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非但303寢室的成員,就連學生會干部中也有人鼓起了掌。
萬任橫目光如炬,他根本不接受她的答案,「那只是你不負責任的言論罷了!看著學生走向犯罪道路的老師能稱之為老師嗎?」
「將學生定義成壞學生趕出學院的老師能稱之為老師嗎?」火曦挑釁地反問著。
戲看到這里差不多也該讓人喘一口氣了!303寢室的三個人對望一眼,決定出場。
「身為主任,你早已忘了當年選擇老師這一職業的目的了吧?在你眼中,除了學院的榮譽,除了贏得上層人士的稱贊以獲得升遷的機會,除了獲得別人百分百的虛偽服從。還剩下些什麼?至于什麼叫做不配做老師,我建議萬主任回家去自己照照鏡子!」
放下話,卓遠之假模假樣地走到火曦面前讓她松開手,「火曦小姐,可以了!人家畢竟是主任,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您多少也要留一點面子給他。」
火曦甩開手,漂亮的眼眸瞪視著全場,最後停留在萬任橫身上,「如果萬主任要把我趕出‘羅蘭德’也很容易,就像這三個‘壞學生’說的一樣,拿出宇文博的授權書,我會二話不說就離開‘羅蘭德’的。」
「嗯,那麼這件事就麻煩宇文同學你了!」天涯擺一擺手,用取笑的眼神劃過宇文寺人。
萬任橫和宇文仇恨的目光加在一起足以將整個地球燒毀,四個人,三個寵物卻輕松地與他們擦肩而過。連一點假裝的畏懼都不肯施舍出來,真是很不給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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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
火曦大呼一聲,隨意扯開發髻,她讓褐色長發傾瀉而出,高貴的女王頓時多了一份女戰士的狂野,「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罵得真爽!」
「火曦小姐,你好厲害,佩服!佩服!」戰野一邊說著佩服的話一邊打量著火曦的身材,老實說,真的很養眼啊!她要是像萬任橫說的那樣用布料把全身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樣,實在是羅蘭德……不!是全世界男性的一大損失。
「喂,戰野!用棺材臉的話說,別給咱們男生丟臉,把眼珠子捧好吧!」他看得太投入,沒注意度天涯一個巴掌拍在他的頭頂上。
火曦倒是毫不在意,既然上天讓她長得如此完美,那就是為了讓所有人欣賞的,干嗎要不好意思?「看吧!看吧!反正你們能看到我的機會也不多了。」
卓遠之微微一愣,「你會被開除出羅蘭德嗎?」
「是你們吧!」火曦壞壞地笑了,「萬主任是沒辦法動我的,但是為了解氣他可能會拿你們開刀,也算是找一個台階讓自己走下來。所以,你們還是收拾好行囊等著滾蛋吧!」
戰野簡直要哭天搶地了,「火曦小姐,你不會這麼沒義氣把我們丟下不管吧?」
「不用我管,你的朋友會管的。」火曦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卓遠之,她在等他證明給她看。
卓遠之卻只是牽了牽嘴角,神秘的笑容再度揚起卻把話題扯開了,「對了,我很想知道,火曦小姐你為什麼當老師,以你的性格和身……應該做別的更合適吧?」
「知道嗎?」這個原因火曦倒是不介意告訴他,只是怕嚇壞了在場的三位學生,「知道一個人處在什麼位置上最能指手劃腳嗎?告訴你們,記住了!一是軍官,戰場上的最高級別指揮官,可惜現在沒仗可打;另一個就是老師。在這世界上,只有軍人和學生最懂得什麼叫服從,想想看吧!軍官拿著納稅人的錢對士兵耀武揚威,而老師呢!拿著學生交上來的錢對學生頤指氣使,做學生的你還要無條件服從。這樣看來,老師實在是最適合我的職業。」
天涯海藍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層迷惑,「干嗎把老師說得這麼可怕?火曦小姐,你並不是這樣的人啊,但卻是一個好老師。」
「錯!大錯特錯!」火曦用手指在空中劃著叉叉,「我這輩子也沒有想過要做一個好老師,但我希望我的每個學生都能記住我這個特別的老師。」
「想忘記,」卓遠之頓了片刻,「的確很難。」
阿貓、阿狗圍著火曦轉起了圈圈,那親昵度大有把她當成伙伴的態勢。
大家在初冬的風中聊著天,卻全不知道羅蘭德學院的另一個地方,悲劇卻正在上演!
一個學生沖過來,遠遠地嚷著︰「火曦小姐!火曦小姐!趕緊去學院的醫務室,有一個學生從樓上摔了下來,度醫生正在做緊急搶救呢!」
「怎麼會這樣?」
火曦不再猶豫,踩著高跟鞋奔跑起來。天涯和戰野緊隨其後,卓遠之轉過身跟阿貓下著命令︰「阿貓,你帶著小姐和阿狗回303寢室,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準出來——這是命令,听見沒有?」
「嗚……」
阿貓似乎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黑亮的豹身做了一個伏地挺身,它以最快的速度向回家的路奔去。阿狗也很配合,放開優雅,以狼的速度跟上了它的步伐。
解決好它們,卓遠之一個飛躍追了上去。黑暗中沒有人看清,他的腳步在空中……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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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像別墅一樣溫馨寧靜的醫務室如今擠滿了人,許多學生擁擠在門口,就連記者團團長柯柯也帶著梅忍禮來湊熱鬧,拿個相機這里拍拍,那里照照。看樣子,她又找到了明天校報的頭條。
戰野打頭陣,他撥開人群為火曦開道,度天涯適時地說上兩句讓大家讓讓,卓遠之緊隨而來。
原本三十秒鐘就可以達到的路程,他們足足走了五分鐘。火曦一踏進一樓的緊急救護室,迎面看到的就是鮮紅的血。
手術台上躺著一個男生,度一舟正在為他做急救,旁邊站著受傷男生所在班級的班長。女孩子大概是被嚇到了,不斷地抽噎著,什麼忙也幫不上。
度一舟看到一年級的訓導老師來了,趕忙報告目前的狀況︰「這個男生在四樓擦窗戶的時候,玻璃突然月兌落了,他隨著玻璃掉了下來,全身多處被玻璃碎片劃傷。最嚴重的是,他的大腦、內髒和四肢都受傷了。送來的時候心跳四十,兩分鐘前開始降低,現在只有三十了。血壓六十,再這樣下去恐怕很危險。現在送醫院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只能在這里做緊急處理,等他的傷勢穩定下來再作打算,好在這里一切設備齊全。我已經派人通知了院長和有關老師,他們隨後就到。」說話的當口,他為傷者接上了氧氣,開始取血型準備輸血。
「現在說這些都是廢話,救活他才是正經事。」火曦月兌下外套,以最快的速度做了雙手的消毒,手上為飭者止血,嘴上叫著卓遠之給度一舟打下手,「卓遠之,你應該懂急救吧?快來幫忙。」
「天涯,把急救室的門關上。戰野,你把守好,不能讓任何人進來。」卓遠之沒有絲毫的含糊,消毒雙手後走上前,「度醫生,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
「你會什麼?」度一舟實在不敢抱太大希望,畢竟他不是醫學系的學習。
卓遠之明白他的擔心,不過現在並不是解釋的時候。拿過手術刀,他麻利地剪開傷者的衣服,並以手掌觸踫月復部,「脾髒嚴重出血,肋骨斷了三根,如果判斷正確其中有一根應該穿過了肺部。他現在這樣可能無法移床,我們大概要在這里為他動手術了。」
待在一旁的戰野不明白了,「為什麼卓遠之懂得急救知識?啊,火曦小姐又怎麼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