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病毒 第9頁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不想讓我做撈女賺你的錢,說一聲就是了,不需要這樣子嚇我啊!好像我是小偷似的。」妍黎盡力去揣摩一個無知女人的反應,她祈禱自己的演技能騙過他的利眼。

「這點小事不算什麼,不過你真的就像這張紙上面所寫的,這麼純潔無瑕嗎?」賽拉斯有意無意的欺近她,一雙銳利得讓人心髒緊縮的眼瞳嘲弄地睨著她。

她或許真的背景單純,不過以他的經驗判斷,她絕對是有問題的。想要潛伏到他身邊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再加上她一個也不算什麼新聞,他倒是很想知道是誰在幕後指使她。

「你……你在說什麼?瘋子!」心虛讓她臉上的神經完全麻痹,她蜷縮在車廂一角,臉上滿是無辜的神情,但事實上她早就嚇破了膽。

「說吧,只要你把指使者供出來,我絕對不會為難你,說啊!」賽拉斯從不對女人來硬的,他自有一套對付女人的方法,能讓女人對他死心塌地,對他掏心挖肺。至于武器為何?那就是他獨特吸引人的魅力了。

「真的沒有嘛!你到底要我說什麼?」妍黎一臉無辜的說。

「不說是嗎?大概是因為你這張櫻唇太久沒有被男人馴服,不听話了。」賽拉斯說完後立刻壓上她的唇,吻住他早想品嘗的櫻唇。

妍黎在他的唇壓上她的開始的十幾秒里,從掙扎反抗到最後理智全都飛散到九霄雲外,她無法動彈、無法反應,全身上下能感受到的只有他溫熱的唇,以及無止境的纏綿……

???

再次清醒又是天明,妍黎真不願見到太陽出現,因為那代表她又得面對那個正極力勾引她、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男人。

昨天的游湖她根本一點印象也沒有,所有的記憶只停留在車上的那一吻,至于她是怎麼回到別墅、怎麼度過剩下的夜晚,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個男人也太可怕了吧!只一個吻就讓她心神俱失。

吻?

想起昨天的一吻讓妍黎怔了怔,他是這次任務的目標,而且極可能是她的仇人,她怎麼能對這樣一個身份的男人心動?

一陣敲門聲喚回她的思緒,她懶懶的翻個身,看著兩名女僕走進來,她直覺的皺起眉。她觀察這棟別墅也有好幾天的時間了,除了她之外從沒看過其他的女人,這兩個女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小姐,請起床吧,先生在餐廳等你一起用早餐。」

一名女僕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另一名則走到床邊柔聲要妍黎起床。看她們迅速俐落的動作就知道是受過嚴格訓練的。

妍黎張口想問她們,卻想起她們只是不相干的人而做罷,待會兒直接找賽拉斯問問就知道了。

作了決定後,妍黎懶懶的下床,讓女僕替她穿上睡袍,服侍她盥洗沐浴,王公貴族的生活也不過如此吧!當妍黎被女僕拉到穿衣間更衣時心中暗想。

扁是這間穿衣間都快比她在美國的房子還大了,而衣櫃中的名牌服飾更是令她咋舌。

東挑西撿終于決定好穿哪件衣服時,已經是她起床後的一個小時,而她慢吞吞地走到餐廳又費了十來分鐘,她的原意是想激怒賽拉斯的,而原本在閱讀報紙的賽拉斯見到她,除了道早安和贊美她的美貌之外,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輸了,這次的較勁她徹底失敗了,輸給他的氣度,輸給他的一臉了然;他早看透她玩的把戲了。

