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追到你 第16頁

等了好一會兒,沒有反應,看看可憐兮兮的狗狗們,強壓下想逃走的沖動,再按第二次門鈴,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他不在家?」她有這麼幸運嗎?

她無法從緊閉的車庫確認他的車是否還在,她索性改用調門的方式。

「白季浪。」眼看還是沒有任何回應,她只好使出下下策——拿出他硬結在她鑰匙串上的他家鑰匙開門。

咦?門沒鎖耶,他也未免太放心於現在的社會治安了吧。

她壯起膽子推門而入,藉著外面的路燈看清內部。他的鞋子不在,出去了嗎?沒問過主人就擅自進來也不好吧?

「嗚嗚嗚嗚嗚……」我們肚子好餓好餓喔!狗狗們又在哀嚎了。

她看看白季浪的屋里,又看看淚眼汪汪的五只狗狗,她嘆了口氣,硬著頭皮走進白季浪的家里。「我弄就是了。」

她對白季浪家里的陳設並不陌生,因為她進來過很多次了,每次都是被他強迫請進來的,她甚至連他的臥室都參觀過了。

依循著記憶中的路線,找到放置狗食的地方,認命地幫五只拘狗弄遲來的晚餐。

奇怪,他人呢?也許是在樓上睡覺吧,這樣也好,至少她不必跟他打照面,省得尷尬,畢竟她躲他一個星期了,一定免不了他一頓興師問罪的。

將多余的乾狗糧放回原位時,她卻忍不住在他的屋里搜尋著他的身影。

如果她肯對自己誠實點,就會發現在躲避他的這一個星期里,她覺得既孤單又寂寞,尤其是夜里,便會格外想念他的笑容和溫暖。

二十八年來,她頭一次感到這麼地迷惘,於是她選擇逃避,以為這樣就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但是,她錯了,錯的離譜!她是不可能再回到不認識他之前的單純生活,因為他已經徹底地打亂了她的生活,她已經習慣有他的存在。

雹沁如走出了白季浪的家,垂眸看著吃得心滿意足的五只狗狗,她的內心五味雜陳,也像一艘船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之中。

此時,一輛眼熟的廂型車往這邊開來,停在白季浪的家門前。

雹沁如嚇得愣在原地,她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去面對白季浪,偏偏人就要下車了,她該怎麼辦呢?

結果老天似乎暫時站在她這一邊,出來的人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是佟念海,白季浪的死黨之一,他曾帶她見過幾次這位好友。

「謝天謝地你還沒睡。」佟念海從駕駛座上下來。

「怎麼了嗎?」難道白季浪出什麼事了嗎?

佟念海從另一邊將白季浪抱下來,後者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這小子不知道在發什麼神經,跑到我那喝得爛醉如泥,阻止他喝居然還揍我,現在還要麻煩我送他回來;你還沒睡正好,換你接手他,順便幫我報仇,揍他幾拳。」

佟念海邊抱怨邊將白季浪往屋里送去,耿沁如配合地幫忙開門。

「他心情不好嗎?」耿沁如無暇多想,跟著上樓。

佟念海粗魯地把白季浪丟在床上。「那就要問你了。」

「我?」

「這家伙嘴里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佟念海提醒她,也算是幫朋友一把。「解鈴還需系鈴人,我第一次看到他暍得爛醉、這麼念著一個女人。」

「我……」她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季浪他呀,從來沒有主動跟女朋友分手,都是對方先甩了他的,因為她們不能忍受他在乎那些狗更勝於她們。」佟念海乘機爆內幕。

「這是他的優點呀,沒什麼不好的。」她很喜歡這樣的他。

佟念海微笑,確定好友並不是單相思。「如果他知道你是這麼看他的,他肯定會很高興。」

「我只是實話實說。」她是真的這麼認為。

「相信我,這家伙非常地在乎你。」佟念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跟他作朋友這麼多年了,他就屬這一次對感情認真到恐怖。」

我知道。

雹沁如吃驚自己居然是這麼想的,而且還如此的理所當然。

「我還有朋友在外面等我,他就交給你了。」佟念海不再擔心白季浪,反正他做到該做的事了。

瀟灑的揮手再見,將這個地方留給他們。

車子里,沈若杰和江郁青迫下及待地問︰「怎麼樣?」

佟念海比出勝利手勢。「有我出馬,絕對搞得定。」

「總算沒問題了。」江郁青放下一顆心。

沈若杰開著車,隨口問問︰「你有跟她說季浪的怪酒癬嗎?」

「何必說,反正又不是陌生人。」佟念海一點也不負責任。要是說了,就一點也不好玩了,總要來點驚喜嘛!

「你是故意不說的。」江郁青語氣是肯定的。

「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不必說出來。」佟念海露出奸詐的笑容。

「為什麼?」問話的是最沒有浪漫細胞的沈若杰。

「要有所刺激才會有不一樣的進展。」江郁青很慷慨的解答,不為難老公缺乏想像力的腦袋。

「就像你跟我嗎?」沈若杰趁著紅燈的時候將臉湊近老婆,乘機偷了一個淺吻,笑得很邪惡。

佟念海終於忍不住哇哇叫。「你們要打情罵俏等四下無人的時候行不行?別刺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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雹沁如坐在床沿,用沾濕的毛巾擦拭著白季浪熟睡中的臉龐,開始認真思索自己對他的感覺。

伸出食指,描繪他的五官,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仔仔細細地好好看清他的長相。

其實,他也是個帥哥呢!

一對劍眉很有英氣,鼻梁挺直,雙唇不會太厚、也不會太薄,配合她的唇剛剛好;此刻他的眼楮緊閉,不過他的眼睫手又長又翹又密的,比地的還要漂亮;下巴長出刺人的胡渣子,為他增添了些許的性感。

眼神眷戀地離不開他,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他的睡顏。

她想不透,他為什麼會喜歡上她呢?他不是覺得她很傲慢嗎?

但她感受到的卻是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頑皮、他的依賴、他的感情,他總是毫不隱瞞地讓她知道。

她模模熱燙的臉頰,開始回想這些日子以來他帶給她的心慌意亂,如果她夠誠實,早就該承認他已經佔據她整副心神,造成她的心不在焉。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和她的生活息息相關,仿佛融入了她的生命,變得無法割舍;是從五年前跌在他身上的那一跤開始?還是從他成為她的鄰居的那一天開始?或是從他們和解的那一晚開始?

如果她夠誠實,她早就該坦白承認,早在不知下覺之中,她就已經深深地受的吸引,不知不覺地愛上他了。

她還要再自欺欺人多久?明明事實就已經這麼地明顯了,她還能再逃避嗎?只是她又做好面對改變的心理準備了嗎?

在心中白季浪對她而言是不一樣的,或許她願意開始去改變、去調適另一個生活模式……

手指移到他的唇瓣,憶起他的吻,是如何地挑動她的心弦、讓她的所有理智罷工,讓她忘情地沈醉在他的吻中,無法自拔。

要是她大膽告訴他,她很喜歡他的吻,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可愛的表情?

想歸想,她可沒膽真的告訴他。

略帶羞怯地,她傾上前,主動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晚安。」她小聲地說,深伯打擾他的安眠。

突然,白季浪睜開了眼楮,當場嚇到耿沁如。

「季浪,你還好嗎?」她關心地問。

「熱……好熱……」他似醒非醒,開始月兌起衣服來。

雹沁加愣住了,只能呆呆的看著白季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月兌個精光,毫不害羞地秀出他精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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