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秀慧還有點搞不懂狀況,她不著一縷的身子就快被看光了,還一徑想著他們算不算是一對戀人,幾個熱吻和只能說是小兒科,她才剛有感覺他便住手,讓人不是很痛快。
她不是沒有戀愛經驗,可通常是點到即止,不會跨越最後一道防線。
但他明明一副很想吃了她的模樣,卻一臉平靜的像沒發生什麼事,做到一半還能中途打住,頗為愉快地叫她別太,垂涎他「小有姿色」的男色。
「慧,你在考驗我的自制力嗎?」看來他們溝通不良,有必要多做交流。
水龍頭忽然滴出幾滴水,驟地皮膚一冷,苗秀慧驚醒地伸手一推放大的臉孔,
「你……你出去啦!我還在泡澡耶!一會再換你。」
「一起洗比較省水。」他作勢要月兌掉一身衣物,來個鴛鴦共浴。
她驚得粉臉緋紅,「不行!我家的浴白太小,你擠不進來。」她才不要跟他一起洗澡,羞死人了,還有一只鬼……田秀慧眼角瞄向微掀的水箱蓋,一雙驚懼的眼楮從里往外窺探。
「我可以抱著你,不佔空間。」水滑過熱水蒸過的女敕肌,粉紅色光澤是如此明艷動人,呼喚他身為男性的原始本能。
見他真要對她發動攻勢,苗秀慧趕緊拉下橫桿上的浴巾,快速包裹起身,從他腋下鑽過。
「苗同學,你以為你逃得過我的魔掌嗎?」他隨後追上,將粉女敕嬌艷的小女人壓在她平凡無奇的床鋪上。
「哎呀!收起你的獸性啦!會被人看見的。」她有些慌亂,扭動著想掙月兌他的桂桔。
「不要動,除非你想毫無準備地被我佔有。」他警告著,不想太過急躁而弄傷她。
她一听,當真不敢亂動,僵直著四肢宛如強尸。「如果我說我屋里有一只鬼,你會不會嚇得奪門而出?」
耿仲豪嘴角微勾,修長食指撫著她嫣紅唇瓣。「我會叫他滾出去,別來妨礙我‘用餐’。」
什麼?他太可惡了,居然敢瞧不起她這只鬼!她好歹當鬼快三十年,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小子,老虎不發威,反被當成病貓了。
別香是只有骨氣的鬼,一听見蔑視鬼的言語,她火大的抄起廚房的鍋子,打算教訓不知死活的後生小輩。
可是不知怎麼了,她才飄到他後背一臂的距離,就像遇到彈性特強的網子,被狠狠甩向後頭,直接從床的位置飛向客廳,一只脆弱的貓造型窯燒撲滿應聲落地,摔個稀巴爛。
「你家的鍋子會飛?」是他眼花了嗎?
苗秀慧捂眼,在心底哀嚎。「就說有蟑螂嘛!我把牠養得太肥了。」
「我看是老鼠,蟑螂沒那麼大的力氣。」耿仲豪坐起身,四下審視有無鼠蹤。
他不信有鬼,只當是蟲鼠為亂。
但當他想再一次上下其手時,書櫃上的書忽然飛到半空中,毫無預警的落在他果背上。這下子,他真的大為不快,取下眼鏡的深幽雙瞳迸出凌厲利光,屬于他人性黑暗面的魔蠢蠢欲動,瞳色轉為駭人的陰黯。還想嚇人的桂香反倒被嚇得花容失色,以手遮掩他身上直沖而來的寒冽氣息,沒用地縮在水桶里。
「不管你是什麼東西,馬上給我滾,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他的聲音低沉,飽含一股自然天生的威儀。
哼!你叫我滾我就滾,那我也未免太沒節操了,要搞清楚先來後到的順序,我可是住了兩年的「房客」,哪像色欲攻心的你才第一天來。
別香在水桶里抖了下,沒用地把頭縮在最底層。
「仲豪,你看得見……呃,那個嗎?」苗秀慧忽然覺得桂香很可憐,一遇到惡人就沒轍了,只敢數落心軟的她。
