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情說愛無限電 第29頁

他一听,大笑起來,直到看見我受創極深的表情之後,才收斂起笑容。

「你擔心我相信可樂的話?」

我點點頭。

「呆瓜,我怎麼可能相信可樂的話?就算我對你沒信心,也對我自己有信心,想想,有了我這個獨一無二的男朋友,你哪還看得上其他男人?」他擁住我,拍拍我的肩膀。

听到大鉦這麼說,我緊張的神經才松懈下來。我將自己埋進他的胸膛,享受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安全感。

「太好了!你相信我。剛才我真的怕死了!怕自己會死掉,又怕可樂,又怕你.....」

「不怕!不怕!」大鉦將我摟得更緊。「不過你也終于嘗到有口難言的滋味了,算是老天爺代我教訓你。」

「我又怎麼了?」我將頭往上抬,瞪著他。

「上一回不知道是哪個小妮子,听到捕風捉影的話,就急著找我算帳,可憐那時我有口難言,還挨了一頓拳打腳踢。」大鉦邊說著,邊將我的頭按回他的胸前,藉此避開我的衛生眼。

好啊!這個小器男人!瞪不了你,我咬你總可以了吧!

我在他胸前選了塊最美味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一口,讓他痛得哎哎叫的。

*****

可樂被診斷出有被害幻想癥。她的父母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連夜趕來,將她帶回老家療養。

原來,有一陣子我的摩托車頻出狀況,也是因為可樂動了手腳。我從來不知道可樂這麼恨我,剛听到這些事情時︰心里真的是很受打擊,幸好有大鉦一直從旁為我做心理建設,要不然我一定會消沉好一陣子的。

可樂的父母親臨去前還不停的向我道歉,說是可樂給我帶了這麼多麻煩。

其實我一點也不怪可樂,反正我還活得好好的,沒什麼損失,只是覺得可惜,我和可樂的緣分就這樣盡了。我們是多麼要好的朋友,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我懷疑自己以後還能以正常的心態去交朋友嗎?

大鉦說︰「你?放心吧!不出三天,你又會找到知心的密友,到時候又要把我丟到一旁自生自滅去。」

我捶了他兩下。「我是很認真的在哀悼和可樂之間的友誼。」

人說不打不成器,大鉦經我一捶,果然正經起來。

「別想這麼多了,可樂不是真的恨你,她只是病了,有一天她病好了,你們兩個還是好朋友。」

可樂回老家之後,花店勢必不能再繼續經營下去,我開始認真考慮改行。和大鉦討論的結果,我決定改開兒童書店。

經過火災的薰染,花店變得面目全非,我利用這個機會將店面改頭換面一番。

重新整理店面費了我好大的工夫。

大鉦吝于對我伸出援手。他說︰「這是你自己的事業,所以由你自己去打造。我只負責你的飲食,還有讓你開心。」

童書店依照我的想像完成了。店里的氣氛很有童話故事中糖果屋的感覺,不過我可不是故事中的丑女巫哦!

大鉦也對我的品味贊不絕口,只是他不停的抱怨我店里的餅干、糖果放得太多,對小朋友們的牙齒不好,家長也會有意見,如此一來對生意會有絕對的負面影響。

才不管他!反正我覺得很滿意。掛上了「小書店」的招牌,我胡亂選了一個黃道吉日開張。

萬事起頭難,店里的生意冷冷清清,不過無所謂,手捧著童話書,口里含著糖,我每天笑哈哈的過日子。

看多了童話書,我也有些心得,偶爾會以小杰這個小男孩為主人翁,描寫他和家里老鼠先生的生活故事。

大鉦看了之後,雖然沒有驚為天人,倒也對我多了三分敬意。

「我以為你只會看書和吃棒棒糖,沒想到搖起筆桿也有聲有色的。」他說。

後來,他偶爾會幫我把手寫的小筆事整理好,還畫上可愛的插圖,放在牙科候診室給等著看牙的小朋友們閱讀。沒想到小杰和老鼠先生的故事居然大受歡迎,弄得現在出版商找上門來,要我朝這方面奮勇向前。

小書店的生意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書商的催稿電話不斷,現在我每天忙得不可開交。還以為會就此一帆風順,沒想到命運坎坷的我再次受到老天的作弄,折磨我多年的陳年牙痛又再度復發。

*****

「你看你,就是吃一大堆糖,牙齒才會這樣!」大鉦一逮到機會就要教訓我,他已經有愈來愈嘮叨的傾向。

我躺在久違的診療倚上,早就痛得說不出話來,只得任由他發飆。

「連智齒都蛀掉了,要趁早拔掉,要不然連其它牙齒都會一起完蛋的。」

拔智齒?!我嚇得趕緊合上嘴巴,無論如何都不張開。

「放心啦,不是現在拔,會給你心理準備之後才動手的。」說這句話時,他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狡黠。

「可不可以不要拔?」我討價還價地說道。

「那你準備把全部的牙齒撬起來,然後裝副假牙吧。」

听起來此拔智齒更可怕。我以手捂住半張臉,拼命地搖頭。

「明天來拔智齒,有沒有問題?」不知怎麼著,他好像很期待拔除我的智齒似的。

「好啦!」我悶悶的起身,考慮明天要用什麼理由缺席。

「先警告你,明天要是沒來的話,我拿老虎鉗子親自到小書店為你服務。」大鉦料到我會有月兌逃的想法,先以狠話斷了我的遐念。

當天回家,顧不得牙齒還痛著,我狠狠的吃了一大堆餅乾和糖果,喝了一千西西的果汁和汽水,算是拔智齒前給自己的小補償。

第二天到牙科報到時,我的心情萬分緊張,第一次看牙的心情一下子又回到我身上,坐在候診室時,甚至听得到自己心髒律動的聲音。

「禾禾,該你了!」大鉦照例為其他病人看完診之後,才喚我的名字。

「先來照X光。」說話的是女護士,難得輪到我看診時她還沒下班。

我由她帶領著定到隔壁X光室,一路上她掩嘴笑了好幾次。這些醫護人員看著病人受難仿佛很快樂似的,我在心里暗罵幾聲變態。

照完X光,大鉦準備好一切工具,只等著我坐定位。他喜上眉梢的樣子和我戰戰兢兢的樣子成很大的對比。

我張大嘴,任由他在我牙齦施打麻醉針,等麻醉生效,立刻拿起拔牙器械在我嘴巴里又撬又挖的。女護士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還和大鉦討論我的智齒大小和生長情形,我則听得頭皮發麻。

終于,一場拔牙的惡夢結束,大鉦把那顆花費十多分鐘才取出的戰利品放到我面前展示,並且指示我無論如何得緊咬著止血的棉花,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萬一血流不止的話,可能會造成流血過多,然後就得輸血了,還有人嚴重到送進手術室。」他恐嚇道。

因為拔牙而必須輸血?還沒听過有這等事。不過大鉦是個牙醫,這些事情他應該比我了解得多,不會騙我才是。我照著他的話,緊咬著止血棉花,無法說話。

「對了,什麼時候想把另一顆智齒也解決掉?」他不忘消遣我道。

我惡狠狠地瞪著他。

「對了,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的意見。」他笑得邪邪的。「下個月有沒有空,我們兩個找個時間結個婚,你覺得怎麼樣?」

我瞪大眼,以為自己听錯了。

女護士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邊笑邊說道︰「禾禾沒有反對就是默許了!關醫生,恭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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