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攻心計(下) 第15頁

舉杯喝下酒,她承諾,「牧,我會一心一意待你,我夫妻倆生死同命。」這皇室的愛恨情仇、權勢糾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如今她已是其中一員,再無可避免的要面對。

緊緊握住她的手,他激動的說︰「延秀,,咱們終于一體了!」

「嗯,永不分離!」

元牧動情的將她拉入懷中,無比喜悅。「延秀,今晚是咱們的洞房。」

「是的,夫君。」因為他的話,她的小臉熱熱燙燙,心如小鹿沖撞。

他輕托起她羞怯的臉兒,痴痴地凝視,這教小女人的心頭顫顫巍巍。

見狀,他傾身吻住她的唇,這長夜漫漫,良宵才要開始--

清晨,天未全亮,男人抱著僅用薄被裹著、身無寸縷的女人,在薄霧中往楓樹林走去。

女子是教男人由床上撈起的,她雙頰嫣紅仍末消退,那模樣就是剛溫存過後的嬌柔姿態。

「牧,你帶我來這做什麼?」女子問。

「我想與你一同在這林中看日出。」男人答。

她放松地偎在他懷里。「在這里看日出特別好看嗎?」

「不,特別不好看。」

「那為什麼要來?」

「這時節若是秋時楓紅來,自然能夠為日出增色,但此時是春分,楓樹林的景致乏善可陳,而我只是好奇是不是貧乏的事物,會因心愛的人在身邊而變得不一樣了?」

「那…結果呢?」她嬌媚的問。

「結果,當然……還是很無趣。」他竟如此說。

「可惡!迸牧耘!」她只要一對他發火,就會喊出這個名字。

元牧朝她吟笑眨眼,抱她迎向剛升起的朝陽。「你知道這景致為什麼不出色嗎?因為你比日陽還耀眼,反襯得日陽失色了,這理由可以嗎?」

本來已經幣中出去要捶打他肩頭的手頓在空中,柳延秀傻了片刻,忽又赦然地笑起來了,這家伙在對她說情話呢!

冰山融化後的水竟然這麼甜,甜沁得人心蕩漾。

她勾下他的頸子,主動獻上香吻--

那日過後,甜蜜並沒有因為時間消散,連柳延秀都知道自己有多幸福。

她的夫君雨天時幫她提裙過廊,天熱了為她打傘遮陽,水池戲水為她拎鞋遞絹,消晨起床為她畫眉理容,深夜來時為她拆簪卸鈿。

這些畫面羨煞錦華宮一干宮人,畢竟,在皇家何曾見過對妻子如此濃情蜜意之人?

爆里眾人皆知,錦華宮迎了太孫妃後,氣氛煥然一新。

可惜,大婚的第十日,即有不速之客駕臨。

第15章(2)

殿上,太子端坐主位,傅挽聲意外同行,元牧不見異色,倒是柳延秀有些話想問傅挽聲,擔心那田公公之死,他是怎麼回復太子的?但見他目光冰冷,原本太子在場就不好問出口的話,變得更無法探問了。

不過她瞧太子帶著他來,應該是對他頗為信任,那日的事必定是找了理由圓過去了才是。

不過,挽聲明知她已嫁給牧了,為何還肯再見她?他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也讓她有些忐忑不安,但她只希望他能就此打住,別再對她有任何心思。

