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她也不會讓他稱心如意地把自己關在這里,所以她使出渾身力氣和他死纏爛打,不但咬了他好幾口,揍了他好幾拳,甚至還把游艇的鑰匙搶了過來。
可是到最後所有的努力終究還是白費了,雷德這隻禽獸憑著他的蠻力,硬是將她從游艇上拖下來,然後毫不憐香惜玉,粗魯地把她的手腳捆綁起來,丟進這問雜亂狹小的儲藏室中。
哼!他以為他力氣大就可以欺負弱小女子嗎?她發誓,要是讓她找出辦法離開這座鬼小島,她一定會將他的脖子扭斷,把他的腦袋拿來做成「紅燒獅子頭」,當作晚餐下飯吃。
「可惡,我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她一邊咒罵,被捆住的雙手仍不停地掙扎,試圖將身上的束縛解開,好盡快趕到羅馬阻止一場慘無人道的大災難璦生。
以她對組織的了解程度,她知道就算為了暗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老總也不會介意讓許多無辜的人們陪葬。更何況以雷德的知名度及聲望,前來參加他這場婚禮的貴賓,其中一定有許多名號響叮當的大人物,這種絕佳的暗殺機會,老總豈會放過?只要一包炸藥放下去,就可將多件委托案一次完成,一舉數得。
所以,她不能坐在這里乾著急,必須前去阻止這場婚禮的舉行,否則後果將會不堪設想。這場游戲因她而起,也必須由她親手結束,這個世界已沒有任何令她值得留戀的人事物,是自己該離開的時候了。
「雷德,我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勁,竟然狠不下心來一槍斃了你,害得我得把這條小命也給賠了進去。也許是為了麗莎吧,我不忍心讓這位小天使在一夕之間變成無依無靠的可憐孤兒,如果你命大,能夠順利荀活下去,就請替我好好照顧她,才不枉費我對你的手下留情。」
她自嘲地冷笑一聲,隨後用整個身子奮力一撞,將儲藏室的木門給撞開來,半跳半滾地走到木屋內的一問小書房,用那雙被反綁的縴手將桌上的一台電腦打開,吃力地在鍵盤上按下幾個密碼。
「事到如今,只有請人類極限的伙伴們幫忙了。」她自言自語地輸幾行字幕,隨後人類極限俱樂部的秘密專屬網路上,立即出現一幕緊急的求救訊息。
也許已經來不及阻止婚禮的進行,但無論如何她都得試一試,絕不能讓這麼多人陪她一起死,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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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娜小姐,小的已經听從你的吩咐,去調查有關那個東方女人的身分。根據可靠的消息來源指出,那個女人就是暗殺葛旺的女殺手,如果沒有猜錯,真正想干掉葛旺的家伙就是雷德本人。否則他為何要袒護這個女殺手?不但包庇這個女人,而且還企圖瞞天過海,找了個替死鬼冒充暗殺葛旺的搶手。一個體格粗壯的意大利男子,恭敬地在新娘休息室中,向亞娜報告。
女殺手?那個弱不禁風的女人是個女殺手?有沒有搞錯,我要你調查的是她的來歷和背景,不是要你去查究竟是誰殺了那頭肥豬。我不管她是殺手也好,妓女也罷,總之,如果她今天不識相地出現在婚禮中,你就立刻把她給我除掉,我不希望再瞧見那女人和雷德鬼混在一起,從今以後雷德只能屬于我一人,听見沒有?她火大的下令,額上的青筋暴凸。
要不是那個臭女人,她也不會被雷德狠狠摑一巴掌,這個仇她一定會加倍奉還給她,就算她是日本天皇的寶貝女兒照樣得死,絕對不能再讓她踫到雷德的任何一根毫毛,誰也不準跟她搶雷德,誰也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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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你怎麼離開小島的?雷德不是把你放在那里,簍麼有辦藍出來?」
納克睜大眼楮,嘴巴張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地望著突然出現在他腥則的冷月。他確信雷德不會愚蠢到令她有機可趁,這小妮子難道有通天的本煩,否則如何能夠離開那座小島?
「哼!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廢話少說,我要見雷德,叫他立刻停止這場無聊的婚禮,趕快帶我去見他。
「這是不可能的,冷月,婚禮已在十分鐘前開始了,我無法立刻帶你去兒他。」他搖搖頭,委婉地拒絕。由于他負責監督會場四周的安全措施,所以並沒有進去參加婚禮。
「糟了,我還是來晚了一步,我必須立刻進去主教堂才行,否則事情就大條了。」說著,轉個身她就想沖進去。好不容易才來到這里,說什麼她也要進去里面,把準備暗殺的家伙給找出來。組織內的其他殺手,她大致都見過,應該不難認出來才是。
「等等,冷月,你不能進去。你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怎能隨便曝光露面?如果雷德知道我讓你到處亂闖,他鐵定會殺了我,所以你必須乖乖待在這里,等婚禮結束後,我再帶你去見他。」納克一手抓住欲轉身離開的她,不讓她沖進去做傻事。
「放開我,納克,你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我不趕緊進去阻止,雷德、亞娜、麗莎,還有其他前來參加婚禮的來賓,極可能會被炸藥炸得粉身碎骨。老總一向心狠手辣,他不會手下留情的。」焦慮的神情毫無遮掩地呈現在她白舊的臉上,她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大家被炸死。
「你放心,冷月,這點雷德早就考慮到了。主教堂周圍二十公里內的任何一個地方,我們都已徹底檢查過,就連附近的公園、學校,也都有分派警衛人員留守保護,安全上是不會有問題的。而且麗莎跟我一樣,不想參加這次婚擅,為了表示抗議,又再次翹家了。這小表靈精不曉得又溜去哪里玩,已經許多天下見人影,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她會葬身于此。」
納克看著她,心中感到莫大安慰。看來她真的很在乎雷德及其他人的性命安危,並沒有像初見面時,讓人感到那麼的冷漠無情。她似乎和雷德一樣,也慢慢地改變了……
「不行,不管你們的防衛措施多麼嚴密,終究百密一疏。你們阻止得了普通人進出教堂,卻無法阻擋住一個像幽靈般、無孔不入的殺手。你的通行證我拿走了,替我向麗莎問好,我會想念她的。」
一掙月兌開納克的箝制,她便手腳靈活地扯掉他身上的通行證,然後以敏捷的身手,快速奔向主教堂,將納克遠遠地甩在身後。
為了行動上的方便,她在剛抵達羅馬時,立刻找來了一套她平常出任務慣穿的緊身衣,並且自人類極限的伙伴那里弄了幾顆手榴彈及一把最新型的短式手槍。
握有武器在手中,她的心情就穩定多了,槍枝是她的生命,是她形影不離的好伙伴,她是怎麼也少不得的。
「好寶貝,等一下發現目標後,一切就看你了。」她握著手槍,輕聲向它加油。
彼不得握槍時,手腕傷處所傳來的巨大痛楚,她順利地潛進教堂的閣棲,從上方俯視下面會場的情形。所謂知已知彼、百戰百勝,若是她奉命前來執行這次的暗殺任務,她一定也會選擇在這里觀測地勢,以便決定最佳的下手方位。
「嘖!這風騷女人的婚禮辦得未免太囂張了吧!」她冷哼一聲,不屑地以袖珍型望遠鏡觀看底下既豪華又鋪張的婚禮排場。
只見雷德和亞娜正站在聖壇前,聆听證婚人的福證,現場氣氛莊嚴又隆重,到場臂禮的貴賓也都是有頭有臉的重要人物,場面十分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