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飛機再說吧!」
就這樣的兩句對白,他們倆現在竟然在西班牙的瓦倫西亞∣範遲羲和顏顥誄走在充滿復古風味的街道上,她對于這里的人潮洶涌感到奇怪,剛剛她問了一句為什麼到這里,得到的竟是周遭的人投以不屑的目光,而他只是淺淺的笑而不語,拉著她的手走在熱鬧的街道上,雖然一路上得到了他的解說,不過,她的自尊已經在剛剛掃地了。
每經過一個街口見到的都是栩栩如生的雕刻品,而且他們都是矗立在街道的正中央,可是卻沒有人感到訝異,好象只有她傻愣愣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這次她學聰明了,只在他耳邊細聲的問道。她無法忍受一直這樣漫無目的的跟著人群走了好幾個路口。
「相信嗎?這些人都找不到住處。」
每一年西班牙的火節都是這種情形,為期一個月的慶典,大多數的人都只能睡在自己的車子上,不過一到了晚上,可就沒有睡覺的了,每個人都會聚集到街上,仔細打探今晚要接受火祭的藝術品在哪個街上,然後眾人就往那去。
他看了下天色差不多暗了,知道這些人大都是要往今晚即將被火祭的藝術品那兒,今晚要火祭的听說是整個月的重頭戲,仿名畫家畢加索的名畫——格爾尼卡。
「怎麼可能?」範遲羲不可思議的看著身邊的人潮,難以想象他們對慶典的狂熱。
他笑了笑,緊緊的拉著她的手,深怕等一下把她弄丟了。「今晚的人潮最多,要跟好我,不然妳會成為下一個在火祭時迷路的笨蛋。」
笨蛋?
範遲羲自尊嚴重受損的看著他。「是你拖我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竟然說我是笨蛋?」或許她一到瓦倫西亞的時候問了笨問題,可也用不著這樣說她吧!
「別忘了,妳的證件在我這里,萬一迷路了可就完了。」
他拉著地的手閃過了幾個人,然後鑽進了一間位于街角的巴洛克式建築,裹頭的人一見到他就立即靠了過來。
他做了個手勢要他省了稱謂,直接以西班牙文問道︰「我的房間幫我留了嗎?」
「當然!」亞瑟訝異的看著他身後的女人,深怕得罪的道︰「可是我準備的一樣是那間單人房。」他訝異極了,因為他沒帶女人來過他這里,每一年要他準備的也是單人房。
「有的住就好了,鑰匙給我。」
來這里他從不擺架子,他接過鑰匙拉著她上三樓,沒理會身後的亞瑟一臉訝異的模樣。
進了房間後,他拉開落地窗的窗簾滿意的走到陽台上,看著舉世聞名的格爾尼卡聳立在不遠處。在這地方不但可以看見藝術品接受火祭,還可以見到樓下那些人對火的狂熱,而且免去被擠壓的不舒服。
範遲羲跟著他走出來,看著幾乎有一層樓高的雕刻,十分的驚訝。
據她所知格爾尼卡是一幅畫,怎會被弄成雕刻品立在這里?
