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不會看錯的。我是沙漠國的罪犯,當初就是被沙燁擒捕入獄,他的臉我這輩子也忘不了。還有,我的這只手臂,就是被他的電光石火給打廢的。」
梆燕南蹙著眉沉吟。「如果有沙燁從中作梗,那麼要抓白淨霜的事,可要從長計議了。」
「大人,請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將功贖罪,下一次絕對會成功的將白淨霜抓來。」蒙面人信誓旦旦地保證,就怕這次的任務失敗會招來殺身之禍。
梆燕南漠然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退下吧!」
蒙面人如獲大赦,連忙磕頭。「是,多謝大人不殺之——」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柄奪命飛刀就猛然射人他的心口,他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
「大人……你……」蒙面人抽搐一下,立即倒地斷氣。
梆燕南看也不看他一眼,臉上沒有半點同情之色。
「你不但辦事不利,又廢了右手,我還留你做什麼?」
沙曄在冷月宮殿外一直等到日正當中,就是遲遲不見白淨霜的身影。
「奇怪,難道她今天有事不能出宮?」沙燁納悶地嘆了口氣。「算了,明天再來找她吧?」
懷著悵然若失的心緒,沙燁俐落地躍上馬背,騎著「白疾星」在蒼茫的雪地上馳騁飛奔,那颯颯的馬上英姿與不怒而威的王者之風,讓路過的村婦們看得臉紅心跳、芳心顫動。
就在他心不在焉地四下張望時,竟在不遠處的溪邊瞥見那個讓他白等了一個上午的可人兒。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天還沒亮就出了宮?
「霜兒——」沙燁輕喚,騎著「白疾星」取餅去。
白淨霜听見有人在叫她,一回頭,看見是沙燁。她來不及驚喘一聲,慌忙轉身就跑。
怎麼辦?她答應母後不見他的。為了要躲開他,她還得像個賊兒似的偷偷從側門溜掉,沒想到竟然還是遇見他,為今之計,只有先溜掉再說。
不明就里的沙燁听見她那一聲輕呼,又看見她倉皇慌張的模樣,還以為她遇到什麼危險,立刻策馬飛奔到白淨霜身旁。
「你怎麼了?」
「不不不!你不要再過來了!」白淨霜一個失神,不小心跌倒在雪地上。她睜著一雙慌張的眼,以哀求的目光阻止他再靠近。
沙燁愣了好一會見才回過神來。
她怕他?不想見到他?這個認知有如晴天霹靂,狠狠地將他打人絕望的地獄。
「為什麼見到我要逃開?我們昨天不是約好了今天還要一起結伴同游嗎?你知不知道我在冷月宮殿外等了你一整個上午?」他得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今天的反應會這麼奇怪。
面對沙燁一連串的問題,白淨霜本想開口解釋,但是她一想到母後的禁命,事關她日後出宮的自由,她二話不說立刻轉身就跑。
她又逃開了!沙燁的自信心再度受到打擊。他輕踢馬月復迫了上去,伸手一撈就把她輕盈柔軟的身子圈在懷中。
前面是「白疾星」的後頸,後面是沙燁寬闊堅實的胸膛,白淨霜困在其中動彈不得。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你為什麼看到我就跑y」沙燁迭聲追問。
別看他平時溫文有禮、風度翩翩,他要是認真固執起來,是誰也攔不住的。今天他非要得到一個合理的答案不可。
沙燁溫熱的氣息全拂在白淨霜耳際,白淨霜又覺得胸口一窒。
她怎麼了?難道她昨天跌坐在他身上時,真的造成了內傷?
「告訴我,為什麼?」沙燁堅持要知道原因。
被困在他的懷里,白淨霜自知是溜不掉了,只好吶吶地坦言。「因為母後說如果我以後還想自由的出宮,就不能再和你見面,否則她就不準我再出宮了。」
現在可好了,她不但見到了他,還和他說話,要是被母後知道了,非要禁她足不可。
「她為什麼不準你和我見面?」沙燁不記得他有得罪過雪後呀!
