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離婚,我求你別毀了我的世界,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可以重溫以前的幸福,我們……」宋瑋慈拉住老公的手,聲嘶力竭的哭喊。
「不要再做夢了,流水不可能回頭,愛情也是。」他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的手。
瑋慈跌坐在地上,無助的哭喊︰「不許走!如果你離開這里,那我就死給你看!」
「生命屬于你自己,如果你想糟蹋自己的生命,那我又能說什麼呢?想想我還能因此省下一大筆瞻養費呢。」他冷笑一聲,頭也不回。的離去。
「不,不要!不要這樣對我,不要……」她躺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擁抱著她受創的心,依然只有冰冷的地板。
她為了他奉獻了所有的青春,到頭來他卻因為她的青春不再而不屑一顧;她為了他的事業而強忍著想要擁有寶寶的希望,到頭來他卻以無繼承人的名義,理所當然要求離婚;她為了他……
回想起來,自己將所有的人生寄托在老公的人生上,而現在她的人生已成一片殘酷的冷然,除了傷心斷腸外,她還剩下什麼呢?
「是我,你別東張西望的找個不停,我就站在你而前。」
「哇啊!」瑋慈跳了起來,聲音顫抖的喊︰「有鬼!有鬼……有鬼啊!」
「你別怕,我是鬼,可是我是來……」
她不怕才有鬼咧!瑋慈尖叫一聲,臉色蒼白的沖進房間,用力的把門關上,將自己用棉被蓋了起來,整個人抖得像風中的樹葉般。
「喂!你很好笑耶,不是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鬼啊?你忘了自己剛才也差點變成鬼了嗎?」活潑開朗的聲音跟著瑋慈進入房中。
「我……我……你……」她顫抖與牙齒相踫的聲音,從棉被中傳出來。「你……為什……麼……找……找上我……我……」瑋慈心驚膽戰的想,是哪個笨蛋說「白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她可從來不曾害過半個人,呃……鬼也沒有,可是地依然嚇得牛死、
「因為上面算好了你會輕生,所以派我……」
「上……上面?鬼不都在‘下面’嗎;」瑋慈奇怪的問道,接著緊張的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斷你的話。」天啊!她竟然有膽打斷鬼的話。
「沒關系!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在哪里,不過反正有人負責管我們,他會命令我們去執行某件事,為自己的輕生贖罪,現在他要我來幫你。」
「幫……幫我自殺嗎?」
「當然不是,我是來阻止你做傻事,還有幫你找回生命的希望。」
「你能幫我什麼?讓我的老公回頭?還是讓時光倒流?不,我想沒有任何人可以幫我。」想起了自己面對的是一個鬼,她趕緊補充道︰「鬼也—樣。」
「沒錯,你剛才說的那些事,我的確幫不了,可是至少我可以不讓你變成孤魂野鬼啊。」
「成為孤魂野鬼又如何?就算活在世上,我還是孤獨的一個人啊!」突然,她不再害怕的掀開了棉被,傷感的說道︰「與其生不如死的苟活于世,那倒不如成為枉死鬼,早日得到解月兌。」
「你又沒有死過,怎麼知道‘生’不如︰死’呢?誰告訴你死是一種解月兌?」
「死了不是可以忘掉一切痛苦的事嗎?」
「不,不是這樣,你停止的只是心跳,所有的苦痛將隨著你的靈魂一起沉淪,你非但不會減輕痛苦,反而必須分分秒秒承受更大的折磨,鎮日為自己所鑄成的大錯懊惱,就跟我一樣。」她原本開朗的聲音轉成丁悲哀的語調。
「你?」
「對,我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
雖然瑋慈看不見她,可是她的聲音听宋哽咽,充滿後悔與苦痛,宋瑋慈不由關心的問道︰「你發生了什麼事?」
「當時我因為情感受創而痛苦不堪,于是選擇結束生命來抗議男友的薄幸,直到我的靈魂離開了我的軀殼,我才知道自殺是一種最愚蠢的方法,想以這種方法來報復變心的男人,更是愚蠢至極的行為,你懲罰的永遠只有那些愛你的人。」說到這里,她不由傷心的啜泣了起來。
「你別哭啊!」宋瑋慈心急的對著眼前的空氣叫,不知該如何安尉她。鬼也會哭嗎!要不要給地一張而紙呢?她茫無頭緒的想。
「對不起!我太情緒化了。」她的情緒很快恢復,立即尷尬的道歉、
「啊!」瑋慈突然驚悚尖叫雖然知道自己正跟一個鬼魂相處,可是突然看到而紙飄到空中,她還是感到有一點毛骨悚然、
「怎麼了?」地好奇的問、
「沒什麼,」宋瑋慈輕輕搖頭,呆呆的看著又飄入垃圾桶的面紙,
「反正死亡絕對不像你所想的這麼單純,所以我要你放棄這個愚蠢的念頭,讓自己重新找回生命的意義,唯有讓自己活得比以前更好,才是對那個負心漢最大的報復。因為這證明沒有他,你會過得更好,如果他以為你會痛苦哀傷度日,那請他一邊涼快去吧!女人可不是永遠的傻瓜,你說是不是?我說了這麼多,你應該都听進去了吧?答應我,別再做任何傻事,」
「喔、」瑋慈呆愣的點頭,她覺得拒絕她的提議顯然是不智的,因為她可能會繼續冗長的演說,直到她點頭。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恢復理智,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你的未來將充滿希望與光明,」她開心的歡呼,
「是嗎?」瑋慈茫然的問︰「請你告訴我,找該怎麼做?」
「呃……這個嘛!」她覺得告訴宋瑋慈,她完全沒有計劃,可能會毀了她對她的信任,于是說道︰「嗯,我想你應該先好好的睡—覺,讓自己的精神狀態恢復,至于未來的計劃,我們明天一早再來討論吧」
「鬼白天也可以出現嗎?」瑋慈月兌口而出的問道。
「別的鬼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在白天出現,還有,如果方便的活,請不要再叫我‘鬼’好嗎?」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對喔,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白郁彤,你就叫我小彤好了,我媽咪部這麼叫我的、」她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思親之情。
「你很想念你的媽咪嗎?」瑋慈關心的問道。
「嗯、」小彤輕輕點頭、
「你為什麼不回去看她呢?」
「我回不去,這是老天給我的懲罰,因為我不懂得珍惜身旁的幸福,輕率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所以不配再擁有過去的幸福、」小彤哽咽的說。
「那你……」瑋慈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別再談論我的事了,我現在最想做的,是好好的幫助你,至于其它的事,以後再說吧」
「喔。」瑋慈沒有意見的點頭。
小彤突然問道︰「對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家那個負心漢現在人在哪里?」
「鬼不是可以知道所有的事嗎;」瑋慈好奇的問。
「我看你是電視看太多了吧,我可沒那麼行」小彤鼻子輕皺的說。
「喔,我想他今天晚上應該會留在飯店過夜吧。」林界明在飯店有一間長期租下的套房,想必那也是他金屋藏嬌的地方。
抄下飯店的地址後,小彤接著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對呀,上面只是讓我知道你的情況,然後在你自殺前,將我送到你這里,所以我知道的事情實在有限」小彤不好意思的回答,其實是她沒將資料背熟,所以才有一點茫然,可是這些事總不能讓宋瑋慈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