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 第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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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不安穩的範遲羲倉皇的醒過來,而且幾乎是跳起來的,她看了桌上顏顥誄留下的紙條,寫著「我到樓下去」,讓她的心稍微冷靜了點。

昨夜他安撫了她一整晚,就為了讓她知道她在他心中是無人能比擬的,隨後當然又是一陣雲雨,弄得兩人都筋疲力竭才安分的相擁而眠。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夢魘她就無法冷靜下來,因為她又夢見範遲荷了,而且她滿身是血的倒臥在血泊之中。

天啊!尚似雨到底有沒有安全的把荷救回來呢?她一定得回去看看才行!

她立即下床穿衣服,匆忙的把頭發盤成發髻,正要沖出門外,卻發現席爾站在門前,像是在等她的樣子。

「我終于等到妳了。」席爾首先有禮的鞠躬,然後自動地走進房間找了張沙發坐下,以眼神示意要她也跟著進來。

「有什麼事嗎?」範遲羲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懷疑這男人來這里的目的。

席爾掛著習慣性的笑容說道︰「我先替顥誄謝謝妳這幾天的陪伴。」

範遲羲一听,心就涼了半截,死命的咬著下唇不說話。

她該說不客氣嗎?她自嘲的想著。

「這是顥誄所謂的無價。」席爾由胸前的口袋中取出一張空白支票,交到她面前。

昨天他在門外多少听到了他們的對話,依據以前處理顏顥誄身邊女人的經驗,他立即準備了一張空白支票過來,今天早上他也離開房間給了他交支票的時間,所以直覺認為顏顥誄應該是要他這麼做沒錯。

範遲羲顫抖的接過支票。

老天!他安慰了她一整晚,隔日換來的就是他的空白支票?

這算什麼?

他真的把她當作那些用錢就可以打發的女人嗎?難不成她就這麼的下賤?她將女人的寶貴給了他,換來的只是一張空白支票?

「你們真懂得傷一個女人的心。」或許昨天就是他故意安排他闖進房間的吧!變相的告訴她,他們之間的關系該結束了。

「對不起。」他也以為她會是個例外的,畢竟他昨天看到了那麼多的不同,只可惜仍然听到所謂的「無價」,他大概知道顏顥誄並非以以往的模式要她的「伴游」,也知道她可能沒有心理準備面對這一切。

可是時候到了,就應該夢醒的。

「這有什麼好道歉?」範遲羲忍著淚水,反而給他一個微笑。「這是正常的不是嗎?游戲結束之後本來就是拿錢走人的。」

游戲!

她殘忍的把他們之間比喻為一場游戲,就像小孩的辦家家酒一樣,遲早會因為落日而結束,如果不為落日也會因為厭煩而不再踫觸。

她寧可將他們當作是落日而結束,至少他們之間還有美麗。若是厭煩,只怕她這一走,心里將永遠帶著無法磨滅的痛。

「是的。」席爾沒有看出她強忍的傷心,所以細心交代道︰「只要再陪他一次,妳就可以離開了,他不會希望在醒來的時候再看到妳的。」

這樣的支票,她在高橋財團工作幾十年都不可能會有吧!拿了這張支票她大可不用再回去高橋工作,或許她狠一點還可以拿更多的錢,然後往後的日子只要靠著那些錢的利息就可以安穩的過日子。

範遲羲默默無語的收下支票,在抬眼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敬業」的淺笑,也在心中狠狠的劃了自已一刀。

「我的服務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

「可以想象,不然他不會以無價來形容妳的。」席爾沒留意她的不對,徑自起身離開房間。

背後的一聲關門聲把她打入了地獄,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有再冰冷不過的心。

妓女!

她的自傲躲不過那張支票的諷刺,她頂多是個伴游的高級妓女罷了,他的安慰和貼心都是騙人的,只是想騙得她一次次的配合。也恨自己為什麼就是逃避不了他的引誘,總是一次次的沉淪在他的溫柔下。

她不願承認自己在乎這個男人,她相信一旦回到日本她就會忘記他的,就像她當初忘記尚似雨一樣,因為感情一旦結束,就不需要再回頭,雖然她會痛苦,可是有的是方法可以讓她麻痹。

對的!她一定可以的!

房門又開啟,走進來的是一臉神秘的顏顥誄。他根本不知道方才席爾來找過她,他看著她坐在沙發上發呆,便躡手躡腳的走近她身邊,由身後環住她的頸項。

「猜猜我為妳買了什麼?」這是他第一次為女人買戒指,他想給她一個驚喜,也想讓她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留在他身邊。經過昨晚,雖然他不知道沒有她的日子會如何,可是他並不想嘗試,免得自己後悔又痛苦。

「不知道。」早就察覺有人進來的她當然沒有被嚇到,只是靜靜的讓他擁著,看著他想做什麼,不想再讓自已成為可笑的鬧劇主角。

「妳會喜歡的。」他捉起她雪白修長的無名指,替她套進了一枚雕工精細的鑽石戒指,而那戒指正和他手上的相輝映著。「這是對戒,這世上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有。」

如果這是在昨夜告訴她的,或許她會很開心,可是她實在不懂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難道一張空白支票的侮辱還不夠嗎?或者這是他在空白支票外的獎賞?想以這樣換取她更好的服務?

思及此,她立即漾起了一抹笑容,心里告訴自己她收了一張空白支票,可是這就像是刀子一樣不停地在她心中剖著。

看見她笑了,顏顥誄也跟著笑了,從不知安分為何物的大掌漸漸滑落到她的胸前,把玩著她的渾圓,細細的啃咬著她粉女敕的頸項。

「為什麼又綰髻了?」他不喜歡她綰發的嚴肅,雖然她帶著笑容,但那給他一種商業化的錯覺,他還是比較喜歡她披散著長發時的笑容。

聞言,範遲羲立即把發簪拿了下來,讓長發包圍著他們倆。「這樣喜歡嗎?」

「喜歡。」他是發覺她有點不一樣,可是又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覺,不過看著她柔順的長發,心里就覺得開懷,所以沒去留意。

範遲羲笑了笑,完全放任他的雙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因為她殘忍的告訴自己必須「敬業」,因為過了這一次她就可以離開了,所以無保留的響應著他的挑逗。

「羲……妳愛我嗎?」他突然好渴望听听從她口中吐出的愛語。

「我愛你。」她听話的說出他想听的話,不再吊他的胃口,給他全部的自已。心里只想著過了這一回她就可以離開了,不用再讓他征服在身下。

他雖然被她熱情的反應一驚,可是又立即掌控了情勢,將她橫抱起來往床上走去,每走一步就看著她替雙方解開一顆衣扣,到床前時他已果裎著上身。

「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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