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談好的車資之外,她又多給十文錢,車夫樂呵呵地離開了,兩個小孩也提著木桶飛快去河邊打水。
希帆走到床邊,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寫下「我回來了」。
他微笑點頭,她越發覺得他有兩片性感的唇瓣,誘人犯罪。
她邊在他手心寫字邊問︰「你餓嗎?」
他搖頭。
「那我先打掃家里,晚一點再吃飯?」
他點頭。
希帆做事非常有效率,可以當天做完的事絕對不會拖到隔天。
卷起袖子,清掃計劃書在腦中成形,她決定從客廳開始打掃,先把買來的棉布裁成一塊一塊、一條一條,以及一大塊將近兩尺寬的方形布。
塊狀的迭成兩個掌心大小的布塊,分成ABC三組,兩尺寬的方形布則直接包在新買的掃把上,再用條狀的布緊緊綁好。
堡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最後,她拿起兩塊帕子,把自己鼻嘴處包起來,在腦後打結,然後走到璟然身邊,在他掌心邊說邊寫下,「我幫你把口鼻蒙住,才不會吸入灰塵。」
他點點頭,很高興她是個細心體貼的女子。
他感受到她的靠近,輕輕汲取她身上的馨香,她為他蒙住口鼻,在腦後打結,她柔軟細滑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臉龐,每個踫觸都在他腦海間不斷的放大,欲動起,他的心在叫囂。
呼吸急促,脈搏加快,強烈的在胸口沖撞,他有過許多女人,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可惜希帆滿腦子是她的清潔計劃,沒發現身邊的男人身體出現異常,所以在前置工作完成後,她對自己大喊一聲,「動工!」
她抱著長凳分別放在屋子四個方位,先拿起掃帚將天花板的蜘蛛網清除干淨後,再用包裹了棉布的掃把將高處的牆面洗抹一遍。
處理好高處,接下來是掃地,這房子太久沒人住,地上的灰塵厚到令人瞠目,她連續掃了三次才看不見細沙。
她把買來的水桶一字排開,分別注滿水,拿起三迭塊狀棉布分別浸到三個水桶里。
拿起A桶抹布,一次功夫,三塊抹布就全部擰好了,擦窗、擦牆、擦櫃,擦拭所有眼楮看得到的地方。
它們的骯髒程度與地板不相上下,抹布髒得像從染料池里撈出來似的,抹髒一塊、丟一塊,全扔進A桶里,擰洗的時候三塊抹布又是一次功夫完成,這讓她省下不少時間和力氣。
擦拭第二遍,就用B桶抹布,第二遍擦完,水質比起第一桶的墨黑,情況要好太多。
等C桶抹布也完成任務後,屋子終于出現預料中干干淨淨又清清爽爽的舒適感。
弄好這部分,她走向廚房,除了灶台上的大口鍋之外,其它全是髒到教人抓狂的鍋碗瓢盆,她全丟進院子里,空無一物的廚房相當好整理,擦抹過幾次,情況就能讓人點頭滿意。
再把新買的鍋碗瓢盆沖洗一次,分門別類擺置好,新鍋要熱過,老板教的,她于是將原來的大口鍋里的水全注進新買的缸里,再將新的大鐵鍋里注滿水,燒起柴火,在燒熱水的同時,她拿起拖把將屋子里里外外來回拖三遍。
待全部處理好,兩個小孩也無數次的把置生水的水缸給注滿,今天水量用得太多,希帆講究公平,一個人給了十文錢,樂得他們眼楮眯成兩道漂亮的弧線。
「大武、小武,你們急著回家嗎?」
「不急,還早呢!」
「剛剛咱們在村口看見幾叢茉莉花,你們可不可以幫嬸嬸摘些回來?」
「行,小事。」大武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嬸娘,院子里那些鍋碗都不要了嗎?」
「不要了。」
听見她這麼說,大武眼楮立刻亮起來,「可不可以給我們?」
「當然,你們要的話就拿去,我正擔心不知道要放到哪里。」
「謝謝嬸娘,我們可以先把東西搬回家,再去采花嗎?」
「可以,不要急,慢慢來,如果太晚,明天再采就行。」
「不會太晚,我們馬上回來。」
話說著,他們把碗盤迭進大鍋子里,一左一右合力提起鍋子,但空著的手也沒閑著,一個提壺、一個拿鏟,歡歡喜喜的往家里走去。
看著滿臉成就感的小孩慢慢離開自己的視線,剎那間,希帆對那句「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感覺深刻,她轉身望向床上的男人,如果她必須認命,他們必須當一輩子的夫妻,如果他們將來會有小孩,那麼……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太早當家,她要富貴盈門!
