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在痛;手,卻是不放的。
"火曦……"
她看著,怒火在眼楮里燃燒;她看著他吃痛的表情,冷漠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她是真的忘了他還是對他徹底地死心了?度一舟只求一個解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啊!"
"我又不認識你可你卻三番五次前來找我,我怎麼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事?"她平板地回答著他,沒有表情的雙眸讓人模不清她的心思。
度一舟開始領悟到︰愛也好恨也罷,最可怕的是一個人根本忘記了你而你心中所有關于兩個人的記憶卻都得一個人來背。
"火曦,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說話啊!"他的聲音近乎哀求,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他以為逃開她他會過得比較快樂,自然。原來,所有的一切並不是他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她看著他,很靜很冷,像一尊冰雕,什麼事也沒發生,我根本不認識你。'
"別說你不認識我!"他火了,溫吞的表象被拉下來,他用蠻力將她推到牆邊問個清楚,"你不可能不認識我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你知道我是度一舟。我只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裝作不認識我?"
"從你決定默默無聲從我身邊逃開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我不會再追在你身邊。"她終于開口了,用她的力式承認了他們彼此相識。度一舟一怔,靜听她的宣判。
"什麼話也不說,你從我身邊逃開,躲到了X國王宮。我跟你說過,如果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你可以跟我說,我們倆一起解決。你不可以騙我,不可以隱瞞我。我沒想到你選擇的方式竟是出逃?"火曦的眼神是對一個男人的鄙夷也是對他徹底的失望。
忍了這麼久,別以為她永遠願意做控制局面的那個人,"你以為我從一開始追在你的身後,就會輩子追著你跑嗎?"
"我沒有……"度一舟急急否認,言語卻顯個異常無力。沒錯!不管是她強悍也好,是霸道也好,的確是她主動追求他。他似乎從未嘗試過亡動對她做出什麼,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被動的局面,心里還直叫委屈。
她受夠了不想再受,"你覺得自己很成熟是嗎?我覺得你笨得可以,愛情中一定會有矛盾,我們之間的矛盾就是彼此適應。你以為我想強制性地掌控你嗎?我也想被人主動追求,被人主動愛著,被人主動寵著疼著。可你從來沒有想過要對我付出什麼,總以為服從我的命令,接受我的感情就是愛我——你用你的漠視在懲罰我!"
火曦甩開他的鉗制,她挺起胸走出他的範圍"度一舟,是你先逃掉的我只是不想再追了而已。"
這就是全部!他們之間全部的結局。
她就站在他的身邊,度一舟這個堂堂大男人卻連追的勇氣都沒有。他憑什麼去追?就像她說的那樣是他先放棄的,他怎麼追?追什麼?
不喜歡她強制的個性,于是他用漠視做無聲的抗爭。實在不能再忍受了他索性來個逃之夭夭。現在好了她徹底放他自由,他該滿足了吧!
不要,他不要自由,他只是想要她統治之下的自由,不是徹底的被放逐。
"火曦……"
"別叫我名字,我不喜歡這個樣子的自己。我不喜歡我的情緒受你的控制,因為你的喜怒哀樂而起變化;我不喜歡自己竟然想著怎樣改變自己,做一個更適合你的女人;我不喜歡這段愛情,我不喜歡你!"
他摹然抬頭,竟驚愕地發現眼前停留著她的一顆淚。
淚……火曦的淚!那麼強悍的女子竟然會在他面前掉眼淚?為了他而掉眼淚?
他到底做了些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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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小舅舅對火曦小姐實施的拯救計劃有沒有成功,度天涯懷揣著期待站在大廳里。來來回回不停有人跟他打招呼,有他認識的,也有他不熟悉的。有舊友,也有純粹是套政治關系的陌生人就是沒有他期待見到的公主。
可是,卻來了一株小雛菊!
"你還沒走?"
她以X國臣民的姿態向他行了札,抬起頭迎著他的目光,她大方地詢問︰"沒有和您的準王儲妃在一起嗎?剛剛宣布您有了新上任的準王儲妃,你們不是應該恩恩愛愛地待在一起,等著眾人的祝賀嗎?"
呃?她的目光讓大涯想起她曾發誓要做他王儲妃的話,掉轉視線,他用陌生的表情阻擋她的詢問,
"去吃點東西吧?"
"你不知道準王儲妃在哪兒,是嗎?"小雛菊背在身後的手伸到他的面前,手里拿著一個照片。她不想看,還是由他欣賞比較合適,"我傾慕于準王儲妃的容貌,所以特意拍了一張她的照片,您看拍得好嗎?
天涯不想去接照片,下意識里反感這個女人做出的種種,那隨意的眸光一瞥,卻又止他看見了照片上與人擁抱的女生。
"轟"的一聲,大腦充血,他卻仍保持著王儲殿下高貴的笑。笑向那株小雛菊,笑向他自已,"社交舞會又不是攝影比賽,我看你還是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喝點東西吧!對緩解神經很有好處,天氣這麼熱,神經緊張容易產生幻覺。我……失陪了!"
天涯甩開那朵小雛菊帶來的不愉快,照樣面色平靜地向來往客人打著招呼。只是他的身形正在一步步向內宮走去,目標正是公主的住處。
他多希望此刻見不到她,他心里明白,以他現在無法抑制的憤怒,如果真的遇見她,不會發生任何愉快的狀況。
偏偏天不遂人願,公主就坐在沙發上。妝已卸去,衣眼換回了她平常穿的休閑裝,連頭發也改成了馬尾,她活月兌月兌又變回了平日里的假公主,意氣風發的小女生。
懶洋洋地從雜志里抬起頭,瞥見他,她別過臉去,"這麼快就結束了?"
"你這麼快就從阿土那兒回來了?"他望著她,冷著臉,冷著聲,冷著心跳。
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提起阿土,公主撐著頭笑嘻嘻地看著他,"別告訴我,你在吃醋哦!"
她變了,以前她從來不會對感情開玩笑。天涯發現她的改變正在一點一點失去控制,他站在她的面前,俯視著她的臉,他盡可能讓自己不要失去風度,
"我不管你跟阿土之間有什麼關系,可現在你是我的準王儲妃,你不能在外人面前給我丟人現眼。"
"你在說什麼?"公主吃驚地張大嘴巴,像看著一個怪物一般盯著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度天涯?你瘋了是嗎?"
"你知道你在干什麼嗎?"天涯無法克制自己的怒火,他不是成熟的男人,他只是一個不見了玩具的小男孩。抓住她的手臂他緊緊地握著她,妄想將她永遠地握在懷中,"你如願以償做了我的準王儲妃,你竟然還在王宮里勾搭其他男人,你想干什麼?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到底要得到多少你才滿足?你說啊!你說啊!"
"你放手!你快點放手!你弄疼我了,你放手……放手!"公主不停地叫著,喊著,驅使他放手。
天涯卻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緊緊地抓著她,說什麼也不松開,"我不放,如果我放開你,你又會去找阿土,我不準!你听到沒有,只要你還是我的準王儲妃,我就不許你去找他,不許,你听懂了沒有?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