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10︰10 第19頁

一對情侶擁吻的畫面映入眼簾。

白以悠靜靜地瞧著這一幕,感覺自己的的心在此刻碎成片片,知道是一回事,但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那些曾有的想望,心存的美夢,在這一刻全成了泡影。

這就是她花了十年等到的結果,很真實,也很殘酷。

江梵應付完了小草莓,正想將她請出樓梯間,替她叫計程車回家,但才一轉頭,便看到白以悠蒼白的面孔,他一下子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不!他從不想讓她看見這一幕的!雖然她心知肚明他和不同女人廝混,是為了氣死江文清,但他一向把這些女人都藏得好好的,不讓她有機會接觸任何一個,更不希望她目擊他最不堪的那一面。

即便他堅持著兩人只是「友誼」,無關愛情,被一個朋友瞧見他和女人胡來應該無所謂。但他就是有種難言的罪惡感,說不出此刻內心的矛盾,他害怕,怕他特地設下的牆被擊穿後,維系兩人友情的那座堡壘會跟著崩潰。

「喂!你是誰呀?」小草莓不太高興地盯著不速之客。

白以悠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地望著江梵,無法控制自己內心源源冒出的酸意和火氣。

「她是我的秘書。」江梵替她解釋,並擔憂地看著她。「悠,我……」

「你的秘書滿漂亮的嘛!」小草莓酸溜溜的,不過江梵當初明言和她只是逢場作戲,因此她也不好說什麼。

「你先叫計程車回去吧。」他塞了一張大鈔到她手里,「記得傳簡訊給我告訴我車號。」

拿了錢,小草莓識相地離開了,她知道自己永遠無法擄獲這個男人的心。或者應該說,她原以為沒有任何女人做得到,可是今天看到江梵凝視白以悠的表情,她發現大家都錯了,那個女人早已存在。

「悠……剛才我……我和小草莓……」完全的人髒俱獲,他連借口都找不到。

「你不用解釋了,我只是你的朋友,有什麼資格管你和什麼女人來往?」她冷冷地道。

「可是你看起來很生氣。」雖然表面上古井不波,但他發誓自己看到了她眸瞳中的火光。

「我能不生氣嗎?在我替你的公司做牛做馬的時候,你居然在玩女人?」難道他不知道,她這麼努力,不只是為了自己的清白,更是為了讓他能在江文清和江靖面前揚眉吐氣?「不過我想我早該習慣了,反正我也有領薪水,老板要做什麼是老板的私事,你要養幾個水果軍團,我壓根管不著。」

花了十年才看清這個事實是有點晚,不過她不會再讓自己笨下去了。

「你不要這樣,我從來沒有在你面前端出老板的架子啊!」他急了,為什麼自從江靖出現後,他和她之間越來越不對勁。「甚至只要你一句話,叫我收掉公司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你大可以愛怎麼管我就怎麼管我!」

「朋友似乎沒有權利管這麼多。至于我,已經對你這個朋友失望了。」她轉身走向門口,再也不看他一眼。

「悠!我送你……」

「今天我想坐公車。」她頭也沒回只冷冷地拋下這一句話。

江梵僅能悵然地望著她離去,這時候他才發現,過去每次他送她回家後,她總在門口凝望他的背影,那是多麼淒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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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在一個早上的緊張氣氛後,悠物流的辦公室爆出一陣歡呼。

業務部葉經理回報,悠以高度的機動性及全面性的布局,以些微差距勝過了其他公司,甚至擠下原本最被看好的大江物流,拿下了法商福樂家的案子。

于是,白以悠和江靖勾結的謠言不攻自破,大伙兒興奮的討論著今天晚上的慶功宴,唯獨最應該高興的江梵,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白以悠不理他了,任憑他怎麼耍賴怎麼哀求都沒用,消息傳回來時,他見她露出欣慰的笑容,便連忙挨了過去,想不到她回給他的,仍是那副冷冰冰的臉,害他只能無功而返。

「白秘書。」一位職員突然進了秘書室,後面還跟著一群員工,甚至還有臭著臉的方淑文。「你今天會參加慶功宴吧?」

這一次成功最大的功臣,非白以悠莫屬,曾經懷疑她的人都感到不好意思,決定一起來邀請她。

白以悠看了這個陣仗有點訝異,不過還是如往常般淡然一笑。「不一定,要看我有沒有空。」

「哎……白秘書,這個案子你貢獻那麼多,一定要來啦,不來我們不好意思……」員工們起哄鼓吹著,白以悠卻是猶豫,因為她還在和江梵冷戰中,沒有心情參加這麼歡樂的活動。

此時她的行動電話突然響起,像是救了她一命,她忙不迭接起電話。「您好,我是白以悠……是你?」

傍了眾人一個帶著歉意的微笑,所有人都識相地離開,最後一個走的方淑文在關上門前,不小心听到了她接下來的話,赫然停下腳步,听了一小段後才面露詭異的笑容走掉。

「江靖,你有什麼事嗎……謝謝,你們大江的表現也很出色……今天晚上?好……在老地方,我會直接過去的。」

幣上了電話,白以悠為逃過今晚的慶功宴松了口氣。江靖極有風度地打電話來道賀,而她恰好也有問題想問他,正好趁這次見面弄清楚。

接近下班時間,為了躲過江梵可能的追問,她提早了半小時離開,直接來到和江靖約好的地點,那個意大利餐廳。

點了一杯咖啡,她靜靜地等待,約莫一個小時後,江靖現身了。

「抱歉,等很久了嗎?」他翩然地坐下。

「不,是我來早了。」她微微一笑,垂眸掩去沉重心事。

「你在電話中,似乎有什麼話要問我?」廢話不多說,江靖直接表明疑惑。

「今天,悠拿下了福樂家的案子。」說真的,她替江梵感到驕傲,但因柳川重工的前例,所以她想問清楚。「你……盡了全力嗎?」

眼鏡下的銳眸閃過絲納悶,不過馬上聯想起來,江靖勾起唇,笑她的多心。「我承認福樂家的案子我沒有親自參與,不過大江這次派出的人員都是菁英中的菁英,悠能勝出完全是靠實力,贏得實至名歸。」

「抱歉,是我想太多了。」她為自己不當的猜測而赧然。「因為你在電話里並沒有丟掉案子而不悅的感覺,我以為這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所以……」

「既然已經知道結果,生氣有什麼用?」他這輩子該生的氣,都在同一個女人身上用完了。

白以悠擠出一個笑,發現他們兄弟倆真是南轅北轍的性子。一個是冷靜派的,城府深到令人咋舌;另一個則是行動派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和他出了什麼問題嗎?」他發現她的笑容不若以往亮麗。

「我……」反正江靖很清楚她和江梵之間的一切,她簡短地道出昨夜樓梯間發生的事。「我很難過,卻不知道該怎麼發泄,因為我連罵他的立場都沒有。」

江靖思忖片刻,直到侍者送上了餐,他才再度開口。

「你告訴他關于他母親的事了嗎?他的心結全來自他母親,若他知道了事實,他的母親一直在他面前撒謊,或許會想通也說不定。」江梵的母親並非為愛情而死,而是因為金錢而死。

「不……」其實她不是沒有想過,但最後還是隱瞞。「江梵對他母親有著依戀與感情,我不想破壞她在江梵心目中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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