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的寵奴 第20頁

「他們不是要將咱們的女兒當成血祭祭品?听說血祭的日子快到了,再不將她們救回,她們就會沒命了呀!」又有一人高聲咆哮著。

「沒錯,再不將她們救回,她們會沒命的……」

見百姓們又躁動起來,群情激憤,璽御揚高嗓音再度解釋,「你們現在闖入殷族領地只會打草驚蛇,或許還會害到自己的女兒,我正在設法將她們平安的救出,若是你們此刻貿然行動,只會打亂我的計劃,誰都得不到好處。」

「你說要救,但到現在卻連點消息都沒有,你該不會是在欺騙咱們吧?」有人懷疑的嚷道。

「血祭都已經快開始了,你還救不出她們,要咱們如何相信你說的話?」

「是呀,你憑什麼要咱們相信你的話,空口說白話誰不會?」

大家對璽御的懷疑再度引起騷動,紛紛和士兵們推擠起來,士兵們幾乎要抵擋不了,又不能貿然傷了百姓,免得情況變得更加混亂。地方官焦急的看著眼前混亂的情況,「二殿下,咱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放肆!在本殿下面前,竟敢如此無禮!」他瞬間怒吼出聲,聲勢萬分驚人。

眾人被璽御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到,頓時停住和士兵們推擠拉扯的動作,轉頭瞧向他。

就在此時,璽御竟出人意料的拔出腰間長劍,毫不猶豫的往左手臂上劃過,一道血痕頓時染上衣袖,鮮紅的血液緩緩的滴到雪地上,開出觸目驚心的艷紅花朵。

一時之間,大家都被震懾住,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音。

璽御任由手上的血繼續滴下,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宣告,「我以璽國二殿下璽御之名在此立下血誓,要是無法平安救回大家的女兒,我這條命就賠給大家,以示負責!」

眾人鴉雀無聲,完全被他驚人強霸的氣勢給鎮住,動都不敢動,徹底折服了。

看著眼前情勢瞬間逆轉,璽御揚高嗓音,威嚴盡顯,「現在,還有誰有異議,執意要在此時闖入殷族領地,給本殿下添麻煩的?」

第8章(1)

陶天香在璽御離開趕往邊境之後,就在前廳擔心等待,完全沒有心思回房里休息。

她听任諺講了一下情況,知道那些被抓去當血祭祭品的姑娘家人打算集結起來闖入殷族領地,引發動亂,所以才需要璽御趕過去穩住情況。

雖然任諺說應該不至于會發生什麼事,但她就是無法放心,他也只好陪她在前廳徹夜等待。

他們在東方的天際泛起魚肚白,接著天色大亮,才終于等到璽御一行人從邊境回來。

「璽御!」

陶天香開心的沖到大門前,原本正慶幸他平安無事的回來,卻在下一刻見到他左邊衣袖上明顯的血痕,既訝異又擔心。

「你受傷了?」

「只是點皮肉之傷,不礙事。」他在回來之前便已經包扎過,血早已止住,沒什麼大礙。

「你怎麼會受傷?遇到襲擊了嗎?」

「和襲擊無關,你別擔心。」

「真的假的?你別騙我。」

如果是從前的璽御,可能會對這樣接二連三的詢問感到不耐,但此刻問的人換成陶天香,再看到她微紅著眼眶的擔心模樣,他的心忍不住軟了、暖了,早知道在回來之前就先將衣上的血跡處理掉,也不會讓她如此擔心。

「我沒騙你。」他無奈一笑,破天荒的主動對她解釋,「其他人可以替我作證,我不是因為遇襲而受傷的。」

他立血誓的舉動完全把那些百姓們嚇傻了,他們折服于他的氣魄,終于妥協,答應靜靜等待他處理血祭的事情,不再貿然行事。

陶天香在听完璽御的解釋後才松了一口氣,真正安心,「原來是這樣,嚇死我了……」

但安心下來沒多久,她卻又忍不住靶到心疼,發誓就發誓,他有必要真的傷了自己立血誓嗎?他不覺得痛,她看了都替他痛了。

苞著出來的任諺及明見也看到主子手上的血痕,同樣詫異又擔心,「殿下,您還好嗎?」

「我沒事。」璽御已經懶得再解釋第二次,徑自往屋內走,「我去換件衣裳,你們去書房內等著,我隨後就過去。」

「屬下遵命。」任諺和明見一同回答,知道主子要和他們討論血祭的事情。

陶天香也跟著他們倆到書房等待。這一陣子,她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既然她來到一個和自己原本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不只生活習慣不同,就連思考方式、文化教養也不同,她是不是不該將自己的觀點硬加在他們身上,而是得換個方式,用他們的想法去尋求解決之道?

璽御換完衣裳,進到書房內,就先詢問任諺,「可有從抓回來的那些人口中問出易非的來歷?」

任諺表情凝重的搖搖頭,「那些人全都是死士,在被抓回來之後,一逮到機會便自盡了。」

璽御的眼神也跟著黯下。易非太過狡猾難纏,他們到底該用什麼方法才能讓殷族族民擺月兌他的蠱惑操弄?尤其是殷治,族長要是不先擺月兌易非的操弄,其他族民也就不可能醒悟過來。

「要不咱們派人潛入殷族族長的住處,將易非暗中解決掉?只要他一死,或許就可以阻止殷族族民再繼續受到他的煽動行事。」任諺提議。

「這麼做不妥,易非也有武功底子,要是無法順利解決他,對咱們更是有害無益。」明見不同意的反駁。

在殷族領地內,目前的形勢是朝向易非的,他們不能沖動的和他硬踫硬,那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璽御繼續沉思,易非沖著他而來的意圖非常明顯,如果他主動去見易非,情況能改變多少?

陶天香見他們都沉默著,書房內的氣氛也跟著凝重起來,突然開口打破沉默,「我有一個想法,你們可以听听嗎?」

「你有什麼想法?」璽御詫異的瞧向她。

「既然殷族族民那麼相信巫術,那咱們就來個以巫制巫。易非是如何操控族民的,咱們就依樣畫葫蘆,反過來操控回去。」這可是她在經過上一次被包圍的驚魂記後痛定思痛,終于領悟出來的道理。既然他們迷信,那就不要硬踫硬,反過來順著他們的毛模,用迷信反制他們。

「要如何用迷信反制他們?」明見不解的問。

「很簡單呀,他們相信舉行血祭儀式可以讓殷姬夫人復活,那我們就趁他們聚集在一起參加血祭儀式時,在眾人面前演一場戲,讓殷姬夫人的魂魄俯身在某一人身上,並且以她之口阻止他們舉行血祭,只要然讓他們相信那人真的是被殷姬夫人附身,就肯定會听話的。」

「要一個人假裝被殷姬夫人附身,還要演到讓眾人相信,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任諺輕皺起眉頭。

「沒錯,況且咱們要去哪里找著一個演技好到能足以讓所有人都信服的人?」

璽御同樣不認為這會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用找,那個人就在這里。」陶天香信心十足的說。

在場的三名男子不約而同將視線放在她身上,表情各異,但都表達了同樣的訊息——不敢置信,「你?」

「沒錯,就是我,我念的可是戲劇系,受過正統且專業的演技訓練,如果不是有把握可以演好這樣的角色,我也不會提出這種提議的。」

她當初之所以會選擇念戲劇系,就是希望將來能夠將演戲手法融入魔術當中,豐富她的表演,沒想到現在也有機會派上用場,她早已迫不及待的躍躍欲試了。

她不想當個永遠只會等著王子來拯救的公主,她要當個能幫得上忙的幫手,絕不會再成為拖累他們的累贅。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