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很愛你 第11頁

武焰煬在公司就听到司機宋師傅說妹妹去畫廊的事,他大致上也知道了她在畫廊所做的一切和杭佚哲給予的反應。

他該高興的。只有這樣杭佚哲才會不再招惹焰鶴,才能保證她的安全。可是,當他推開畫室的門,看到焰鶴呆滯的目光搜索在《愛火》中杭佚哲的臉上,他怎麼也輕松不起來。

繼續是辛苦,放棄是痛苦--她根本不該招惹杭佚哲,更不該擁有愛的感覺。

她是世上最有資格擁有愛的女生,卻也是最不該涉足愛情的病人。對于她來說,愛情太奢侈,不愛才是幸福。

坐到她的身邊,他攬過她的頭,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焰鶴,結束吧!別再去找杭快哲,就讓這段記憶沉澱在妳的思維中,也許有一天妳再度回想起『杭佚哲』這個名字會發現,所有的一切只是妳幻想出的激情,他沒有妳想象中的那麼好,更不值得妳賠上一生的代價去愛他。妳該愛的人只有妳自己,答應我,好好愛自己。」

她想答應哥哥,真的很想答應,可她做不到,她無法將他的名字從心中抹去,她不能不愛他。不是不想,是不能。

「哥,我知道杭佚哲是怎樣的人,我的眼楮沒有瞎,心更沒有。我看得很清楚,可能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就是我了。我清楚地看到他最潛在的自我意識。我甚至能比他自己還早一步了解他的舉動。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他很累吧!所以,他才會生氣。」

如果只是這麼簡單那就好了,武焰煬不再說什麼,只是陪在焰鶴的身邊,陪她作出最正確的決定,這是他惟一能為她做的--他恨自己的無能,更恨那件殘忍的事為什麼不發生在他的身上。

他不來,他怎麼還不來,他怎麼一直都不來。

計算著杭佚哲結束工作的時間,武焰鶴守在杜烽畫廊門口等著他。她只想問他,昨天他為什麼生氣,她不打擾他,只問這一個問題。

等了又等,等到的人不是杭佚哲,而是小絨。被頂頭上司逼出來的她怯怯懦懦地蹭到焰鶴的面前,「對……對不起!我們杭代理已經走了,妳別在這里再等了。快點回家吧!」她說完了杭代理交給她的幾句台詞,急趕著要離開。她不太喜歡跟「火烈鳥」站在一起,神經會莫名地緊張起來。

「等等!」

她越是想逃離,越被焰鶴逮個正著。小絨心不甘情不願地側著身,小心翼翼地用一種等死的眼神打量著她,像在等待大赦,「妳還有什麼要知道的?」

「杭佚哲……他是回家了,還是去哪兒了?」其實焰鶴比她還怕生,從前的她決不跟陌生人說半句話,為了他一切都被打破了,這究竟是好是壞?

她問的問題,杭代理事先沒給答案噯!小絨頓時慌了手腳,「那個……那個杭代理沒說。」沒說被問到這個問題,該怎麼撒謊。

焰鶴以為杭佚哲離開之前沒跟小絨交代行蹤,惟有垂頭喪氣地想著他可能去的地方。臨走前她猶不忘向小絨擺擺手,「謝謝妳,再見!」

大……大畫家向她這個小助理說再見噯!小絨簡直興奮地要哭了,猛地激動,她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出賣了主子︰「杭代理很疼他兒子的,所以他一定會早早回家,妳若是真的有急事找他就去他家等吧!」

對啊!她怎麼沒想到,焰鶴風一般地坐上車這就要求宋師傅朝杭家方向開去。

沿路的距離在焰鶴焦急的期盼下變得異常漫長,她三步並作兩步沖到他家門口,熟練地按。向了門鈴,「杭佚哲!杭佚哲!杭佚哲……」

「杭佚哲不在,他兒子在。」杭寧不耐煩的聲音從門里傳出來,看到她的身影,他主動打開大門把她讓了進來,「老爸還沒回來,不知道跑哪兒瘋去了。妳要是不急著回去,就坐在這兒等吧!」

「好!」她輕快地點頭答應,在客廳里四處尋找著和杭佚哲有關的東西。他平時會坐的位子,他的手按過的遙控器,他喝過的茶杯,還有……

她想知道所有和他有關的事物,趁著杭寧不注意她悄悄溜進了他的臥房。打開衣櫃,她抱著他的衣服作著深呼吸。

好好哦!她全身都沉浸在了杭佚哲的氣息里,真的好好哦!

這是他平日里穿的西裝,這是他喜歡的領帶,這是他整齊的襯衫,這是他的襪子,這是他……他的內衣!哇!她模到了最貼近他的東西,她覺得自己好幸福哦!

她索性蜷縮起身子躲進衣櫃單,徹底地讓自己放肆地待在他的懷抱里,或許一生她只有這麼一次機會,杭寧突然不見了焰鶴,無意中看見老爸臥房的門虛掩著,他鑽了進來,沒想到看見的竟是這樣一幕畫面?

武焰鶴真的很愛老爸吧?愛到痴迷程度,看上去簡直有點不大正常--他也沒太在意,順手帶上門,任她獨自在里面發神經。

等焰鶴陶醉出關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了,她像幽靈一般飄到杭寧的身旁,細長的眉糾結在一起,「杭佚哲還沒回來嗎?」

「妳很著急?」急不知道先回家啊?杭寧懶得理她。

焰鶴是真的急了,她一聲不響地退到大門口,幫他關上防盜門,她決定去樓下等他。她在他的世界里待了一個小時,她發現自己更離不開他了,她要告訴他,她愛他,所以他不該生氣,該用心體會她的愛。

她的世界里沒有邏輯,有的只是炙熱到火紅的愛情。

「不用送了,這一小段路我自己走回去吧!」杭佚哲拒絕著杜鵑的好意,這就要下車。他的車送去修理,麻煩她送自己回來已經很抱歉了,他不想欠她太多。

杜鵑也不強求,停下車她索性陪他走生一段,「你還在為昨天的事生火烈鳥的氣嗎?」

每個有尊嚴的男人被一個女人用錢去貶低都會給予同樣的反應,他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所以不見武焰鶴,他名正言順。

「你放心,這只是暫時的。我需要冷靜一段時間,『火烈鳥』也需要檢討自己的行為,我會處理好矛盾和工作,妳不用擔心。」

他以為,杜鵑之所以會說這些只是單純地怕他的行為損害了公司利益,他哪里知道,她巴不得他永遠和火烈鳥處于冷戰之中。

「她的行為的確很過分,你不用太考慮公司利益。」

听杜鵑如是說。他反倒想為焰鶴辯駁。潛意識里,他知道她不是故意要傷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單純如她學不會這些復雜的東西。或許,她只是自以為是地認為他會接受;又或許,在她眼中,他只是個惟利是圖的小人。

每每想到他留給焰鶴的印象,他就無法平靜。不肯見她,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這份沒來由的騷動。

不該騷動的,他習慣了心如止水,不該有任何形j式的騷動,惟有斷絕騷動的源頭,他才能重新恢復平靜。

有一種沖動激著杭佚哲橫下心來捉住了杜鵑的手,「杜鵑,這些年來……妳……妳為什麼沒有談戀愛?」

她虼了一驚,下意識地想抽回自己的手,「我……」這是一次機會,七年的謎團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破繭而出皆深吸一口氣後,她反握住了他的手,這一次輪到杭佚哲反而想掙月兌。

「這些年我們之間的默契早已無法用語言描述,我以為你早該知道……」知道我的心意,知道我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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