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世紀傳說Part 15 第11頁

「你們幾個男生先出去。」津庭知道朵貓貓嘴硬心軟,留下她,他放手救治起來。

里面忙成一團亂,外面的人也輕松不了。卓遠之反反復復踱著步子,沉重的面色再加上煩亂的腳步聲讓所有侍衛均提心吊膽地時刻準備著。

好在有堂主主持大局,他老人家平心靜氣地喝著西湖龍井,多多少少減輕了眾人的心理負擔。

「你還是先坐下來吧!這樣走來走去,對病人毫無幫助。」

「可是……可是……」卓遠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事實上他沒什麼可說的,只有一口郁悶之氣堵在喉中,憋得話。

「八卦先生果然料得不錯。」卓英冠坐在卓遠之的身邊,拍拍兒子的背,「他也算出她不會有大事的。」

卓英冠邊說邊取了一件襯衣替他披上,「你不希望你的傷被津庭看見吧?」

他的話很好地勸服住了卓遠之,穿上襯衣,他雙手緊握,阿土不小心瞧見他的雙手在微微地顫抖。他開始在心中默默為阿貓祈禱,如果今天幸之霧有個三長兩短,它的後半生可想而知。

堪憂哦!

片刻之後,津庭和滿臉不情不願的朵貓貓一同走了出來,「她的肩部有抓傷,還好骨頭沒斷,內出血的狀況也不太嚴重,應該沒什麼大礙。」

卓遠之听完了,立刻進了臥房,床上的人兒蒼白著小臉,昏睡中依然嚶嚶地抽泣,看來真的是被阿貓嚇著了。

而他,今天也被她嚇著了。

靶覺她遇到危險,他整個心揪成了一團,從未有過的緊張雨心悸讓他失了心魄。

從何時起,她對他而言,已如此重要?!

從何時起,他已隨她一同呼吸?!

從何時起,他開始對她心動?!

「對不起……豬頭……對……不起……」

「沒關系……沒關系……」卓遠之輕輕低吟,伸出手撫開她額前的秀法。他真的在往下陷了!

不是陷在她手上,是命運。

他從來不是相信命運的人,這一刻他卻情願一生為命運所掌控,起碼有個人牽掛著他。

「貓貓——」卓遠之直盯著床上昏睡的人,卻向外喊去。

「少堂主。」朵貓貓守在門外,嫉妒地瞪著第一個躺在少堂主床上的女人。

「打電話給封千里,讓他明早帶換幸之霧洗衣服過來。」

「什麼?你要留她住在……」朵貓貓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卓遠之滿臉不可置疑的神色震住了,「是!」

閑雜人等是不能進入他的臥室的,坐在床邊,卓遠之可以放縱自己的情緒全都寫在臉上。他盡其所有的精力望著床上的身影,「之霧,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卓英冠攬著津庭的肩膀站在門外看著兒子的情形,「你說八卦的佔卜真的無法改變嗎?」

「那得看他們自己吧!不管怎樣——年輕真好。」津庭又開始感嘆「青春」的問題。

青春啊,我的青春;青春,火熱的青春;青春——

第3話︰厚顏無恥賴著你

「咳……咳……」床上的人兒終于醒了過來,幸之霧望著四周陌生的歡迎,腦子一陣昏眩,「我怎麼睡在這兒?」

「你被阿貓傷了。」阿土守在一邊簡單解釋。

「阿貓?那只黑呼呼的豹子?」

之霧覺得不可思議,她只是站在那兒,它就撲向她,昏倒前她只記得它很黑,很大,也很猛。

「朵貓貓一會兒會帶你的朋友過來。」阿土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他真不明白,明明她沒什麼大礙,少堂主干嗎要留下她?

「朋友?是封千里?」

一大清早,封千里就被門鈴聲吵醒,昨晚十二點多一個電話說之霧不回來了,他連電話里的聲音都沒分辨出來,心里隱約覺得這事跟卓遠之月兌不了干系。結果他擔心了半宿,剛睡了沒多久,誰來擾他清夢?

