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函為非 第8頁

說到牽手,他翻了個身,沙發旁這個軟綿綿的東西是什麼?握上去的感覺真好,還軟軟的呢!深呼吸,這味道跟函為非特有的氣息好像哦!

他的家里怎麼可能有函為非的味道,他一定是手術做得太多,導致思覺失調了。不過這樣也不錯,閉上眼就能感受到她在身旁。

再吸、再模、再吸、再模……

「色魔也要有個程度吧!」

啊!是誰在說話?

他猛地直起身子盯緊自己的手掌,他的手放在一件很正統的女式睡衣上,順著那件睡衣往上看,他瞬間瞪大雙眼,「函為非,你怎麼會在這里?」

「上個月我生日,你把你家的鑰匙當作禮物送給我,說是把這個家送給我,我可以隨時過來檢查你的公寓是否有其他女人的痕跡。既然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為什麼不能住進來?」

她略停了停,視線轉移到他的手上,「你的手可以換個地方放嗎?情侶間的親昵是很好啦!但你老這樣揉來捏去的,我很難過。」

……他的手?

崔無上再一次盯向自己的手掌,他的手心捏著的那個又軟又暖的東西居然是……

「啊——」

本尊先嚎了起來,而後是一個勁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的手不是故意放你那里的,其實我是……我也不知道它怎麼就那個什麼了,總之……」

「不要再壓著我的胸了,我快喘不過氣來了。」說話的空當,他又壓了幾次她的胸,以為她那里掛著兩團面嗎?

崔無上掛著兩團腮紅迅速跳離沙發,和她保持兩米以上的距離。他那個羞答答的模樣讓函為非抱著雙臂,氣定神閑地欣賞著。

「身為外科醫生,你應該從念醫學院開始就習慣女性了吧!」何況還是隔著一層睡衣的胸部。

「這個……那個……這個不一樣。」他不想再跟她繼續圍繞這個話題,還是說點當務之急吧,「你怎麼會穿成這樣出現在我家?」

仔細觀察四周,茶幾上多了她喝水的全新馬克杯,她腳上穿的拖鞋絕對不是他家的產物,她懷里的抱枕好像使用多年,顯然也是不屬于他的用品。

「你準備在這里打持久戰嗎?」

她指指客廳里的展示櫃,那里頭放著他的水晶棋子——皇後已然歸位,又湊成一副完整的國際象棋。

「我已經搬過來了。」她正式宣布。

「啊?」他如在夢境。

「你太忙,為了天天見到你,最好的辦法就是搬到你家。這樣就算你再忙,咱們總有相見之時。」

她也會想念他,如同他對她的思念一般?

崔無上的心底涌現出莫名的感動。不知道是性情使然,還是她愛得不夠深,他總覺得她對他的感情淡淡的、淺淺的,倒是他這個三十來歲的老男人情感噴發如壞掉的水管,堵都堵不住。

知道她也想日日見到他,他很欣慰。

函為非凝望著展示櫃里那副水晶國際象棋,忽然認真地說道——

「其實主要原因是房東打算漲房租,我當然拒絕嘍!並且跟她狂吵了一架,結果就是我被房東趕了出來!」

「撲通」一聲,有重物墜地。

第4章(1)

崔無上開始以為函為非只是暫時過來住幾天,等找到房子就搬走的。結果,日復一日,她已經盤踞了他半個家,並且有繼續蔓延的趨勢。

崔無上坐不住了——

「嘿嘿,你成年了沒有,就跑到一個男人家里要求同居?」壞丫頭,十足的壞丫頭。

「再過幾個月我就滿二十了。」壞丫頭亮出身份證。

「什麼再過幾個月?明明是再過十一個月你才滿二十。」呸!他被壞丫頭繞進去了,她根本剛滿十九周歲。

她抬起眼皮涼涼地掃過他,「你在緊張什麼?」

是啊,他在緊張什麼?

