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王子愛騎士 第13頁

經過一番比探雷還仔細的偵察之後,美容師認定她的皮膚像戈壁灘,需要好好修補。第一過程就是將臉上的死皮、角質全部贈掉。

美容師說了一大堆專業術語,她是一句沒听懂。

她的理解就是用砂輪將她臉上堅硬的東西全部蹭掉,就跟用砂紙蹭玻璃差不多。

可她這是臉啊!人臉,又下是豬鬃!你瞧把她給折騰的,眼淚、鼻涕一起流,苦不堪言。

早知道就不跟大誰叫板了,也用不著吃這麼大的苦。原來,想做一名真正的貴族要付出超乎常人想象的代價。

當然,也有苦盡笆來的時候。像現在——

這是什麼?聞起來挺清新的,是不是給我喝的營養品?"杯子里裝著女敕綠色的液體,看上去又漂亮又可愛。

美容師嘰里咕嘻地說了一通英語,以公主的英語水平只是簡單地听懂幾個詞,什麼飲品、喝、好……

反正是可以喝的東西就好,這幾天瘦身計劃讓她餓得兩眼冒綠光快成阿貓的同類了,見到吃的還不趕緊補補。

一口氣喝下杯子里所有的液體她快樂得眯著眼,像只非常享受的描。人果然是要經歷痛苦才知道滿足,換作平時,喝下一大杯可樂也下見得感覺爽現在只要給她一口水她也會覺得是美味。

磨練讓人長大啊!

磨練……磨練……公主覺得她的肚子正在經歷一種殘酷的磨練,像是打在臉上的砂輪進了胃和腸子

"你們……給我喝的是……是什麼?"毒藥嗎?

難道想要成為貴族必須先死再轉世嗎?否則怎麼會這麼疼?

又是一通亂七八糟的英語,不知道是不是疼痛讓神經變得更敏感,她竟然听懂了所有的話︰這是一種清除體內毒素和腸道垃圾的中藥,可以讓您的瘦身計劃實現得更圓滿。

瘦?再瘦她的腸子都細了,以後還怎麼練習擊劍啊?會風吹吹就倒的。

彼不得許多了,一陣絞痛讓她捂著胃直接奔向廁所。貴族怎麼了,貴族也是要拉屎放屁的!

"啊——"

度天涯煩躁地將書丟到一邊,真不知道魔女媽媽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將公主的住處安排在王儲寢宮的對面。王宮那麼大,干嗎非讓他們倆抬頭不見低頭見呢?

最近這幾天,他盡量減少出門的機會,盡可能不跟她踫面。然而,這井不能減輕她對他的騷擾。

听說她正在為出席社交舞會而做準備,不知道魔女媽媽為她安排了什麼樣的準備項目,反正他是天天听到她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好像要被滅了似的。

罷剛那聲慘叫更是劃破長空,直鑽人他的耳中。

忍不住站起身,他的腳步不受控制走到門口;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嗷——"

阿狗歪在他的身旁,詢問主人的意思,時刻準備著跟王儲殿下一起奔向詭異叫聲傳來的地方。

還是……還是算了吧!

天涯剎住腳步又回到內室,萬一跟她發生什麼沖突,反而弄得大家更尷尬。如果她真的有心參加舞會想找個合適的舞伴,會主動來找他的。

打定了主意,天涯只等著公主自動出現。

可惜等了又等,沒等到公主的出現,甚至連慘叫聲都變了模樣——發出慘叫的性別從女性變成了男性。那一聲聲叫得……比阿狗在滿月之夜發出的嚎叫還嚇人,而巨聲音還不是一個人傳來的,每半個小時換一種音質,雖然全是男聲,卻各有各的不同。

以半個小時為計算單位,開始的時候叫得比較淒慘,多少還有幾分忍耐。到了中間,慘叫發展到高潮,基本無須忍耐直接嘶吼而出。到了最後,嗓子也啞了,連叫喚的力氣都沒了,慘叫變成了哼哼。哼哼兩聲听在天涯耳中也格外別扭。

難道公主被折磨得神經失常,開始拆磨別人了嗎?

