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害他小水仙破相的……女人?他不太敢肯定啦!短T恤、牛仔褲,外加超短發,以及粗魯的站姿,她的模樣實在跟「女性」搭不邊。惟一讓他不敢肯定此人是男性的原因是她胸前埋了兩團小小的肉包子——這種級別的肉包子男性不該擁有,擁有它的女性絕對視它為恥辱——這分明是兩顆小籠包,體積也太小了!
安全扶起跟了自己六年的愛騎,順便挺挺兩團小肉包,半偏著頭用黑眼珠瞪他,「自行車就不是車?」
她還狡辯!她還敢在這里狡辯!草窩頭煩躁地用十根手指耙頭發,他快崩潰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居然……」
「有吵架的工夫,還是多練練車吧!」
冷不丁一縷涼風吹進他們之間,花芝蓮認出他來——剛剛差點被安全撞到的那個男生嘛!哇!一張俊臉外加骨骼結實的身材燻得她樂陶陶——他好帥哦!
「你好,我叫花芝蓮。花草的‘花’,芝士蛋糕的‘芝’,蓮藕的‘蓮’,就是說我人比花嬌,聲音比蛋糕甜,肌膚比藕還女敕。我的朋友都叫我‘花花’,我不介意你這麼稱呼我的,旁邊這位是我朋友——安全。」說這話的時候,花芝蓮還不時撫弄過肩的小卷發。
她們倆的名字都很好記,一個是一級方程式賽車經常用的車胎品牌,另一個是每一位賽車手都耳提面命的兩個字。
「我記下了。」
安全受不了地直翻白眼,每次花芝蓮這樣介紹自己就代表她的花痴本能又發作了,眼前這個男生要小心哦!
不過他長得實在太風騷了點,安全覺得還是花芝蓮小心為妙,省得被人劫了色,多不劃算。
她放肆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的同時,他也在看著她。
這麼一會兒工夫,草窩頭完全被排斥在外,他最無法忍受自己被忽略的感覺。插在兩人中間,他向帥哥吆喝︰「你是什麼人?憑什麼教訓我?」
「你要是真心喜愛你的賽車,就把威風帶到賽車場上來。」目測這輛銀色賽車,應該算是賽車中的極品,只可惜駕車的人遜了點,「我是滕啟太,飛城車隊的,有時間我們切磋切磋。」
這擺明了下挑戰書,草窩頭哪肯認輸,「我是司城佑,要不是今天小水仙受了傷,我馬上就跟你比。」
「有時間再說吧!」
滕啟太大步流星向車庫走去,頓時吸引了賽車場內所有女性的目光。更有人夸張地打出標語,喊出口號︰「滕啟太,滕啟太,我們支持你!滕啟太,滕啟太,我們愛你!耶——」
帥哥叫滕啟太?可……
「這都是什麼玩意?」安全定楮望去,見那些為滕啟太吶喊助威的女孩子後面都注明「滕啟太親衛隊」標志,齊刷刷一大片,好不壯觀。
這也太夸張了吧!
安全嘟嘟嘴的工夫,就看見一溜身影向親衛隊奔去。
「我可不可以加入你們啊?」花芝蓮笑得好曖昧。
「少給我丟人現眼了。」安全拎著她的衣領,把她拽回來,「你又不認識那個人,說不定他除了臉蛋什麼都沒有呢!」
「光是有那麼帥的臉蛋和那麼棒的身材就已經很棒了。」
花芝蓮發浪的時候,有一陣藍色的風帶著霸氣掃過她的身體——是帥哥在把握方向盤。
只是在一般的賽道上練習而已就能達到這等速度,安全忽然很想知道,「想加入滕啟太親衛隊需要什麼條件啊?」
他根本就是她的偶像,要不是哥管得太嚴,她絕對要拜他為師。
可憐的司城佑像個配角跟他的小水仙抱在一起哀悼他的第一次出場。
「都要你不要騎那麼快了,又摔車了吧!看你回去怎麼跟安逸哥交代?」花芝蓮不是心疼朋友,她只是心疼那輛剛從修車場療養回來的賽車——賽車型自行車。
「這能怪我嗎?要不是哥不準我來玩卡丁車,我用得著趁他出去忙的這麼點時間來賽車場玩嗎?」換言之,哥要是看得不這麼緊,她自然就能放慢車速,也不會發生這麼多危險的事情。
不管了,反正都已經溜出來了,不玩夠本多不劃算。
「我去玩卡丁車,你要來嗎?」
花芝蓮不敢恭維地擺擺手,「你去吧!我在這里看著就好。」她之所以陪安全來賽車場純粹是想釣個好男人。能玩得起賽車的男人絕對身價不菲,安全是特例啦!