「這不是西班牙的國寶之一嗎?」
「是的。」他在一張躺椅上坐下仰頭看著地。「每一年瓦倫西亞的火節都會焚燒那些舉世聞名的畫作、雕刻,甚至雕出童話故事里的主角,然後每個星期燒掉一個,滿足人們對火的狂熱。」
這可是西班牙的觀光資源之一,每年都會吸引數以萬計的游客前來觀賞,雖然來的人沒地方住,可是這些人甘心情願,畢竟他們能滿足對火的狂熱。
範遲羲實在不懂這樣焚燒一件仿冒的藝術品有什麼意義,畢竟她對藝術沒有什麼研究,對于歐洲人的宗教藝術狂熱並不懂,若不是他把她帶來了,她對火節的印象可能還是沉瑩所說的「火節」兩個字。
「晚一點妳就會知道了。」
顏顥誄看到她眼里的懷疑,神秘的一笑,拉著她坐到他身邊,趁她不注意時把綰了整天的發髻解開來,滿意的看著她的長發披散在他們周圍。
他不顧她的抗議拉起一綹長發放在鼻間嗅著,清新淡雅的發香在他鼻間環繞著。
「你很野蠻耶!」範遲羲抗議的道。想從他手中搶回她新買的發簪,可是他卻故意拿得遠遠的,逼得她非得雙手並用伏趴到他身上壓制他不安分的手。
不過下一秒,他原本拉著她頭發的手竟然移到她的腰際上,將她的軀體緊緊的壓在他身上,讓他們倆之間沒有距離可言。
「那該怎麼說妳呢?」對她的形容他並不想反駁,畢竟對她,他的表現真的屬于野蠻型的,不過可以借機偷香以身體感覺她的曲線,這樣也不錯。
「我又怎麼了?」
範遲羲也察覺他們過分貼近,可是想掙月兌已經來不及了,他原本拿著發簪的手緊環著她的腰際,她就這麼曖昧的趴在他的身上,基于前幾次的教訓,她現在連呼吸都變得短淺,深怕刺激得他起生理反應。
「腳安分一點。」雖然她的上半身乖乖的伏在他身上,下半身可沒有安分,且不停的想要掙離他的懷抱,她溫熱的女性突起就正好在他的雄性上,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禁得起她這樣的挑逗。
範遲羲用盡了力氣才從他的懷中坐起,可是仍是坐在他的月復部上。「要我安分,你自己得先安分吧!動不動就把我摟得緊緊的,我會不掙扎嗎?」
之前在飛機上他也沒安分過,仗著那是他的私人飛機,所以竭盡所能不斷的騷擾她,告訴他別鬧了,他卻回答她一聲「我好無聊」,然後也不管她的抗議和機上服務人員曖昧的笑容,硬要跟她「無聊到底」就是了。
「不然我們要怎麼打發時間?」他裝出一臉無辜的看著她。「現在距離火祭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現在他也不怕她擅自離開了,他之前做了點手腳把她的證件藏起來,如果她隨便離開,下場可能就是被當成偷渡客遣返,慘一點還可能吃上官司,不過他相信,好面子的她絕對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你去睡覺,我半個小時以後叫你。」昨天她找了好久可是怎麼也找不著證件,難不成真的等他心甘情願放走她嗎?
她有預感在日本等不到她回去的沉瑩一定急死了,而她卻連打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睡覺多沒意思。」他真的在她面前打了個呵欠,之後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我睡覺習慣抱個東西睡,妳要讓我抱嗎?」
「我不要!」範遲羲這次成功的從他懷中掙月兌出來,並跳離他三步之遠。
她怎麼會遇上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啊!除了上床這檔事他還沒對她身體力行以外,什麼樣吃豆腐的方法他都用,她都快被他吃成豆腐干了,還不肯放過她。
其實她大可不要那些證件的,只要她到法國尼斯或者意大利威尼斯去找尚家兄弟,可是她就是拉不下那個臉去找他們,怎麼說她在他們兄弟的眼中都可以說是無所不能的,怎麼可以讓他們知道她栽在一個這樣的男人手里呢?
他邪邪的笑了笑也跟著坐起來,故意問道︰「為什麼不要?」
「這種事我能說好嗎?」她真不知道這男人裝傻的功夫是打哪學來的,要比臉皮厚真沒有人能贏得過這個男人。
「為什麼不行?」他一起身她就一連退了好幾步,他雖然想笑,不過卻還裝出一臉無辜的把她逼退到陽台的角落,站在她面前看著她因為緊張而不停起伏的胸膛。
「告訴我妳在怕什麼?」他的氣息緩緩的在她的頸間環繞著,雙手靠在她背後的欄桿上將兩人的距離拉到最近,可是卻保留了不踫到她的曖昧空間,他身上好似有淺淺的熱感傳送著,有種酥麻的感覺不斷的侵襲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