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曉韜用一種難以置信的心情,回想剛剛自己居然曖昧的叫他的名字,他是她的誰啊?她居然還抱著他的頭,用那麼銷魂的聲音叫他。
閻悍對這電話干擾皺了眉頭。他明明交代除了重大事件,才能打這里的電話找他,星期日一太早就響是怎麼一回事?最好是真有急事。
他轉身接起電話,看了她一眼,走出房間講電話。
「悍——人家好想你喔……你現在在干麼?」
電話那頭傳來一名女子巧笑的聲音,讓閻悍在瞬間體悟到現實的殘酷面。
他一瞄手上的表,早上七點。歐亞大陸的那一頭現在應該是凌晨左右。「你又在干麼?」
「我在英國啊!在Jason的家里面開Party啊。他說要跟我去奧萬大旅行,就我們兩個喔!他秋天要帶我去賞楓,哈哈……我說我要問我未婚夫答不答應。」
電話那頭傳來許多嬉鬧聲,有男有女,像是一群人,盧安毓雖然打電話給他,卻又時常與身邊的人嬉鬧著。
「你好好去玩吧。」
「我就說他會答應吧!耶……悍……人家最愛你了,親一下。就先
這樣嘍!SeeYou。」
幣上電話後,他忍不住嘆口氣。他和盧安毓的婚事雖然早就定下,他兩人也都沒有意見,反正只是為了家族企業的擴張。但他現在卻第一次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奈。
如果只有重大的事情才能打來這里找他是個規則,那麼盧安毓是個例外;未婚妻怎麼會不重要呢?
走進房間。祝曉韜已經換好一身輕便衣服,臉上紅潮已退,腳上重新穿回那雙三寸高跟鞋。看來她恢復了神智,不打算與他纏綿下去。
「這樣穿著,不累嗎?」她剛剛還腳軟,教人不得不擔心她。
「再怎麼累,我也要趕快學會。」曾有的美好感覺只是夢幻,她要面對現實,報復簡家;才是她現在的首要目標。
閻悍語氣一沉。「就這麼想早點投入簡世承的懷抱?」
他的表情與口氣讓她全身一緊,這時她突然意識到,只要她學會所有上流社會的禮儀,屆時,他將牽著她到簡世承手中。
這就是她的目的啊!為什麼現在卻覺得有股拉力想將她拉回來,不讓她繼續下去?
她斂斂神。「這本來就是我的目的不是嗎?」
聞言,他轉過頭不願跟她再多說。「早餐等一下就會送上來,你準備一下,八點開始上課。」
「那你呢?」她下意識開口問,但隨即想到自己問這種問題好像有點多余。
「在辦公室辦公。」
餅沒多久,當她吃完早餐,又開始忙碌的一天。
今天雙腿有點乏力,但她還是努力撐著,直到課程結束。
到了下午,總算結束第一個周末的課程,整個團隊半小時內收拾好打包走人,她整理完自己的東西,突然想再見他一面。
不、不是!只是要跟他打聲招呼,否則一走了之,太不禮貌了。
她輕輕敲著辦公室的門,卻沒人回應。輕推門進去,她發現閻悍一只手撐在桌上,正在打盹。
桌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文件,旁邊一台傳真機還不停送出從世界各地傳來的文什,他一整天真的都在辦公,連假日也是嗎?
才三十出頭吧!接下閻氏總裁的位置,這個大家夢寐以求的金字塔頂端,許多人總說他含著金湯匙出世,他父親也就只有他這麼一個獨生子。
但他真的很努力。為了撐下父親留給他的這麼大的企業,肩頭上的壓力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
她輕手輕腳走近他,一直沒能好好看看他,每次都被他強勢的眼神而退,現在正好趁著他閉目養神時好好的看他。
他有一張不太像東方人的五官,太過立體了,但黑發黑眼珠卻又透露出不爭的事實,高挺的鼻梁不是抿緊的薄唇,這雙唇……居然有著莫大的魅力,讓她全身無力的倒在他懷中……她忍不住盯著它看,沒想到越看越害羞,覺得自己好像一樣。
她搗著臉,遮住發紅發燙的粉頰。幸好他還沒有醒來,要是被他發現自己在看他,一定會被他說成不檢點。
她走到茶水間替他沖了杯咖啡,咖啡香很快的溢滿整個辦公室,她悄悄將咖啡放在他桌上,心想,這樣都還不醒來,是真的很累吧!