進了卡丁車賽道,安全的一顆魂都被釣走,哪還顧得了其他。坐進卡丁車,手握方向盤,她腳丫猛踩,走嘍!
左轉……加速!沖直道,減速準備右轉……再來個彎道超人……喲喝!接近飛起來的感覺真棒!
不過賽歸賽,安全還是本著安全第一原則,決不讓自己在賽道上受傷。只不過,那速度讓任何看見的人都忍不住咋舌。
豹哥——就是其中一位!
「師父,發現好苗子了嗎?」滕啟太遠遠湊了過來。
雖然卡丁車的外觀近似「玩具」,然而卡丁車賽卻成為無數F1世界冠軍的搖籃,幾乎沒有哪個F1車手能夠跳過卡丁車這個階段而直接進入高級別賽車的。F1現役車手中每個人都拿過自己國家或者是大洲級別的卡丁車賽冠軍。就連F1歷史上最偉大的車手邁克爾‧舒馬赫拿下的第一個冠軍也是1984年的德國卡丁車冠軍,直到今天,他還經常出現在卡丁車賽場上。
這里的卡丁車賽場和真正的方程式賽道只有一牆之隔,每次師父來這里必定是想尋找隱藏的天才,滕啟太怎會不懂。
「師父啊,你找了多少年了還不是一無所獲。」
「誰說我沒有收獲,你不就是嘛!」身為賽車教練,豹哥的一生都在發掘賽車天才。眼見已過半百,他惟一拿得出手的作品只有兩部,一是滕峰,也就是滕啟太的爸爸;還有一個就是身邊的這個小子。不過,今天他可以驕傲地說,他將找出第三部讓賽車史上震撼的作品。
「注意到那個駕駛卡丁車的家伙了嗎?就是那個一邊大笑一邊尖叫的丫頭!」
偌大的卡丁車賽車場就一個丫頭片子,除非瞎了眼,否則實在很難看不見。
「師父說的是她!」那個差點撞到他的女生,叫安全的,「這種速度就開始尖叫,要讓她上方程式賽道,會嚇哭的。」滕啟太實話實說。
豹哥閱人無數,相信自己的眼光,「你沒看到那丫頭臉上的表情,那是享受。你再看她的速度,只是駕駛卡丁車而已,而且還是在這種賽道上,她的速度已經令人咋舌。就是你當年玩卡丁車最瘋的年紀,也未必有她的這份沖動。」
啟太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冷靜少了點沖動。雖說職業賽車手需要強有力的冷靜作為理性分析的基本條件,但一點追求極速的沖動都沒有,是很難晉升一流車手的行列。
在啟太身上沒找到的激情,塞在卡丁車里的小小身影讓豹哥看到了希望,「要是她能加入車隊,只要經過我的培訓,不出五年,我可以讓她越級,直接進入一級賽車手行列。」
也許師父的話有點夸張,但她的天分還是多少有些刺眼,滕啟太禁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賽車手中的天才就是這樣的?
他不信。
哀摩著小水仙身上的傷口,司城佑疼痛的心仍未愈合,「安逸,快點幫我看看小水仙,她受傷了。」
他這副惡心吧唧的模樣讓安逸想吐,男人對車的偏愛是眾所周知的,也有人把車比做男人的情人。可哪有這種男人,真的把賽車當成人一般來疼,富家大少果然都有些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