要是他只是平凡人那有多好?他不會是殺害妍珊的嫌疑犯,不會是罪大惡極的軍火販子,那她也就不需要這麼掙扎了。

不能否認她的確對他傾心、為他的豐采而怦然心動,可是他卻是一個她不敢愛,也不能去愛的人。

與她相望的黑色眼楮讓她記起了她的任務、她的復仇,她又怎能在這時背叛自己的良心?他長得再俊、再誘人都是他家的事,她決心與他對抗到底,直到追查出一切真相。

賽拉斯靜靜地看著妍黎蒼白的臉上閃過各種表情,是恨?是掙扎?還是不顧一切的決心?他開始覺得厭煩了,要就一次得到她的全部,要不就把她盡快送走,他不要她繼續這樣困擾著他。

「如果你想離開的話,今天就可以走了。」決心不再讓她困擾著自己,賽拉斯決定要把妍黎送走,或許不再見面會讓他的心平靜沉澱下來吧。

「嗄?」妍黎聞言,只傻著無法言語,她原本還在為自己得以接近賽拉斯高興,怎麼馬上又被判出局了呢?

「這次放過你,我不會向你逼問任何有關你的事,也希望你下次學聰明點,別沾惹不該惹的人,對你沒有好處的。」

「可是……可是……」她想當傻瓜,她想沾惹他不行嗎?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仁慈?他應該要餓虎撲羊,應該要辣手催花的啊!這和她原本的計劃差太多了吧!

「回去吧,這不是一個小女孩應該踏進的世界,趁著還能抽腿的時候,盡早離開。」賽拉斯對她這副吃驚的模樣並不感意外,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他的世界里不容許對敵人仁慈,而他卻輕易的放過她。

她憑什麼能讓他對她百般容忍?他的確對東方女子有著特殊的感覺,但他從來沒有為女人失過做事的準則,她是第一個。

看著妍黎一臉驚愕的模樣,他歪著臉斜睨她,「怎麼,不想走?」

「是不想。」知道自己的來意被識破後,妍黎也不想再佯裝無知清純了。

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四周,卻讓人神經為之緊繃,妍黎緊緊握著手中的刀叉,打算在不得以的情況下,動手戳爛他那張常在陽光下曝曬的俊臉。

「你一點都無法體會我的用意嗎?」賽拉斯難得的仁慈被人棄若敝屣,令他覺得心里不舒服。

妍黎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問話,只有逃避的轉開臉。

「你真的要賴著不走?」賽拉斯看見她倔強的嘟著小嘴,知道她是鐵了心要留下。

「是的話又怎樣?」妍黎一心只想要留下來,其他的事只能丟在腦後,顧不得了。

「這樣的話……」賽拉斯的嘴角浮起一絲邪氣的微笑。

他不是沒想過要放她一條生路,可是她這只小綿羊卻執意要送入他的嘴里,若他不接受,不就辜負了她的一番好意。賽拉斯露出了過于善良的笑容,「既然我要冒著被你背叛的風險,你是不是應該也付出一點報酬呢?」

「什麼報酬?」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顫,可是她真的沒有退路了。既然已經深入虎穴,她就絕對不能空手而回。

賽拉斯像是在吊她胃口似的,但笑不語。妍黎卻被他看得全身寒毛直豎,這個男人的目光陰寒得不像話。

「說啊!你不說就拉倒。」妍黎作勢要起身,賽拉斯依舊不為所動,最後她只有悻悻然的坐回座位。

她又輸了。唉!笨哪,是她在求人,她哪有什麼籌碼跟他談判呢?賽拉斯就是了解這點,才這麼戲耍著她。

「我要什麼酬勞呢?」賽拉斯雙手抱胸,眼中閃爍的光彩讓人不安。

「你缺少什麼就要什麼吧,只要我能力許可,我一定答應你。」唉!為什麼她有一種與虎謀皮的恐懼感呢?明明害怕得要命,還得強裝出無所畏懼的模樣。

「我缺少的……」賽拉斯垂下眼皮沉思片刻,然後抬眼看她,沉凝的眼中有幾許難得的調皮光彩,「這樣好了,等我想我到我需要什麼的時候,再告訴你,好不好?」

她還能說不好嗎?妍黎在他令人不安的眼神之下,勉強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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