「你們夫妻倆才剛大婚,本宮本來不想這麼快來擾你們恩愛,但本宮身負皇命,不得不走這一趟。」太子裝模作樣的喝口茶後說。

元牧馬上起身,恭敬的道︰「皇爺爺有何旨意,孩兒謹遵聖諭。」

「嗯。」太子矯揉的頷首。「你既已成婚,皇爺爺認為你已堪重任,這次決定將朝廷授官選臣的重責交給你。」

柳延秀隱隱听得出太子憤恨的情緒。畢竟有了授官的實權,即擺明皇上打算讓皇太孫建立自己的權勢,也難怪太子一口怨氣壓著,怒在心頭。

「孩兒多謝皇爺爺恩典,會盡力為朝廷挑選好人才,不會讓皇爺爺失望的。」

元牧臉上沒有顯露太多情緒,這是不想刺激已然不悅的父親。

但太子哪能輕易解氣,倏然瞪向柳延秀,「那就好好做,不要得了女人後,就不思長進,成日沉溺在女人香里,沒出息!」

她當下就難堪的漲紅了臉。

見狀,元牧則是面沉的道︰「謹尊爹的教誨,孩兒會自重,但不知爹除了替皇爺爺帶話外,是不是還有其他要事?」言下之意是想趕人了。

「這……這個……」原本氣焰逼人的人這會忽然變得支吾其詞了,索性使了眼色讓身旁的傅挽聲說話。

暗挽聲這才冷然的開口,「太子的意思是,既然皇上將選賢與能的事交給皇太孫,那太子有一人想推薦給殿下。」

柳延秀略略揚了眉,原來這才是太子此行的的,皇上才授權給牧,太子就馬上來關說,要安插自己人了。

「這人是誰?又要推介什麼職位?」元牧問,無視于傅挽聲的冷臉。

「這人是我,職務是掌管貨幣鹽鐵的金曹。」傅挽聲從容的告知。

「什麼?」柳延秀太吃驚了,他竟然推薦自己,而這職位還是關系到國家財政的重要職位。

據她所知,每年鹽鐵的稅收驚人,是國庫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之一,這位置怎可能讓居心叵測的太子人馬拿走?

「不可能,若是這位置,我另有人選。」元牧果然立即拒絕。

「你敢不同意?」太子恙怒。

「孩兒無法同意,傅挽聲在朝的資歷太淺,還得多加磨練,現在就擔任如此重要的職位,孩兒怕他不能勝任,他還是先做好少詹士,好好輔助您即可。」他說得明白,就是不可能。

「你!」太子恨極。

元牧大婚那日,父皇的那番話就是暗示要他讓路給兒子,果然才幾日就將這選爆的權力交給元牧,這讓自己原本安排好的人事布局全盤被打亂,然而其他的官位他可以算了,但金曹的位置關系到他的銀根來源,無論在朝在野,沒錢就辦不了事,為了唆使那些人繼續支

持他對付元牧,他必須靠金曹這個位置為自己賺錢。

為此,他才不得已拉下老臉來脅迫兒子答應,而傅挽聲聰明有智,又是自己的心月復,這位置非讓他坐上不可。

「不過就一個官,你就一定要與本宮作對?」太子怒問元牧。

「不過就一個官,您就一定要為難孩兒?」他反問。

太子氣的拍桌起身,「既然你不將為父放在眼里,那本宮也不再與你嗦,這柳延秀與徐素問的事,我決定去查清楚!」

提起這事,元牧變了臉。「您說什麼?」

「哼,你皇爺爺指鹿為馬,硬逼得本宮與他一起做戲,將柳延秀當成徐素問,當時本宮不得已接受,但不表示本宮就這麼算了,雖然徐鳳已死,但本宮絕對會找到他的後人,讓他出來指認徐素問,到時候這女人可就犯了「欺君之罪」,你皇爺爺就算想保她,也拉不下

臉來讓君威掃地,承認自己有意放縱!」太子威脅說。

柳延秀掩面失色。

「孩兒勸您最好不要這麼做,兒臣可以忍讓您任何事,可您要是動到我的女人,兒臣絕不再忍氣吞聲!」元牧渾身流露出一股徹骨的寒意,這是不惜撕破臉的意思。

太子對這兒子打壓慣了,但怎麼壓迫也不見他對自己說出如此重的話,尤其是他臉上那懾人的冷鶩之氣,直教人莫名的哆嗦,不禁心生畏懼。

暗挽聲見太子有畏縮之勢,暗罵了他一聲無用,徑自開口道︰「我與柳延秀是同鄉,自然見過柳延秀的真面目,我若在朝堂上指說柳延秀沒死,你們想會有什麼後果?雖然我會觸怒皇上,但與其得不到想要,我情願玉石俱焚。」

「挽聲?」柳延秀霍然站起身,她沒想到他會威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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