「因為母後說,男人都是騙子、壞人,叫我要離男人遠一點。」
听了白淨霜的回答後,沙燁靜靜思忖了片刻。他猜測雪後會這麼約束白淨霜的用意,大概是怕單純的白淨霜會被來路不明的男人給欺騙、誘拐了去。嗯……或許他該親自到冷月宮殿去拜訪雪後,讓雪後明白他的認真。
「霜兒,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要老實回答我。」沙燁灼灼的目光直視白淨霜澄淨的眸子,態度十分認真嚴肅。
「嗯。」
「你……許了人家沒有?」
白淨霜搖搖頭,坦白答道︰「沒有。」
沒有!她還沒許給別人!沙燁的心中竄過一陣狂喜,望著白淨霜嬌俏的容顏,再度認真地開口。
「那……你願不願意嫁給我?我可以帶你回沙漠國,或是到各地去游玩。」
此話一出口,可以算是當面向她求親了。沙燁全身神經緊繃,屏息等待白淨霜的回答。以到各地去游玩?白淨霜的眼楮亮了起來,未經仔細考慮就月兌口答道;「我願意!」但是她又突然想到。
「可是……母後說她過一陣子就會替我尋找合適的對象……」
「只要你還沒許給人家,那就不成問題。」白淨霜毫不猶豫的應允令沙燁狂喜不已。
「我這就去冷月宮殿拜訪她,順便向她提親,請她將你許配給我。」
沙燁緊緊擁住懷中的人兒,滿懷著喜悅興奮之情,迫不及待地策馬向冷月宮殿奔馳。
第一次坐在奔馳的馬上,新奇刺激的感受令白淨霜開心地嬌笑出聲。那銀鈴般悅耳的笑聲以及動人的美麗笑靨,令沙燁心動不已,摟住她縴縴細腰的手不自覺地更加收緊,幾乎要把她整個柔軟幽香的身軀嵌入懷中。
第三章
白沁風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眼楮。
她不是三申五令地訓誡過女兒,要她不準再和沙燁見面的嗎?怎這會兒女兒卻和沙燁狀似親昵地共乘一匹馬回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霜兒,你忘了昨晚答應母後的事了嗎?」白沁風一雙美目燃燒著憤怒,沙燁竟還敢當著她的面摟女兒下馬?
看見母後生氣的模樣,白淨霜自知理虧地低下頭去。「當然記得,霜兒今天還特地從側門溜出去,結果沒想到還是遇到他了。」
白淨霜委屈的模樣令沙燁好生不舍,他踏前一步,不卑不亢地向言後解釋。「雪後,是我在路上巧遇霜兒,把她帶回來的,我是——」
「我知道你是誰,沙漠國的二皇子——沙燁。」白沁風冷冷地打斷沙燁的話,並用她那雙銳利的眸子仔細地打量他。
這個男人,長得太過俊美,英挺的五官、頎長的身形,不凡的氣度、高雅的儀態,還有他無形中散發出的王者氣勢……他無庸置疑是一個相當好看,相當出色的男人。
白沁風當下決定,無論如何絕對不能把女兒許給他。
因為沙燁有著一切偷心賊,負心漢的條件,太危險了!
「沙漠國的二皇子遠道而來冷月宮殿,不知有何貴干?」
「我想娶霜兒為妻。」沙燁直接道明來意。
「不行!」白沁風毫不考慮地回絕,語氣之堅決,沒有半點轉圜的余地。
「啊?為什麼不行?」出乎白沁風的意料之外,提出疑問的人竟是白淨霜?
只見白淨霜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心想若是母後不答應這件婚事,那她就不能隨他到各處去游玩了。好可惜啊!
沙燁哪會知道白淨霜的心思,他把她的反應當成是為了他們的婚事而努力,正感到窩心不已。
他深情地凝望白淨霜,誠摯地懇求雪後。「我與霜兒情投意合、彼此相愛,請雪後成全這件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