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騎士大聯盟
細長的眼從震驚中恢復常態,宇文寺人冷冷地盯著卓遠之。這家伙果然是個惡魔,竟然想用這種方式讓他出丑。他絕不會輸給學院黑勢力的代言人,絕不會!
「好的,我參加。」
「太棒了!」柯柯高興的跳了起來,她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和她的宇文部長培養培養感情,想到這個她就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來。
將她的表情收在眼底,梅忍禮內心深處涌現出點點失落。她對宇文的種種,他一一看在眼里,為什麼▔為什麼她的目光只飛在天空,永遠都有不會停在他身上呢?
當事人之一的宇文根本沒將她的反應放在心里,他寒冷的目光只追蹤著代表著惡魔的黑色。「你呢?該是你做決定的時候了。」
站起身,卓遠之微笑的黑瞳對上他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履行我的承諾,我也很想知道︰你這個校紀校規的維護者和我這個破壞者,哪個在‘羅蘭德’這所充斥著騎士精神的學院里更受歡迎。」
敲定兩個,還剩下另外兩個。柯柯決定先從戰野身上下手,「知道嗎?這次‘騎士大聯盟’評選中最受歡迎的美男將獲得兩張日本雙飛九日游獎券哦。」
「我參加,我參加。」戰野舉雙手雙腳要求參加。開玩笑,去日本噯!還是雙飛九日游,把那兩張獎券賣了得有多少錢?他絕對不能錯過這大好的賺錢機會,反正就是露露笑臉,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下子就剩下一個度天涯,他修長的手指竄上金發,順著發絲的走向,他的心思微微卷曲。
「來吧!天涯,沒有你選出來的美男也稱不上美了。」不是恭維,戰野在說實話。天涯那張絕美的臉的確是人間極品,幸好比的是受歡迎程度,否則他戰野準輸無疑。
沒有多余的話語,卓遠之默默地向他伸出了手,不再猶豫,天涯擺出一個絕佳的pose。「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耙有下次我就取消記者團——宇文在心中憤憤想著。
柯柯裝傻地笑著,能讓她的宇文寺人參加「騎士大聯盟」,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喜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美美地瞧著四位,她做出進一步的安排。
「既然都同意參加這個‘騎士大聯盟’,我就來宣布一下活動安排。在這一周內,你們要全力配合記者團的計劃,我們會對你們的日常生活進行跟蹤報道,也會拍攝一些宣傳照刊登在校園內的各個地方。要知道,這些事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你們,各位美男能否奪冠與我們記者團的宣傳密切相關。總之,請各位多多配合。」
揉著下巴,天涯喃喃自語︰「我有種自掘墳墓的感覺。」
卓遠之在意的倒不是這個,「這個活動什麼時候結束?」他可不希望因為一時興起跟棺材臉開的一個玩笑而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12月24日他要飛去英國。
「我們將評選鮑布地時間安排在平安夜,也就是12月24日晚,準確地說是25日的初始時分揭曉評選結果,連這場晚會的宣傳詞我都有想好了,就叫‘讓騎士與我同在’,怎麼樣?這個創意不錯吧?」
柯柯喜悅的眼神卓遠之再也看不見,他的眉頭緊鎖,一向上揚的嘴角垂了下來,就是這個表情悄悄地撞進了宇文的心中。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困惑的眼神,即使在面對權威的萬任橫主任,他仍保持著那所謂的惡魔風度。是什麼打動了他?什麼才是他真正的弱點?宇文冷漠的臉在好奇的調色下起了變化。
望著他,望著梅非斯特沉浸在陽光下,望著那團黑色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下,一切是如此的透明,又是那樣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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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天涯,看劍!」
鮑主一劍刺去,正中紅心!!不!是天涯的心——度天涯被佩劍刺到,對手還是這種低級別的初學選手,這可是百年難遇的事。
退去那層興奮,公主不滿意地拿劍搗了搗他,「度天涯,你在干什麼?為什麼一直都有心不在焉?你不把我這個當世擊劍奇才不放在眼中是不是?」
「我哪有心不在焉?」他頂了回去,海藍色的眼卻在四下張望著。
「還說沒有?」公主火大地揪住他的衣領奮力搖晃著,「度天涯,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的眼,你的心中只能有我一個,否則……否則我吻你嘍。」
天涯的視線依舊穿梭在擊劍社透明的大窗戶之間,根本沒仔細辨別她話中的意思。他應付地丟下一句︰「你別鬧了,好好練習。」
「是誰沒有好好練習?」公主憤憤然地丟下佩劍坐在一邊,一聲不吭地喝起水來。「喂!你……你為什麼願意做我的擊劍指導?」
罷才好像有閃光燈亮起的感覺,難道記者團那幫人連這種地方都不放過?天涯思忖著,同時還不忘對付一下地上的公主。「你問我為什麼願意做你的擊劍指導?不是你自己巴上來的嘛。」
「可你也能拒絕啊!」公主微低著頭,下巴抵著純淨水,「不是也有其他男生、女生要你教他們擊劍嘛,你還不是都拒絕了。」
「沒什麼?不過是習慣了面對你這個愚蠢的小矮魔女。難道你不希望我來教你?」他答著話,目光卻從未停在公主身上,他可以肯定記者團那幫人就在周圍。當了十八年的王儲,這點媒界感應力都沒有,那不是白搭了嘛。
對他的回答,公主有點高興,垂著頭她的笑容溢上眼眶。「我就說你一定有點喜歡我嘛,要不然,你才不會對我這麼特別,是吧?」
「是啊!我對像很特別,我恨不得用一種最特別的方式掐死你。」這個小矮魔女都有在想些什麼呢?最好還是跟她保持點距離,免得被記者團的那幫人拍到什麼難以解釋的畫面,緋聞對一個王儲來說可是致命傷。
這個臭男生就是這麼不坦率,公主別過臉卻見他的身影越來越遠。「你干嗎離我那麼遠?我身上以沒有長虱子,難道要我跟你說話都是用喊的?」
「你就不能不說話嗎?」他的手指習慣性地撩起肩頭的金發,語氣中有著不耐煩。都有是那個卓遠之,好好地參加者什麼「騎士大聯盟」,害得他也被拖下水。
不好,身後有個什麼東西正戳著他的腰,天涯驚慌地轉過頭,「你在搞什麼?」這小矮魔女居然拿佩劍戳他,她又在抽什麼風呢?
鮑主嘟著嘴,翹著鼻子抱怨起來,「今天一早上,你根本就沒有把心思放在擊劍練習上,你還問我?像你這種行為是對擊劍運動的侮辱,也是對騎士精神的褻瀆,你要好好反省反省。哼!」說著,也還握著劍在他胸前刺了兩下。
天涯可不接受她這種「毛手毛腳」的方式,握著劍尖,他撥了回去。「別胡鬧!」
「到底誰在胡鬧?」
他們就像兩個正在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個不停的情侶,考慮到自身的形象問題,再想想就隱藏在門外的記者團成員,即使在公主如此猛烈的攻勢下,天涯依然想控制局面。
「你這個自大、奸詐、膽小、沒品又愛公報私仇,還會起雞皮疙瘩,喜歡人家還死不承認的家伙,你做錯事……唔……」
最簡單的方式往往是最有效率,他直接用手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兩具軀體在手與唇的交接下連在了一起,本以為這就是大功告成,原來這才是劇目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