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既然都已經做出決定了,他們也沒必要再繼續留在這里,只見他們一個一個地起身離去,完全不理會他。
「喂!」
沒有人支持他,他只能自己唱著獨腳戲。
「你說起謊來還真是臉不紅氣不喘,校長和那些教授們全被你耍得團團轉。」
「我哪里說謊了?」
「你竟然說我們相愛,這實在是太可笑了,因為我根本就不愛你。」
「你真的不愛我嗎?」魏雲可不這麼認為。
「要是你真的對我沒感覺、真的不愛我,你為什麼會那麼在意我的存在?」
江霈親白了他一眼,非常樂于解答他的疑惑。
「那是因為我討厭你,我每次都當你是隱形人、對你視若無賭,才不是在意你的存在,你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沒關系,反正討厭也是一種情愫,至少你不像先前那樣無動于衷,這已經算足有進步了。」
「你、你簡直就是神經病。」
被人說討厭還那麼高興的人,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吧!
「我想……我可能真的是神經病,否則怎麼會放著溫柔的女人不愛,偏偏愛上你這個多刺的玫瑰。」
听見他大咧咧地示愛,江霈親的臉上泛起一陣潮紅。
他說他愛她!
被他這種輕浮的男人愛上不知是福還是禍?
直到現在,江霈親還無法放心接受他,畢竟連忠厚老實的男人都不保險了,更何況是他這種風流的男人。
「我要走了。」她反射性地想要逃避。
「等等。」他抓住她的手。「搬來和我一起住,別再住學校宿舍了。」
「我不要。」她趕緊拒絕。
扁是和他在一起就夠令她心驚膽戰了,要是再和他住在一起,那她肯定會因為心跳太快而提早結束生命。
「為什麼?」夫妻當然要住在一起,他不明白她為何要拒絕。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沒有為什麼。」
「雖然是我騙你在結婚證書上蓋章的,但我是真的想和你廝守一輩子,若不是不想錯過你,我絕對不會用騙婚的手段。我希望你能了解我是個重信諾、重感情的人,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花心大少,我要你和我一起住也是為了讓你能更加了解我這個人。」
他的建議是不錯,但是她不認為自己會因為了解而愛上他,畢竟要她去愛一個人實在是非常困難。
「這樣好了,一、三、五住在我家,二、四、六你住在宿舍,至于星期日,你想住在哪里就住哪里。你覺得這樣好嗎?」他提出一個折衷的辦法。
「這……我……」江霈親還在猶豫。
「別再猶豫了,就這麼決定。」他替她做了決定。
「你很霸道耶!」他竟然不問她的感受就擅自替她決定,實在是太專制了。
為了要解決她住的問題,他不在乎當個專制的獨裁者。
「既然你猶豫不決,我只好替你決定噦!」
咬了下唇,江霈親開口問出她最關心、也最難以啟齒的問題。「如果我住在你家,我們是睡在一起還是分房睡?」
「當然是睡在一起!不過你放心,我說過在你願意接受我之前,我絕對不會踫你,我說話算話,絕不會食言。」
他是保證不會強迫她,但是如果是在半推半就的情形下,那可就不在他的保證範圍內了。
得到他的保證,江霈親這才放心。
「好,就照你說的做。」
雖然她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蓋章的,但是怎麼說她現在都是他名義上的妻了,除非他肯撕了那張結婚證書,否則她也無法恢復自由。
「那今天是星期一,你就睡我家。」
「你等我一下,我回宿舍收拾一些東西。」
「你慢慢來,我會等你的。」
事實上,他們雖然已經舉行過婚禮,也有公開的儀式和證人,但是目前還有一道手續沒辦好,他們還必須到戶政事務所辦好入籍登記,如此一來他們才會成為真正的夫妻。
現在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們結婚了,但在法律上,她仍不是他的妻子。
等到她願意接受他時,他才會帶她去入籍,否則他會把結婚證書撕掉,還她自由。
雖然他惡劣地騙婚,但他還是有為她著想,他絕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做了將近一個月的無性夫妻,他們之間倒也相安無事。
他們同床共眠,表面上他一直都規規矩矩的,完全沒有越雷池一步,不過他采用的是蠶食鯨吞的作戰策略,他起先只是抱著她,後來就會親親她,而最近比較有進展,他的手已經偷偷地盜上三壘。
他相信再過不久,他們一定能有正常的生活。
「你在想什麼?」見他沉默不語,江霈親好奇地問。
「沒什麼。」他伸手把她摟進懷里。
「再過幾天就放寒假了,你有什麼計劃嗎?」
「我們回台北。」
一听到要回台北,江霈親的臉立即垮了下來。
「別這樣,我回台北有重要的事要處理,等我把事情處理好,我就帶你出去玩,算是補度我們的蜜月。」
一听到有得玩,她終于笑了出來。
「你可不能騙我。」
「我說話算話,當然不會騙你。」他保證地說。
「哼!你忘記了嗎?我可是被你騙來的。」
「拜托!八百年前的舊帳就別再提了,行嗎?」
只不過才騙她一次而已,她就念念不忘,每當他快要忘記時,她就又提起,害他一直忘不了。
「我們不要問過程,只要看結果就好,像我們現在這樣恩恩愛愛的,也沒有比正常戀愛的人差啊!」
「哼!」她笑著輕哼了聲。
其實她原本對他很沒有信心,可是相處近一個月,她發現他改變了許多,不但不再招蜂引蝶,還非常地有責任感。
花心的男人不可靠,忠厚老實的人也不見得可靠,她現在覺得只有他才能給她安全感,也才能讓她依靠。
「你期末考準備得如何?」他關心地問。
「輕輕松松,沒有任何問題。」不是她驕傲,而是她真的不覺得期末考有什麼困難的。
這樣好了,要是你能全部低空飛過的話,我就帶你去日本度蜜月,我們去迪斯州樂園玩。」
他知道有許多人等著看他們兩個的笑話,所以他要她維持最好的水準,讓等著看笑話的人跌破眼鏡。
「低空飛過,你太看不起我了。」六十分的要求對她來說並不困難。
「這麼有把握啊?」
「當然。」
要是她每科只考六十分的話,那鐵定會被人笑掉大牙的,說什麼她也要勝過陳冬芝,誰教她一心只想著要勾引魏雲,根本就是擺明了要跟她搶老公。
她不但不會將老公讓給她,就連班上第一名的寶座也不會給她。
「老公。」她偎在他的懷里撒嬌。
听見她喊他老公,魏雲覺得自己全身都酥了。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畫圈圈。「老公?你愛不愛我?」
「當然愛!」
「和陳冬芝比起來,你比較愛誰?」她非常在意地問。
「傻瓜!從頭到尾我愛的人只有你,她算什麼東西。」
江霈親上次不小心听見陳冬芝邀請魏雲在期末考後一起去日本洗溫泉,所以她想知道他的決定。
「陳冬芝不是邀你一起去洗溫泉嗎?你要去嗎?」
「當然要去。」他不假思索地道。
听見他的回答,江霈親立即扁起嘴,推開他打算要起身。
「你真是沒耐性,也不等我把話說完。」他是故意捉弄她的。「我當然會帶你一起去,才不可能和她單獨去洗溫泉。」
「你這樣會把她給氣死的。」她光是想象也能預料到陳冬芝發火的情形。
「那就氣死她,誰要她老是糾纏著我這個有婦之夫,還害我最心愛的老婆吃醋,她氣死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