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世紀傳說Part10 第1頁

前情提要

幸之霧借卓遠之的名義邀請眾人去卓冠堂做客,偷偷模去的柯柯無意中發現了一張兒時的幸之霧與卓英冠的合影,照片被命名為「父女」。就在這時候,幸之霧的父親——知名律師幸德書帶著助手封千里來到羅蘭德學院辦講座。這對在法律上斷絕關系的父女見面竟是劍拔弩張,之霧的脆弱也漸漸顯露。

所有的人都想努力讓父女倆和好,卓冠堂卻來了一位持有堇色黑龍卓門令的貴客,她不是別人,正是幸之霧的母親——杜蘅,她似乎與卓英冠有非同尋常的關系。

莫非,幸之霧是卓英冠的親生女兒?或許,當年卓英冠跟杜蘅之間有超乎一般的關系。《澀世紀傳說Partl0》為你揭曉答案!

第27話︰那一年,我愛你

「杜蘅,你快點兒!快點兒啊!」

「來了來了!」

噘著嘴,杜蘅後悔得無以復加,原以為野外生存是很好玩的事,沒想到這麼苦,早知道打死她也不會報名參加的。

後悔啊!不知道現在退出是否還來得及?

雙腿像灌滿了鉛,她走一步後退半步,越走越慢,越慢越不想走。伙伴們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索性徑自向前奔,想等到下一個足夠寬敞的地方,一邊休息一邊等她。

杜蘅也不知道伙伴們的想法,只關注于自己腳下,小心翼翼生怕誤墜山崖。待她走了許久,再抬起頭時前方已經不見了人影——人呢?人都去了哪里?

「喂!喂!有沒有人啊?前面還有沒有人啊?」

傳回來的不是同伴的回答,而是回音。那種空蕩蕩的感覺讓她的心陡然察覺出害怕來,四下望望,不見人,只見陡峭的山崖。蒼亂的樹遮不去灰白的岩石,她開始覺得腿有些軟,手無意識地抓住身旁的樹枝,她停住不動。

「來人啊!救命啊!」

求救的話就這樣沖出了嗓子眼,心里大罵著自己——明明就沒有野外生存的能力,非要做霹靂嬌娃,裝什麼英雄兒女?現在好了吧?獨自被吊在深山老林里,連個鬼影也找不到。想要前進又怕離大部隊越來越遠,想要回頭已是不能。

天啊!她連哭都不敢,浪費了水分,離死就不遠了。

也不能就這樣掛在這里啊!總該做些什麼才好。她想了又想,惟一想到的辦法就是︰「救命——救命——」

大聲喊叫,既有助于排遣心中的恐懼又能找到好心人前來相救。關鍵時刻,她還有功夫佩服起自己的智商來。

也不知道叫了多久,當她覺得嗓子眼有點兒冒火,開始思考是否還有其他方法能夠拯救自己的時候,凝重的黑色陰影向她壓了下來。

抓著小樹枝,她迎風望去,黑色的身影壓出一張率性的臉,有絲陰郁,有些凝重,還夾雜著幾許驚訝。

她把他嚇著了,這感覺讓杜蘅興奮,興奮到幾乎忘了害怕的地步,「你……救命啊!」

這也要救命?她明明抓著樹枝站在平地上,哪里需要別人救命。他轉身欲走,沒吐出半個字,沉默得叫人驚慌。

見他要走,杜蘅稍稍平復的心情又亂了起來,「你別走,快……快點兒救救我啊!」

他果然如她所言停住了腳步,站在她的眼前,他抬起的手壓了壓帽檐,「松開手自己向前走,你的命你自己救。」

什麼?這是對淑女說的話嗎?她都處在千鈞一發之際了,他竟然叫她自己救自己。那她向他求助有什麼意義?千呼萬喚求來的救星竟然是這副樣子,還不如不要給她希望,免得失望。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她咆哮著,抓住樹枝的雙手激動地來回擺動著,天上下雨了嗎?怎麼有綠葉子往下掉?