將他散在額前凌亂的發絲輕輕撥到耳後,見他還是沒反應,她躊躇了一下,然後非常輕、非常輕的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個吻。
天啊!她怎麼會做這種事?祝曉韜覺得自己太丟臉了,幸好閻悍有醒來。拎起包包,她馬上街出辦公室,沒見到閻悍一雙深沉的眼楮譬緊跟著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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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會時,祝曉韜難得打瞌睡,被總編狠狠刮了一頓,許虔非常好心的端了杯咖啡來孝敬她。
「星期一癥候群?」
「周末太累了,沒睡飽,我全身酸痛。」她忍不住伸伸懶腰。
「嘖,‘周末太累’、‘沒睡飽’、‘全身酸痛’,這是沒男友的你講出來的話嗎?別笑死人了。」
她突然懷念起三寸高跟鞋,如果現在穿在腳上,一定狠狠的踹在他腿上。
「欸,那天晚上那個男的。是你男朋友喔?」好奇是八卦的第一步。
「對啊!我周末就是被他弄得欲仙欲死,你滿意了嗎?」
「切……」許虔壓根不相信她會有男朋友。「像你這種粗魯婆,如果有人夸獎你漂亮什麼的,那人肯定是瞎了——欽,好痛!吧麼打我?」
被他這麼一說,祝曉韜莫名其妙的一肚子火。「那是你這種凡夫俗不懂我的魅力!」
「哈哈。」他乾笑兩聲。「這麼說來,是有人懂嘍?」
誰啊?誰夸過她漂亮啊?不由自主的,她想到閻悍那雙直勾著她的眼楮,總是用強勢的氣勢逼近她,讓她一顆心狂跳不已。
她的臉在轉紅的瞬間,迅速撇過頭不讓許虔看到。但她這種動作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等等,你在臉紅個什麼勁啊?轉過來我看看。」許虔向前想要把她轉過來,她卻拼了命的反抗,不時掄起拳頭打他。
他絕對不相信男人婆祝曉韜會有人看上她!她應該一直都是粗枝大葉,像哥兒們那樣的存在,絕對不會有人喜歡上這個沒女人味的祝曉韜。
「你們是小學生啊!堡作不工作,還在玩?」
就在他們打打鬧鬧時,隔壁探訪組組長過來把許虔拎回去跑新聞,讓他不能再騷擾祝曉韜。
安靜沒多久,剛燙了一個女圭女圭卷的董倩茹突然靠到她身邊。
她甜美的五官,馬上吸引方圓十尺所有異性動物的注意,就算編輯室內剩下的多是大叔。仍然難逃她的香甜魔咒。
「你跟許虔不錯嘛!」
「當然,我們大學就認識了。」
「但你不覺得太好了嗎?」董倩茹彎下腰,聲音低沉的恐嚇她。
她這時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這跟你又有什麼關系?」
「大家都知道許虔喜歡的是我。你如果識相點,就應該跟他保持點距離。」
喔——原來是來示威的啊!
她不想膛這渾水,雖然許虔有點痞,但也算是個好人,還是她朋友常听他發牢騷,說倩茹總是對他愛理不理。就她來看,許虔對董倩茹而言就是所謂的備胎,用了怕降低自己的身價,但丟了又覺得可惜,畢竟人家是探訪之花,目標可是放在大戶身上,他許虔算哪根蔥。
那麼她又是為了什麼來這邊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呢?
「如果你直接對許虔說出這番話,他肯定會永遠不理睬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