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顥順勢壓了上來,想和她再來一回合,沒想到李捷先是推推他,提醒他一件要命的事,「你還記得你今天沒洗澡嗎?」
啊,說的也是!想到這事果然事關重大!他瞧李捷賊兮兮的笑容,就知道她故意挑起他的欲火,然後硬要將它澆熄。
不過,他趁著還有理智還是想先去洗個澡再說,跳下床跑進浴室……沒多久又跑回房間。
「不洗啦?」
他眯著眼看著李捷的幸災樂禍,拉下她的被子不管她的鬼叫,一起將她拖進浴室。
夜……還很長呢。
隔天是周末,剛開始,唐顥還堅持要去上班的,對他而言是沒有所謂的假日,他簡直視休息為萬惡之首。
「星期六上什麼班啊?」李捷拉著他的領帶吻他,像是在撒嬌一樣,另外一只手將他方才才扎好的襯衫拉出褲頭。
于是,在嬌妻大膽又性感的提議下,他決定好好放自己一天假。
他們決定過一整天「伊甸園」的生活;兩人全身赤果的在屋子里面走來走去。
看著她曼妙的身材毫不在意的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忍不住的時候馬上將她「就地正法」。一整天下來,廚房、浴室、客廳、走廊、樓梯……都有他們恩愛過的痕跡。
最後,唐顥帶她到琴房,要她坐在上面彈琴。
「什麼?全身沒穿彈琴?」李捷睜大眼楮不可思議。
「當我還是國中生的時候,老是偷瞄年輕美麗的音樂老師——總之,那時候想像力十足,你就試試看嘛!」
「原來你也年輕過,對音樂老師存有幻想。」
她原本還有些羞答答的彈著可愛的「小星星」,琴身的亮黑色木頭反光照著她的身體,當她的手臂搖動,胸部跟著起伏,唐顥毫不避諱的就站在她面前欣賞著,有時眼光與她交會,她一緊張便彈錯音。
「你彈你最喜歡的曲子嘛!」
才不行咧!那種大曲子彈起來全身一定會跟著搖搖擺擺,到時抖動的模樣豈不被他全看光了!而且他那種灼熱視線這樣燃燒,叫她怎麼專心彈……
「我彈一首曲子送你好不好?」
「是什麼?」
「巴拉基列夫的‘雲雀’。」突然覺得這首曲子非常適合他,他的眼楮、他的表情、他的個性還有他的聲音。看著他的眼楮,她彈下了第一個音……
她忘了自己果身面對著琴,想著和唐顥生活的一切、想著他的笑與嚴肅,將他的人融進琴音里面,每段旋律都讓她覺得,那就是唐顥!
很美的旋律!唐顥的書房有幾片古典樂的CD,雖然沒有深入研究過,不過她所彈的卻是他听過最好听的音樂……
音樂很美,而她陶醉在音樂中忘我的眼神更美。
「你從幾歲開始彈琴的?」發現櫃子上一包開封已久的維珍妮香煙,他順手就抽了起來。
「四歲吧,我也忘了。」原來他也會抽煙啊!她以為他是那種正派君子不抽煙不喝酒的。
這麼小!四歲的時候他不曉得在干麼呢。「什麼時候到國外去的?」
「十八歲那年冬天。」她搶過他手中的香煙,吐了一口長煙往上吹。「高三的時候,我瞞著所有人申請了德國的學校,在生日過後沒多久,宣布考取的消息,不顧反對飛走了。」
唐顥想了想,覺得很符合她的作風。
「沒有人知道我要走,我是在機場發簡訊告訴親朋好友的,然後——哈!我就把手機丟到機場的垃圾桶,爸媽則是在三天後收到我從宿舍打包好的行李,才知道女兒已經不在台灣。
「那個冬天是最冷的冬天,沒有人到機場送我;坐了十五個小時的飛機,德國是一個更寒冷的地方,那里的天氣就像在煙霧里面一樣白茫茫的,我獨自坐車到租屋處,晚上下起了大雪,我寄送的行李還沒到,裹著一件大衣縮在角落,恨不得燒了整個德國來取暖。」她吐吐舌頭,掩飾著微微泛紅的眼眶。
「然後呢?」他心疼的緊摟她。
「沒啊!我花半年工作,一天工作十五個小時,差點沒累到想去賣身,然後在隔年夏天開始上課,還是半工半讀嘍!每次都超時工作,差點被逮到驅逐出境!在那邊待了七年,就回台灣了。」
難怪她沒有交男朋友的經驗,總是將自己的行程排得緊湊滿檔,怎麼還會有心思呢?
「你呢?有沒有什麼引以為傲的經驗談?」
唐顥低沉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慢慢的說出,「我高中以前是個混混。」
「什麼啊!」李捷哈哈大笑。「根本不像你,這有什麼好自豪的?」
「果然不像吧!因為我爸以前管我管得嚴,大家老是用‘唐朝總裁的兒子’的帽子壓在我身上,因此打從我有記憶以來就是個叛逆小子。
「飆車、抽煙、打架、砍人、喝酒鬧事對我而言更是家常便飯,可是我老子他總是會把事情壓下來。」
李捷欣賞他的粗話,恭敬的把煙放到他嘴里。
「高中聯考不小心讓我上了第二志願,還進到資優班,遠離那群義氣兄弟進到一個認真專注的書呆子世界,我覺得不自在,老是叼著煙在走廊晃來晃去,當時有個教官不管我是什麼鬼朝代的兒子,總是拿著敦鞭追著我跑,被逮到了就拖到操場重打二十大板。
「我老是進進出出訓導室,看到一個女孩子常常在那里出現,臉色很蒼白,身子又薄弱,不太像是去被懲罰的。
「有一次我又被狠狠揍了一頓,大概又是一片淤青了,蹺課到保健室去擦藥,然後遇到那個臉色很蒼白的女生……
「是你喔,你也被教官揍啊!」少年揉著一拐一拐的到藥櫃找藥擦。
少女坐在床沿看著他的樣子微笑。
「笑什麼?再笑我扁你!別以為我不會揍女的。」
少女走到他身邊幫他找出擦淤血的藥。「護士不在,我幫你擦吧!」
少年的臉又是火紅又是惱怒的神情。
「你搞什麼啊?耍花痴也不是這種耍法。」
少女不管他的抗議,將他推到床邊壓著他趴著。
「我以後要考醫學院的,而你是我的病人。」她拍了拍他上的傷。「別害臊。」
這是變相的醫生游戲嗎?他正值青春期不由得這樣想。自己的褲子在同年女同學面前被月兌下,以他的個性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躺著享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