新同居時代,一男一女共處一個屋檐下,這有什麼?有什麼嗎?

「難道你三十來歲的腦袋每天都在對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女生動有色念頭?」她問得相當平靜,但直接。

崔無上眼一橫,叉腰怒吼︰「拜托你在說這話的時候,不要穿著吊帶小睡裙從我的眼前晃過來晃過去。」

天知道,那條布料少得可憐的睡裙只是剛好蓋住她嬌翹的——我怎麼知道她臀部是粉紅色的?我又沒有看過!我當然沒有看過,我怎麼可能看過她的臀部呢?我三十了,我成年了,我怎麼可以想去看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壞丫頭的?呸!我什麼時候想看她了?我又不是老色鬼!

「你三十來歲了,還是處男?」她不經意間又拋出一道冷煙火,這回可是切切實實燒到了他的。

崔無上被燒得跳了起來,他的臉紅得可以燃燒,「什……什麼什麼處男?你在亂說什麼?」

「以你的個性不可能跟鄴朝露在婚前發生性行為。」函為非一本正經,且相當肯定地做下結論,「你又沒交過其他女朋友,一夜嘛……以你的潔癖,估計會嫌髒。還有其他可能讓你擺月兌處男身嗎?」

崔無上已經被這個不滿二十歲的壞丫頭折騰得徹底崩潰了,將腦袋埋進沙發窩里,他自行宣布死亡,「好吧好吧,你一如既往地住下去,住到你想搬走為止,我們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OK?」

OK!很OK!函為非露出勝利的淺笑。

她走到被她盤踞的那間臥房的門口,忽而偏過腦袋涼颼颼地丟出一句︰「難道你真的是處男?可你都三十來歲了耶!」一只抱枕向她粉嘟嘟的砸過來——

崔無上的處男問題解決得很偶然。

不是酒後亂性!科學證明酒後亂性是很難成立的,且作為一個拿刀過日子的人,崔無上很少喝酒,從不醉酒。

不是浪漫到一發不可收拾!身為腦外科的副主任醫師,他實在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制造浪漫,壞丫頭也不屑于享受那種做出來的假象。

不是壞丫頭的刻意挑逗!函為非秉承壞人思想,是絕對不會給好男人一點甜頭嘗的。

那是什麼?

偶然!絕對偶然!崔無上可以發誓那只是一個偶然。

某天清晨,他睡到迷糊時,台風過境,天降暴雨。函為非要去陽台收拾衣服,這才發現陽台門不知什麼時候被他鎖上了。跟那道鎖奮戰了五分鐘之後,函為非模到他的床邊,試圖推醒他,讓他把陽台門打開。

結果,那天的台風暴雨重新清洗了她的衣服,洗得很徹底。

事後據崔無上回憶,事發之時他春夢正酣,長臂一撈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里,從而終結了他的處男身。

時年,崔無上三十有一,函為非剛滿二十歲。

「人家小兩口親熱過後不是都相依偎著躺在床上嗎?為什麼我要在這里洗床單?」崔無上卷著袖子從盥洗室走出來瞪著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函為非。

「因為床單髒了。」

她的回答很誠懇,誠懇到崔無上轉身進去繼續洗床單,毫無怨言的那種。

他幾乎是懷揣著洶涌澎湃洗完床單上的血漬,擦干淨手,他終于憋不住地坐到她的旁邊,一點點蹭到她跟前。

「函為非,其實你比表現出來的更愛我,對嗎?」

「那是你以為。」她極不配合地糗他,視線持續集中在電視上爛得不能再爛的廣告。

若是平日,崔無上一定會乖乖閉嘴,可是這一天,他真的很想進入她的心,一顆把自己交給他的心,他想看清。

「為什麼是我?當初為什麼選中我做你的男朋友?你絕不像別人形容的那樣濫交,你不可能跟一個你不喜歡的人交往,你甚至不可能輕易喜歡上任何人,更不可能隨便把自己交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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