫。
听見她的尖叫聲,魏雲也慌了,他連忙往她奔去。
這下糟了,要是她摔倒的話,一定會將所有的罪過全推給他,因為是他保證她絕對不會摔倒的。
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圍牆,江霈親卻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快煞車!腳快放到地上撐住車子!」他急得趕緊大喊。
听見他說的話,她立即照做。
在車輪即將撞上牆壁時,她緊急煞車,雖然煞車的力道過猛,讓她差點摔倒,不過幸好她的腳已經撐住車子,所以才能逃過一劫。
「你有沒有怎樣?」他關心地問。
「你不是說會幫我撐著嗎?你怎麼可以沒先跟我說就下車,害我差點摔倒。」江霈親不悅地指責他。
見她還能大聲斥責他,他總算是放心了。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這樣了。」怕她不肯繼續學,他連忙向她道歉。「我坐在你後面,我們繼續。」
「不必了。」她拒絕他的好意。
「為什麼?你好不容易快要學會了,為什麼要在這時候放棄?」
「我有說要放棄嗎?」她覺得他很莫名其妙。「我現在發現騎自行車其實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我只要雙腳著地,就絕對不會跌倒,既然我能靠自己,當然就不需要你幫忙了。」
听完她的解釋,魏雲這才放寬心。
「那你就慢慢騎,我在一旁看著你。」在她的技術還沒純熟之前,他不放心讓她一個人騎。
「隨便。」說完,她轉了個彎,發動車子繼續騎。
江霈親越騎越順手,不但能把直線騎得非常直,就連轉彎也難不倒她。
騎出了興趣,她不自覺地加快車子行進的速度。
好棒的電動自行車!它的速度可以媲美摩托車,但是卻不必戴安全帽,也不必考駕照就能騎上路,而且也不必像騎自行車那麼累人。
「慢點!」見她越騎越快,魏雲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他開蓮花跑車享受速度的快感時一點也不覺得危險,但現在看她騎那麼快,他卻覺得提心吊膽。
其實就算她的速度再快,頂多也只有四、五十,和他的蓮花跑車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看他像個保母般地守在一旁,她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他實在是太大驚小敝了,既然她覺得簡單,那就應該已經沒有問題了,他的擔心實在是多余的。
「我走了,拜拜。」江霈親背著他揮手,加速離去。
「江霈親!」見她要走,他連忙想追上去。
可惡的女人,學會騎車就過河拆橋,竟然大膽地把他扔在這里。
為了要教她騎自行車,他把蓮花跑車留在學校,騎著這輛電動自行車載她到這里來練習,現下她把惟一的交通工具給騎走了,那他不就得步行回學校。
「江霈親,等等我!」他在後面死命地追趕。
「我先走了,你慢慢走啊!」她難得地笑出聲來。
她的笑聲可是非常難听見的,她現在肯笑就表示她很開心,她開心,他當然也開心。
听見了她恍如天籟的笑聲,要他步行回去也值得。
「冬芝,你看。」
陳冬芝順著小鈴指的方向望去,笑容立即僵在臉上,只能愣愣地看著前方。
「那不是我們班上的江霈親和魏教授嗎?」
看見他們玩在一起,陳冬芝恨得牙癢癢的。
以往她屢次向魏雲邀約時,他雖然沒明著拒絕她,但總是推托有事,沒有一次接受她的主動邀約。
哼!原來他所謂的有事就是陪江霈親鬼混。
「他們竟然明目張膽地在這里約會,真是不要臉。」
一個學生和一個老師在學校以外的地方一起被人看見,看見的人難免會有曖昧的聯想。
師生戀!這下有好戲看了。
江霈親頭一天上課就和她交惡,現下又搶走她心怡的魏雲,她們之間的梁子可結大了。
她陳冬芝發誓,她絕對不會放過江霈親。
一下課,江霈親收拾完東西,便匆匆忙忙地想趕至圖書館打工,正當她踏出教室時,陳冬芝率領了五名女同學將她團團圍住。
見她們擋住她的去路,江霈親淡然開口道︰「你們擋到路了,請讓一讓。」
「江霈親,你急著要去哪里?」小鈴雙手叉腰譏諷地問。
「何必問呢?想也知道是要去約會。」
「赴誰的約呢?」
「當然是我們那英俊非凡的魏教授。」
她們一搭一唱地說著,最後引發了陳冬芝的怒火,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听完她們的話,江霈親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她板著臉孔問。
她不明白她們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把她和魏雲湊在一起,而且還把他們的關系說得很曖昧。
「你不明白嗎?要不要我們直接告訴你?」陳冬芝咬牙切齒地說。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你明知道是我先看上魏教授的,而你始終表現得對他很冷漠,好像對他沒興趣的模樣,可是私底下,你卻誘惑他和你在一起。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看我出糗很得意嗎?你一定在心底嘲笑我的愚蠢,竟然不知道魏教授已經被你釣上了,還笨得對他死纏爛打。」
一想到江霈親有可能在私下嘲笑她,她就咽不下這口氣。
對于陳冬芝的指控,江霈親听得一頭霧水。
她什麼時候誘惑魏雲?她又什麼時候和他在一起?而且她又何時嘲笑過她?她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神經病。」听不懂陳冬芝話里的意思,所以江霈親只當她是在胡言亂語。
她決定突破重圍,因為她實在是受不了她們的瘋言瘋語。
「讓一讓,我沒空听你們胡說八道。」
她想要伸手撥開人牆,沒想到卻反而被她們逼進角落。
「冬芝,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們就把我們看到的事說給她听,免得她不承認。」
為了要讓江霈親心服口服,陳冬芝接受了小鈴的建議。
「我們親眼看見你和魏教授在一起,你騎著自行車,而他就坐在你後面,兩人有說有笑,最後你還故意捉弄他,丟下他自己先走。」陳冬芝回想起那時的情景,不禁又怒從中來。
她有哪一點比不上江霈親,比起她的孤僻及冷漠,她更加有親和力,可是他居然選擇了江霈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