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戲鳳 第15頁

「當時有即時包扎,現在只留下一點淡疤而已。」李震口里直說沒關系,可是卻抵不過蒲信淵的執拗。

逼得他只好把右手袖子卷起,讓他看個清楚,別在他耳邊嗡嗡叫,他一向最受不了蒲信淵的固執和嗦。

蒲信淵一個箭步踏上前,靠近坐在床沿的李震面前,伸手將李震的右手舉起觀視。蒲信淵皺著從剛才就打了一千零八個結的眉毛,說︰

「你看看你,下次別再去學人捉奸,搞得自己傷痕累累。這傷口好的不完全,我這兒有上好的刀傷藥,我再幫你涂一遍。」

蒲信淵微微蹲低身子,傾向前,將李震的右手臂放在他的左肩,兩手正要打開藥瓶子準備幫李震敷藥,然而這姿勢後面看起來,像是兩個人親匿的擁抱。

就在此時,突然「踫」的一聲──

「住手!」

「等一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坐在床沿的李震和蒲信淵循聲一望,原來是易天鳳和蒲念兒闖將進來,蒲信淵見狀,挑著眉佻達一笑,又回過身繼續剛剛未完的工作。

殊不知他的笑容和舉止,正好印證了蒲念兒之前的說法──蒲信淵是個男女通吃的禽獸。

當她看到李震這超級大傻瓜,還呆呆的坐在床上,等著被這個絕代大婬魔給拆吃人月復,易天鳳瞼上一陣青一陣白,沖上前去拉住蒲信淵的毛毛手,叱喝著。

「住手!你這個大婬魔!」易天鳳怒氣沖沖的說︰「沒想到你竟是這種衣冠禽獸,竟然敢對李大哥出手,你別看他呆蠢就想欺負他,我告訴你,有我風天翼在,你休想動他一根寒毛。」

她接著掉轉炮口,對著李震氣急敗壞的說︰「你這個呆子,還乖乖的坐在這兒等人家將你吃干抹淨,是男人就該提起勇氣,捍衛自己的貞操啊!」

除了兀自生氣的易天鳳之外,其他三人听到易天鳳的話後表情各異,蒲信淵首先發難。

「我?大婬魔?」他半眯著眼,以充滿危險性的口吻說著。

李震听了易天鳳大氣不喘的言論後,傻眼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呆蠢?」

蒲念兒則是對易天鳳的仗義執言,佩服得五體投地,說的好!她在心中暗暗喝采,就是這樣!從來都沒人敢這樣教訓她的哥哥。

易天鳳沒察覺氣氛轉變,依舊盛氣凌人指著蒲信淵說道︰「沒錯!要不是之前在樓下喝茶,听念兒說起你有特殊癖好,我還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是這種人。」

「等等,你先說清楚,念兒說了我什麼?我是怎麼樣的人?」

蒲念兒听到哥哥絲毫不帶溫度的問話,寒顫從腳抖到頭皮,心里大喊不妙,打算趁易天鳳被質問時偷偷溜走。

「念兒,你想走去哪?」蒲信淵冷冷的叫住妹妹。

「念兒說,你只要看到年輕貌美的人,無論男女,大小通吃。她以前就看過你帶著一個孌童在身邊。」易天鳳理直氣壯,振振有詞的說著。

「什麼,信淵你真的是……」李震驚訝的張口結舌,看著多年的好友。

蒲信淵以冷到可以殺人的視線,掃向自家妹子身上。

很好!他這輩子的清白,全毀在這丫頭的嘴里。

「蒲──念──兒──」

「我……我在。」

如果可以,希望屆時大哥刃以留個全尸給她,她好怕啊!

