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世紀傳說Part3 第4頁

「我也不喜歡男人啊。」戰野跳了出來,他的委屈那才叫大呢。

卓遠之不在意地靠著沙發,疲倦一點一點侵佔他的上額。「你們知道自己不是就好了,那些謠言會不攻自破的。既然答應參加這次活動,對他們記者團所做的一切過分的事我們也只能暫時忍著,以後再以雙倍的懲罰還回去就是了。」他自己也深受打擊,他明白那種感受,可現在不是把炸彈丟回去的時候。

怎奈戰野和天涯憋了一肚子火,他們實在很需要找個管道發泄一下。

天涯拿出王儲的尊貴,當仁不讓地瞟了他一眼,「既然是你答應了宇文寺人,你就找他,如果記者團不再校報上公開道歉,我就退出這次活動。」

戰野舉手報告,「我也不玩了。」

「你們鬧夠了吧?」卓遠這猛地站起身,一張帥氣的臉被惡魔般的陰郁壓住。「你們是小孩子嗎?以為這是一個游戲說玩就可以參加進來,一旦不想玩了就可以哭著回去找媽媽?幼稚!」

戰野不服氣地叫了起來︰「我們又不想玩,是你先答應那張棺材臉,我們才跟著你的腳步走進陷阱的。」

「你們是迷途小搬羊嗎?」梅非斯特的嘴角掛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我做什麼你們就跟著做什麼?我開槍殺人的時候你們還躲在***懷抱撒嬌呢!」或許他生來就陰暗,但他絕不做收拾殘局的螻蟻。

「卓遠之,你不要太過分!」王信的自尊心嚴重遭受創傷,海藍色的眼凝結著冰雹定在他的身上,周身的戾氣連阿狗都感應到了。

卓遠之冷漠的眼微眯著,他的心冷冷地瞅著周遭,那神情和某人很像。「我過分?你大可以拿劍刺我,只要你能打得過我。」

「阿狗,拿我的重劍過來,「天涯決定為尊嚴而戰。

戰野嗅到了硝煙的味道,堅實的臂膀伸出,他率先拉住了卓遠之,「你這是怎麼了?以前天涯他耍脾氣的時候,你都會讓著點,為什麼今天……」

「沒你的事。」卓遠之火爆脾氣一起,根本是把誰都不放在心上。「走開!」

「卓遠之,你真的是太過分了。」戰野也看不過去地抱怨著︰「我們本來是抱著大家朋友一場,有什麼麻煩一起擔著,有什麼樂趣一起經歷。想想看,如果不是你跟宇文寺人做那個交易,我和天涯也不會答應參加這次活動。現在事情變成這樣,你難道連想想辦法的耐心都沒有嗎?」

「別說的那麼好听。」黑色身影的體內冒出硬邦邦的話語,「你會參加是沖著那兩張日本雙飛九日游獎券,至于他……自戀的毛病苞十年前一模一樣,他想出風頭根本不足為怪。」

「卓遠之——」

戰野和天涯同時喊道,硝煙從那張開的嗓子眼里冒了出來,眼看戰火一觸即發。

阿貓、阿狗和小姐根本不知如何是好,他們圍在自己主人的腳邊繞來繞去,似乎想要趨散室內的高溫,可惜沒用,那溫度依然接近爆發點。

對峙,一分一秒地延續著。過了很久很久,天涯氣得發白的臉漸漸轉為正常的白皙。張了張口,他听到了自己的決定。「既然如此,咱們就來好好比上一場,看誰才是羅蘭德學院最受歡迎的騎士——從這一刻起,我和你只是競爭對手,我們……不再是朋友。」

「不再是朋友。」戰野接著他的話說下去,「就像你說的那樣,我的確很想得到那兩張日本雙飛九日游獎券,咱們就為了這個微薄的理由不再是朋友——這是你做出的選擇,別怪我!」

不過是眨眼間,空蕩蕩的客廳里只剩下卓遠之一個人,他孤獨的身影包容在夕陽的落影下,長長的倒影與他兩相隨。

為什麼所有人都不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一想?