對無理取鬧的女生,他向來不願意浪費時間。轉身欲走,卻听到沙沙的樹葉聲,常年練就出的危機感讓他在第一時間找出危險所在。這女生自救功夫不怎麼樣,創造危機的能力倒是一流的。狠命地搖著樹干,竟然將好不容易長在山崖邊的小樹連根拔起。她茫然地望著手中的樹根,忘了自己正隨著松動的泥土向山下滑去。

她還忘了一件事——叫救命!

飛身上前,他想拉住她的手,握住的卻是一小撮挺綠挺美的樹葉。再向前,他的手只來得及看著她滑下山坡,她甚至沒來得及喊出最後的遺言。

他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從他的眼前走向死神,這一戰,他又輸了。惡魔在乎的永遠不是人的生命,而是與死神的戰斗結局。

閉上眼,他為剛剛失敗的戰役哀悼,喪鐘下隱約听到如小貓般的嗚咽聲。

那是什麼東西?

「我……是我……」

靠近死亡的瞬間,杜蘅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再神秘的男人也沒有死神恐怖,她扒著泥土想向上爬,卻又不敢太過用力,怕自己的努力親手殺了自己。昂頭望向山坡邊的他,她覺得他背靠的那團黑影簡直像極了死神的模樣——也許他就是死神,她的克星,難怪踫見他,她這麼倒霉。

「是男人的,就來救救我!」

雖然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脅,也無須證明什麼,可他還是做了一件讓自己後悔的事——向下望望,他在查看山坡形勢之後,伸出手,不由分說地抓住了杜蘅的手臂。

原來這就是男人的手掌,那種讓人安心的力道是絕無僅有的,抓著他的手,她頓時感到安定了許多,黑影離她依然很近,可她竟不覺得害怕。所有迷茫的東西在瞬間消失,他依然是他,黑影依然存在,照在她眼中的卻是能包容一切的濃黑。

她迷失在他的視野里,他卻輕而易舉地將她拉到了平地上。她根本沒有掉到死神的懷抱里,那是一處突出的小山坡,稍微用點兒力,她完全可以自己爬上來——現在的女生啊!全是一群只會享受美食,只知道打扮自己的笨蛋——他負氣地想著。

將杜蘅丟在一邊,他有些後悔听到呼救聲跑來管閑事。真是見鬼了,他從來只會殺人,不懂得救人。怎麼會干這種蠢事?

都怪昨天見到的那個黃頭發、綠眼楮小表,說什麼「愛是給予後的獲得」。原本無聊的聖詞從他那雙比天使還聖潔的眼楮里說出來,就變得像洗禮一樣具有催眠的功能。

甩甩頭,他懊悔自己又想到了那個皮膚白皙的小表。還是干正事要緊!

正要離去的腿感覺到褲子被什麼東西拽著,陰霾下的雙眼掃過所有膽敢阻礙他的東西,居然是一雙女生縴細卻骯髒的「爪子」。

「放開!」他用命令的語氣說。

不放,她態度堅決,「你救了我的命,我該好好謝謝你。好人,告訴我,你的名字。」

好人?這輩子他有很多不同的稱謂,但沒有人叫他「好人」,惡魔不是好人,好人做不了惡魔。她是白痴還是笨蛋,連這都不懂?凡是長了眼楮的人在靠近他的那一瞬間都知道,他不是凡人能惹得起的。

「松開!」他釋放最後一點兒忍耐。

不放,任性是女性的資本,「你叫什麼名字?也是參加野外生存訓練的嗎?你是哪所高校的?你同伴在哪里?」

她的嘮嘮叨叨消耗了他最後的耐性,失去風度地對著她大吼︰「滾開!」

好……好有個性的男人!相比那些棄她于不顧的同伴,杜蘅決定跟定他了,「你是一個人來參加野外生存訓練的嗎?你能不能給我你的電話號碼?這樣等我們回到城市,我就可以請你吃飯以報答你的救命之恩。還有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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