「誰告訴你我喜歡孌童?早叫你事情不要只看一半就亂下定論,你偏要,現在倒好,你可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

蒲念兒低頭不語,知道哥哥一旦生氣,比什麼都可怕。

為了自己的清譽,說什麼蒲信淵都要好好解釋清楚,免得以後被人當成婬魔。

「那男童是我從人口販子手中,救回的小孩,他差點被賣去孌童館,我一時善心大發,救了他還給他一份差事。

就這麼簡單的事,也會被你這丫頭看成是……可惡的是你竟任意宣傳,壞我名譽,你該知道,得罪我該付出什麼代價?」

「哥──不要啊!」蒲念兒這下總算體會了,什麼叫悲到最高點。

這下換易天鳳愣住。

「咦?你不是……你沒有喔?」看來似乎是她誤會了。

斑大挺拔的蒲信淵走到易天鳳面前,微垂眼眸,語氣曖昧的說︰「你……那麼希望我是?」

他的氣息近到,讓易天鳳感覺,似乎正與他做「空氣交流」。

易天鳳臉上一紅,說起話來結結巴巴。「我……我、我沒、沒有。」

李震長臂一伸,將易天鳳護在身後。

「風弟說話直了點,沒別的意思,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他計較。」

罷剛看到易天鳳在蒲信淵的面前,燒紅了一張臉,不知為什麼,李震心里莫名泛起一股妒意,總而言之,他不喜歡讓其他男人,看到他這樣子。

李震在心里低吼一聲,他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不行!他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他不能讓它一發不可收拾,他可不願哪天真的獸性大發,成了風弟口中的婬魔、衣冠禽獸什麼的。

「信淵,這附近你熟不熟?」

「干嘛!」

李震一把揪過蒲信淵的衣領,在他耳邊低聲不知說了什麼。

只見蒲信淵臉上漸漸揚起一抹笑容,拍拍胸脯,一副了然的口氣說︰「可以,包在我身上。」

蒲念兒和易天鳳面面相襯,一頭露水,搞不清這兩人究竟在搞什麼把戲。

第七章

「哥,你說那個李大哥是你童年時的玩伴,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啊?」蒲念兒趁著大哥要出門以前,趕緊抓住他,把心中的疑惑問一問。

「他就是在你三歲那年,一失足把你踢進茅坑里的惡人震!你自那次之後,每晚都做噩夢,夢見被屎尿淹死……還有你五歲的時候,他在你鞋里放了兩只田雞,你一腳踩死一只,你忘啦?」

不是蒲信淵愛說,那時只有他那笨妹子,是惟一敢跟他們玩的女孩子,其他同齡女孩,都被李震的整人把戲,嚇得差點忘了自己叫啥!

「嗄?!那個惡人震就是他喔!等等,可是感覺不像啊。」蒲念兒震驚了下。

「廢話!大家都已經是大人了,誰還會這麼幼稚?」蒲信淵撇撇嘴,邊整了整衣裳。「好啦,不跟你多說了,我和阿震有約,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說完,留下自認瀟灑的一笑,邁開大步離去。

兩人約好在東街的榕樹下見面,等蒲信淵到了約定的地方,發現李震早已在那候著了。

「讓你久等了。」蒲信淵抱歉道。

「我也剛到。」李震和煦一笑。

「為了陪罪,我帶你去這地方最著名的酒館,里頭要什麼有什麼,來這里如果不去瞧瞧,那就太可惜了。」

李震轉頭朝他笑問一句。「這附近你好像混得很熟?」

「為了搶先在這等你,我很早就來了,無聊時東晃西晃,不知不覺間就踏遍整個小鎮。」播信淵一副無司奈何的樣子。

「你怎麼會突然想在這等我?」李震問出心中的疑惑。

「之前就說了,我擔心你獨自在外,可能遇到凶險,所以才走了這一趟。」

「是嗎?有這麼簡單?」李震不以為然的嗤笑一聲。

「唉,我老實說吧。事實上,在你離開東旭後沒多久,在東旭領地內頻頻有人煽動當地居民作亂。我得到消息,定威王爺按捺不住,派出一群殺手死土,打算置你于死地,為的就是阻止你繼續調查,他謀反的證據。」

蒲信淵臉色沉重,將李震離開領地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報告著。

李震听了,神色間依舊從容,似乎是早已料到,又像是蒲信淵所說的事,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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