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才沒那麼笨!她必須武裝起自己,絕不能讓雷德發現她的弱點。而且就算她真的想要替麗莎求情,她又要以何種身分、何種地位來向雷德關說?以一個不小心失了手、成為他階下囚的殺手身分嗎?說來未免太可笑了吧!
「阿姨,拜托啦!你現在就去跟爸爸求情,叫他不要送我去英國,讓我留在你身邊照顧你。」麗莎再次請求她,水汪汪的眼楮早已堆滿欲奪眶而出的淚水。
「你……你少來煩我,走開!」她心一狠,用力甩開麗莎緊握的小手,神情極度厭煩及冷漠。
「阿姨……」
麗莎被她推倒在地,粉女敕的可愛臉蛋上盡是難以置信的驚愕神情。她不明白一向溫柔親切的冷月阿姨,為何會突然變了個樣,用這種憎惡的眼神望著自己,她不明白……
「阿姨,別這樣嘛,你該不會討厭麗莎吧!請你不要生氣,我一定會听阿姨的話,努力做個乖小孩,請你不要討厭我。早知道阿姨身體不好,我就不會硬拉著阿姨來希臘玩,我不是故意為難你,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夠了!」麗莎話還沒說完,便被冷月的怒吼聲打斷。
「阿姨……」
麗莎愕然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麗莎,你不要再來糾纏我,我討厭像你這種驕縱任性的壞小孩,以後少來煩我,滾開!」冷酷的話語自她顫動的唇中月兌口而出,她覺得此刻自己所說的謊言就像一把利刃般,不但傷害了麗莎,也把自己的心刺得好痛、好苦……
「我……我恨你,你和爸爸一樣,一點都不關心麗莎。我討厭阿姨,更討厭爸爸,你們最好統統去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這些臭大人,討厭……」麗莎激動地哭喊怒罵,小小的臉蛋上早已淚水縱橫,模樣著實可憐。
不理會門口保鏢的阻攔,憤怒指控完令她傷心欲絕的兩人後,麗莎便頭也不回地沖出房外,留下呆坐在床上的冷月及神情凝重的雷德。
「麗莎……」
天,她竟然傷害了麗莎如天使般純淨的心靈,她真的傷害了她……
「這又是你的一種手段是嗎?」雷德看著呆若木雞的她,冷笑道。
他可以明白她的態度為何會突然轉變,這一點他可以理解。只不過令他感到納悶不已的是,為何一位殺人不眨眼的女殺手會對自己的女兒疼愛有加?
「廢話少說,我不知道你為何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夠在雅典逮到我,不過你想從我口中套出話?門都沒有。如果識相的話,就早點放了我,這樣對你我都有好處。」她冷冷地看著他,倨傲的口氣不輸他如獅子般的氣勢。
她說的是實話,一想到老總分給她的後繼任務,她就忍不住想要逃避雷德。如果真能離開這家伙的身邊,不論是對他或者自己都有益處,至少她不必依照老總所指示的去做。她真的不想再傷害任何一人了!
「放你走?你想我會如此輕易就放你走嗎?嗯?
他冷笑地一手抓起她蒼白的鑒,粗魯地在她柔女敕的唇瓣上重吻下去,宛如掠奪者般,不客氣地在她耳邊、頸上流連不去,用力吸吮出一個個有如烙印般的怵目印記。
「哼!
冷月並沒有反抗,她老早就有身為別人刀上俎的那種覺悟,更何況此時的她發著高燒,全身虛月兌無力,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可以去反抗。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槍斃了自己,免得讓這家伙乘機佔盡她的便宜,吃她豆腐。
她重重閉上眼,別過頭去,發燙的腦海中浮現生些亂七八糟的畫面。老總的後續命令、自殺的念頭、麗莎楚楚可憐的臉蛋、幽靈使者的冷酷表情,還有雷德這雙因高張而閃爍著奇異光芒的惑人眼眸……
「為何不反抗?」他停下所有動作,愕然地看著她。
難道他預料錯誤?原本以為自己若是無橙的侵犯她,一定會招致她拼命的抵抗,畢竟像她如此高傲、自尊心這麼強的女人,哪能容許自己侵犯她?
可是此時的她卻緊咬下唇、閉上雙眼地別過頭去,絲毫不見她采取任何抵抗的行動,這未免也太出人意料,令他不由得起疑。
「你希望我反抗?」她睜開雙眼,冷冷地反問。
「你……這其中一定有問題。」直盯著她如秋水般的誘人眼眸,他極力想從她眼底瞧出些端倪,整理出一個頭緒來。
「你猜對了,的確是有些問題。我是個殺手,而你是我的獵物,現在獵物不但沒死,反而倒過來欺壓拿著槍的殺手,你說這其中會沒有問題嗎?」她冷笑一聲,虛弱的回答他眼底的疑問。
「別敷衍我。說,今天中午和你接洽的那名白衣男子究竟給了你哪些命令?」他一手緊捏她縴細的脖子,一手強抓她的臉頰,強勁的力道令她感到呼吸困難、視線模糊,非常難受。
「你……休想從我嘴里問出一個字,打死我都不會說的,你休想!」意識飄忽的她,斷然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你……我不懂,為何你寧可為組織犧牲掉寶貴的生命,也不願背叛你的老總上司?你們這些干殺手的家伙,難道都是如此愚蠢嗎?」他氣急敗壞地誥問,緊抓的雙手依然毫不放松。
眼據他連日調查所得的結果,老總這個人不但陰險狡詐,而且還曾是個無惡不作的超級大壤蛋,現在他雖然已退居幕後,但依然是個老奸巨猾的狠角色。為他這種家伙賣命,未免太不值得了吧!
「你不懂的……少說廢話,早點讓我解月兌吧!」她已沒有任何思考能力,只能像個瀕臨死亡邊緣的溺水者,下意識地掙扎著吸進最後一口空氣。
「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月兌離苦海,你休想!」
他松開雙手,望著臉色死灰的她,心中頓時百味雜陳。一向理智冷靜的自己,此刻竟無法冷靜下來整理他那紛亂的思緒,不禁令他困惑不已。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現在沒殺我,一定會……」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氣若游絲的低喃著。
他為何不殺了她?干脆讓她死得一了百了,不就得了?為何還要饒她一命,繼續苟活到現在。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不會,我從來不做會令自己後悔的事。
話一說完,他便一手用力撕裂她身上所穿的白色雪紡紗連身洋裝。
「你……」她大驚失色,慌亂地想拉起身上的被子遮蓋她雪白如膏的誘人軀體,卻被他粗魯地抓住雙手,擋了下來。
「覺悟吧!」他扯掉她上半身僅有的一件襯衣,然後老實不客氣地俯親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不停地往下探去……
「不……」冷月驚吁聲,感覺到他炙熱的雙手正不停在她身上游移探索,而自己卻被他的重量壓得無法移動半分,只能像動物世界的弱肉強食一樣,任其宰割、吞噬。
一別白費力氣掙扎,否則只會弄傷你自己。」他邪笑地董蟲,一手月兌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只要……只要我還活著,總有一天一定會親手殺掉你這隻獵物,等著瞧!」不願見他凌辱自己的得意模樣,她緊咬下唇,滿臉不屑地別過頭。
男女之事她並非一無所知,只不過身為優秀殺手的她,成天周旋于殺人與被殺的玩命游戲中,根本不想也不曾和任何男人有精神或上的關系。不可否認,她對這種事情不但陌生而且驚恐,更何況是被一個完全不熟悉的男人所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