「看見什麼?」他眼神一熱,只瞧見她浴巾外的皙美頸肩。
「那個水桶里……」瞧他一臉疑色,她連忙改口,「一只蟑螂。」
「你怕嗎?」他問。
「怕是不怕,但是能不踫到是最好。」她指的是蟑螂,誰知……耿仲豪果著上身,直接將水桶往外拋,也不管天上飛來異物會不會砸傷路人,刷地關上落地窗,再拉下垂地窗簾,英姿勃發地走回女友身邊。
「你……你把她丟……丟出去……」桂香是鬼,不能見光的。
想救鬼的苗秀慧才剛一有動作,足踝隨即被一只大手拉住,她順勢倒向張開的雙臂,未綁牢的浴巾也隨之滑落,展露凹凸有致的美麗曲線。
因為常跑新聞的緣故,她身上並無多余的贅肉,頂多比一般女孩子結實些,線條分明的呈現出美好景致,玲瓏身段縴合度,讓人見了更蠢蠢欲動。
「慧,你很美。」撫著滑手的肌膚,耿仲豪像個國王,貪婪地巡視他的領土。
「你……可不可以暫停一下,讓我先把水桶撿回來?」要是害死鬼,她會良心不安的。
為了懲罰她的不專心,他張口咬住。「十個、八個我都買給你,純金打造。」
「純金?!」一听到純金,她眼楮為之一亮。
不行,不行,不可以這麼沒義氣,桂香也算只好鬼,沒害過人,不該遭到烈焰焚身。
「好好應付我就好,不要分心。」大掌分開她雙腿。
「可是……」一陣難以言喻的快感沖向下月復,她頓時呼吸一窒。他輕笑著,「你很敏感,我的慧。」
她很想說她不是他的慧,她是有自我意志的個體。
「放松點,慧,不然我無法取悅你。」他要帶給她身為女人的快樂。
什麼放松,她根本听不懂啦!只覺得一股火熱得她快燒起來,全身流動的血液全都著火了,害她有種瀕臨爆炸的感覺。
苗秀慧弓起身,酥麻的電流直通軀干,她還來不及品嘗上了天堂的欲仙欲死,撕裂的劇痛已貫穿。
「開始會有點不舒服,你忍著點。」
不知「災難」何時停歇的小女人只顧著喘氣,滿腦子是過度的感官刺激,空不出位置思及見了會怕,不見會擔心的女鬼。
痛。還有提不高的四肢。無邊蔓延的酸緊從腰骨直襲下然,大腿內側一陣陣的抽痛,使不上勁的無力感讓人好想癱成泥,從此與大地結為一體。
為什麼這麼不舒服,難道她真的生病了?
緩緩睜開眼的苗秀慧有宿醉後的難受,她腦子里先閃過的一幕是偷拍影帝周大偉偷情的照片,然後對方發現了,她拔腿就跑,沒讓他有搶回底片的機會。
接著下了一場大雨,她淋得一身濕灑灑,有個人用身體為她擋雨,兩人像瘋子似的在雨中大笑,還跳起華爾茲……
驀地,她臉色為之大變。
「天哪!不會吧!我真的和他……」上床了?
又懊惱,又想指死自己的苗秀慧想起所有發生的事,她申吟地撫著發燙的臉,猶存余韻的灼熱仍在體內發燒,她害躁地不敢相信自己也有放浪形骸的一面。
他們真做了,確確實實地勾纏被褥,而發顫的身體還能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侵佔,在痛與巨大歡愉中飛向宇宙盡頭,無數的星星在眼前爆裂,形成極致的光點。等等,她好像還咬了他,很大的一口,充斥口腔中的血腥味讓她陷入更瘋狂的境界,而他卻低低地笑了?
「這是愛嗎?」他是說過喜歡她,但……
那她呢?心里產生莫大疑問,不確定愛了她整晚的男人是否是她的愛情歸宿。
也就是說,她和耿仲豪激狂地滾了一夜,卻不知道自己愛他與否,要是讓他知情,肯定再滾上三天三夜,好讓她厘清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