天涯再也無法克制下去,索性大步向她的寢宮走去。只是去關心一下慘叫的原因,這總下會吵起來了吧?打定主意,他不走正門走偏門,目的就是盡可能少得讓人發現。

走到偏門外,他阻止了宜人的稟報,只是靜靜地遠觀,大氣不出。連阿狗都受主人影響,盡可能將四肢懸空,像貓一樣走路——該死的,它怎麼會淪落到跟阿貓那只黑家伙同等下場呢?真是不服氣啊!

貓著身子、貓著眼,天涯和阿狗向屋內看去。總算弄清公主是如何折磨宮里的男人了,被她找來當舞伴的那些男人,個個被她用高跟鞋對腳加以酷刑,疼得他們除了叫,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半個小時換一位舞伴,估計用不了多久,宮里所有會跳舞的男性全被她踩扁了。

她的日子也不好過,不停地用英語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啊對不起!"估模著等舞會結束,她除了"對不起"就不會再說別的話了。

天涯抓準時機在心里笑她︰都說了你不是做貴族的材料,還偏不信,非把自己和別人都折騰得那麼慘干什麼?就算你真要學跳舞,放著我這個舞林高手不請教,全找這些半調子,那不是自找死路嘛!

他靠著門耐心地等待著,什麼時候公主自動開口向他求助,他就大方地上場當老師。

一再的挫敗感讓公主沒注意到守著偏門的天涯,更沒注意到從正門闊步走來的騎士,直到保衛公主的英勇騎士將寬闊的胸膛停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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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話故事里,排除怪物史萊克這樣的超級大帥哥,公主的老公預備人選往往有兩種︰王子和騎土——假公主用她的"貴族成長記"證明了這一點。

"阿土"

她喃喃地叫著他的名字,有無奈、有失敗、有艱難、有傷感……好多好多復雜又痛苦的情緒在他面前徹底瓦解,她沒有自已想象中那麼堅強。

他知道。拍拍她的肩膀,靠在他的胸前並不能解決問題,跟他一起跳舞也許會讓她放松一些。

音樂聲從未斷過,他只需牽起她的手慢慢起舞。

也許舞步不夠優美,也許姿勢不夠美麗,但只要跟著他的腳步,她就不會迷失方向。

不知道是面對阿土這個熟人,還是心情輕松了下來,公主居然沒有踩上他的腳。

曲終了,人未散,公主伸出手臂,快樂地抱著阿土不停地轉圈圈,"好棒哦!你簡直是我的福星。我踩了那麼多人的腳,可是面對你就完全沒有問題,看來你對我真的是很特別的一個人。"

特別?她竟然以為阿士對她而言是與眾不同的,是非常特別的一個。她哪里知道?她沒有踩到阿土的腳不是她舞藝突然發揮超長,也不是阿土給她帶來幸運,完全是因為阿土矯健的身手。

身為卓冠堂少堂主的貼身保鏢、第一侍衛,阿土的功夫絕對一流。長年生活在危險中,更是磨練出他超乎常人的敏銳。只要公主的腳接近他的腳面,他就會提前挪開,逼開公主的殺手之腳,從而成功地跳完這支舞。

對這一切,處于緊張中的公主當然看不出來,可是藏在偏門外的天涯卻不會錯過,他將一切看得真真切切,包括阿土對公主的一片真心。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對自己漸漸有了信心的公主越跳越熟練,已經能夠完成整支舞曲了。顯然天涯的守候成了多余鮑主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在阿土的身旁。

天涯注意到,阿上很少說話苞公主之間更多的交流來自于眼神。他似乎能看透公主的心思,總是在需要的時候給予鼓勵和幫助,沒有嘲笑,沒有鄙夷甚至沒有語言的傾軋,他只是以一個守護者的身份默默待在公主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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