戰野、天涯,你們是我的朋友,我很珍重的朋友,我不想失去的朋友。可是,這份友情有卻遠比我想象中來得脆弱,它甚至不堪一擊。我是卓遠之,我是梅非斯特,我不是萬能的上帝。我也有感情的起伏,我也需要朋友的支持,為什麼你們都不明白?

遠在英國的家伙,你知道嗎?我處在羅蘭德學院,我需要有自己的空間。這是我向父親爭取來的四年時間,這是我最後的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我希望在這四年里留下一點或許幼稚卻很真摯的東西。我不想向時間妥協,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懂,你卻不能不明白。

闔上落寞的雙眼,他緩緩地向外走去。「不要跟來。」這句話是對阿貓說的,現在會跟著他的就只有阿貓了吧。

什麼時候,他竟再也無法習慣孤獨?曾經,那是他每日必備的,就和腰間的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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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踢、沖拳,後踢、勾拳,彈拳、勾踢……

不記得這是第幾個回合,卓遠之只感到滾燙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下,在他的頸項處被蒸發完全。

收好拳腳,他靜靜地站在那里。前額的黑發遮住了他的黑眸,他像一個修羅高高地站在首位,等待著只屬于他的戰爭。

閃光燈亮起的一瞬間,他手中的毛巾順勢出去,借助他的臂力,柔軟的毛巾頓時變成一根直棍直搗亮光的來源。如果不是宇文寺人先一步拉開柯柯,她的臉上很可能已經多一一道鞭痕。

英雄!你是我的英雄——柯柯迷戀地凝望著再度救了自己的宇文,她沒有發現梅忍禮及時拉住她的手臂。她總是……她總是習慣性地忽略他的存在,因為這是習慣。

「你還真是惡得可以,竟然連女生都不放過。」

宇文冷漠的眼對著面前足以媲美惡魔的男生,他不是為了柯柯鳴不平,她做的那些事就連他看了都想揍好。他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什麼緣故讓這個即使面對萬任橫主任也不露半點真性情的家伙,在這一刻卻對柯柯動了火。

卓遠之微垂著頭,冷峻的臉沉浸在陰影中,它訴說著一句話︰別惹我!

他越是惱火,宇文越想揭開他隱藏起的真心。這還是他第一次動真格,宇文就是想和這樣的他好好玩上一場。「什麼讓你如此生氣?是柯柯的報道,還是你所謂的朋友為了兩張日本雙飛九日游獎券就將你踢到一邊?又或者,這才是你真正的樣子?邪惡、陰郁,因為你是生活在地獄里的人?」

就在他冷笑的同時,一股風擦著他的身體飛過,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飛踢,他被踢飛到三米以外。

「別以為我一次又一次容忍你,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這個世界上可以對我指手劃腳的人有三個,很可惜你不在其中。」

收腿、站定,他的動作完美得像特技演員,只是那張冰凍的容顏比宇文更具棺材的稱號。

「你怎麼樣?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柯柯慌里慌張地跑過去想要扶起宇文,他卻先一步站了起來,告訴自己不可以在這個黑暗的男生面前示弱。他的手握成拳垂在腿邊,凌厲的目光定在黑色的身影下,他毫不退卻。

「不服氣?」卓遠之的嘴角微微上揚,那時蘊涵著挑釁的意味。「不服氣你盡可以打回來啊!

你不是也參加了跆拳道社團嘛,你不是要從我這里偷師嘛,我可以把所有的絕招一一展示給你,只要你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住。」

上前一步,他像一個真正的惡魔展現出罪惡的力量。「學了這麼久的跆拳道,你難道不想看看自己的功夫到底怎麼樣?或者,你害怕?作為紀檢部部長你不可以帶頭違反校紀校規?」睇了他一眼,卓遠之的眼神轉為輕蔑,他伸出大拇指,緊接著指尖向下,「這是給你的表揚,聖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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