「朵貓貓?」果然是卓遠之身邊的人。

「收拾一下幸之霧的衣物,我要帶回去。」按了半天門鈴,她手都酸了,為了幸之霧那個女人,大清早要她來按門鈴,朵貓貓無論如何心情好不了。

封千里就更莫名其妙了,之霧已經失蹤了一夜,現在又要帶走換洗衣服,卓遠之到底想于什麼?「這是怎麼回事?」之霧不會是打算住人家那兒了吧?

「去了就知道了。」這個男人麻煩死了,朵貓貓以為只有小孩才會多話,為什麼封千里就不能跟少堂主一樣保持沉默呢!

要他沉默?可以!沒問題,封千里丟下一句︰「你在這兒等著。」他「咚」的一聲將朵貓貓關在門外,自己在屋里磨蹭了半天。

在朵貓貓的耐心達到極限的那一剎那,門開了,穿著便裝的封千里提著一個手袋,一雙眼中含著成熟男人才有的冷靜。

「衣物呢?」朵貓貓不耐煩地瞟了他一眼。

「去了再說。」封千里可是有大腦的男人。

朵貓貓有些無可奈何地上了車,這男人真是麻煩,跟少堂主相比差遠了。

無所謂,反正她對這種男人完全不敢興趣。十五歲的年紀,跟少堂主相比能算男人嗎?哦!她忘了,少堂主也只有十五歲而已。可眼前的封千里,跟少堂主一樣,缺少一分孩子氣。

一路無語,朵貓貓領著封千里到邀海軒的時候,幸之霧正在吃藥。

「之霧,你怎麼樣?」封千里撲上去,像見到親爹似的左瞧右看,「你臉色這麼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見她蒼白的臉色,封千里就知道她準是出事了。

「我沒事。」幸之霧搖搖頭,笑得非常憨厚,「封千里,咱們回去吧!」她醒了這麼一會兒也沒見到卓遠之,再一想到昨晚的事,幸之霧下意識地只想趕快離開這兒。

「可你現在這樣能走嗎?」封千里擔心她的身體狀況,之霧一直是健康寶寶,從小到大很少生病,反倒是發燒臥床以他居多。每每他生病,幸之霧這個死丫頭都會用一種嘲笑的眼神看著他,仿佛他是個小女生。

也不想想,他會臥床不起,多半和她月兌不了干系。如果不是她趁著他感冒,拼命吃冰淇淋勾引他的食欲;如果不是她去捉青蛙掉進池塘里,害他來不及月兌衣服就跳下去救她;如果不是她將病毒性感冒傳染給他……

總之從小到大,她對他的迫害還少嗎?

可是現如今,她病歪歪地躺在床上,用小狽的眼楮看著他,要求他帶她回家。他忽然明了,無論她再怎麼強悍,她終究是女生,是需要他保護的鄰家妹妹。

「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

「我沒問題。」之霧說著就要下床,表示她真的沒事。

封千里攙扶著她,當下作出決定,「好!我這就帶你走。」

「你最好別動。」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大家抬頭一看,阿土和朵貓貓立刻低頭行禮,「少堂主。」

卓遠之忘記了所有人,徑自走到幸之霧的床邊,「你受了內傷,要臥床幾天。」

「我要回去。」之霧倔強地說著。

「不行。」卓遠之一口否決。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豬頭?「昨天是你要我離開,今天又是你要我留下來,我憑什麼听你的?」

「就因為你在我這兒受了傷。」

「你……你強詞奪理。」幸之霧被他氣得不輕,連看家本領都用上了——耍賴,「我不管,我就是要離開。」

「我不管,你就是不能離開。」卓遠之學著她的口氣硬是給頂了回去。他害怕她會這樣死掉,為了八卦先生的那句佔卜——「命定之人」的下一句是……

「一大清早,吵什麼呢?」正在兩個人都僵持不下的時候,津庭進來了,「之霧小姐醒了?哦,我是遠之的津庭叔,你叫我津庭哥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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