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說說完了,得不到回應,自覺沒有味道,悻悻掛了線。
蘇玻有意無意,一直靜靜的等,給他時間,讓他想清楚,她不會咄咄逼他,她不會令他為難。
她許久許久沒有再出去約會,舞技都生了銹。
原來,蘇玻沒有她自己想象中一半那麼瀟灑。
這個回南天最難熬。
幸虧有個袁意長,她一有時間,就把蘇玻帶著︰做按摩、洗頭、逛街,什麼都不忘叫她一聲,好讓她有個伴,意長的私人時間非常有限,蘇玻還是寂寞萎蘼居多。
意長終于問,「你怎麼從來不回家?」
「我同家人談不來。」
「呀,這真是人生最大不幸。」
蘇玻聳聳肩,她堅持還有機會,事情一定很快就有轉機,無論如何,她不相信唐志強會在多倫多耽下去,他不會甘心,她知道。
她渴望得到他的消息。
說實在的,唐志強之後.再也沒有叫她看得順眼的人。
最好笑的是,她在與他分手之後,才愛上了他,早知,當日不應做得那麼大方。
大方得沒有要求,大方得不落一滴淚,大方得不問何日是歸期。
春去夏至,蘇玻終于還是置了幾套新的夏裝,很俏皮的梳著馬尾巴,心情似乎已經平復。
一個星期五,袁意長忽然找她,「我有話同你說。」
「什麼事?」莫非她也有了奇遇。
「下班後在這里等我。」
那天黃昏,蘇玻笑嘻嘻問︰「有什麼秘聞?」
袁意長查看過四周無人,才說︰「唐志強回來了。」
「什麼?」
「他回來了,仍在本市。」
蘇玻先是盲目地快活了三分鐘︰回來了,他終于回來了,他已作出最後決定。
苞著覺得不對,她怎麼不知道,他沒有通知她。
他為什麼不與她聯絡?
蘇玻垂下眼楮,「你別是看錯了人吧?」
「怎麼會,昨天還上電視代表律師公會發言!」
蘇發怔怔的不響。
「他沒有通知你?」意長關心的問。
蘇坡大為震蕩,呆著手足無措。
「你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滿心以為要不是唐妻,要不就你,你著了他的道兒。」
蘇玻說不出話,耳畔嗡嗡響,他要是不回來,她對整件事尚能自圓其說,他偏偏回來了,蘇玻下不了台。
蘇玻木著一張臉,只覺左眼眼皮不住跳動。
「這是他的慣技,要換女朋友的時候只說要回家,兜個圈子,又再出來逛花園,你還不明白?」意長停一停,「我又說多了,老脾氣改不過來.請你見諒,他現在同瑪蓮達胡走,瑪蓮達是胡文標的女兒,你大抵也听過她,這個女孩子比你厲害得多,與他可說旗鼓相當,還不知鹿死誰手。」
蘇玻整個人癱瘓在椅子里,不能動彈。
意長吁出一口氣,「幸虧你也沒有什麼損失,一于從頭再來,」她看看手表,「我要趕去接放學了,明天再聊,再見。」匆匆趕出門去。
不知隔了多久,蘇玻才緩緩伸出手,撥了唐志強公司的電話,秘書尚未下班,鶯聲嚦嚦地說︰「唐先生正在開會,請問哪一位找?」
蘇玻忽然笑起來,她一直笑,笑出淚來。
那邊女聲吃驚地問,「你是誰,喂喂?」
蘇玻輕輕放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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