第五章能力不會被埋沒(1)
希帆關上門走回床邊,拉起璟然的手,邊說邊寫,「我要清理床鋪,你到椅子上坐一下,好不?」
他點點頭,用手臂撐起自己的上半身,與希帆合作無間的把床給讓出來。
她將陳舊的被子、席子折迭好,抱到院子里,用布巾將床鋪擦抹至水不再有顏色,待干後才鋪上一大張新席子和兩床新被。
最後一件工作完成,希帆把蒙在口鼻間的帕子取下,滿足地深吸幾口新鮮的空氣,赤著腳在屋子里轉圈圈,看看光潔明亮的屋內,她的潔癖獲得充分的滿足。
希帆突然想起小學課本里,有個骯髒的懶人,因別人送他一束鮮花,于是整理桌面、屋子……到最後把自己洗得煥然一新的故事。
她忍不住莞爾,沒錯,還有最後一件工作沒完成。
把新買的屏風往廚房邊的角落立起來,再把大木桶給擺上,那個角落有一扇小門,打開門就可以把髒水往外倒,而且角落離廚房很近,取熱水也方便。
她在他掌心寫下幾個簡潔的字,瞬間,他眉開眼笑。
她寫的是——洗澡!
她的句子寫得簡單,但她接著在他耳邊說的話卻很曖昧,「帥哥,美女服侍你洗香香嘍,洗完後^嘿嘿,美女餓了!」
洗澡、吃飯是再普通不過的事,可加上她的口氣,哪個男人受得了?天知道,他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繼續保持面癱的表情。
木桶很寬但不高,只到她的小腿處。
為什麼不買高一點的木桶?那是顧慮到他的雙腿不便,而她無法把這麼強壯的他抱進木桶里,否則誰不想買大一點的桶子,最好全身都能泡在熱水里,讓皮膚轉為淡粉紅的感覺多爽快啊!
希帆先把桶子里注滿熱水,然後讓他坐在長凳上,再幫他把衣服月兌光。
這件事于璟然來說是司空見慣,倒也不覺得奇怪,他本就是從小讓人服侍慣了的,在女人面前他早習以為常,但對希帆來說卻是卡手卡腳卡心髒,主動替男人寬衣解帶,這種事她沒做過,忍不住閉著眼楮邊幫他月兌衣邊臉紅紅又心跳跳的,她想表現淡定的把他的衣服剝光,卻阻止不了指尖微微的顫抖。
想當豪放女,心髒要相當堅強啊!
踫到熱水的那刻,璟然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嘆,十幾天的綁票生涯,換車、換馬、吃干糧,待遇比犯人還糟,現在他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四肢放松,他盡情享受美女的溫柔服務。
他的自然而然、盡情享受,讓睜眼看他的希帆有了另一番解讀︰瞧,人家表現得多淡然恬適,可見得長期以來原主真是個童養媳,沒日沒夜做這種服侍人的活兒。她一下子推翻之前想的「謀殺論」。
人權啊、民主啊、自由啊!平民百姓對權利的自覺要到什麼時候才會萌芽?
不過才在心里埋怨兩聲,希帆已經迅速調整好心態,當眼珠子接觸到他青春的之後,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嘖嘖嘖,她對著他的胸肌贊嘆,「還以為你是六塊肌吃成一塊贅肉的男人,沒想到了不起耶,原來嬰兒肥現象只在臉上發生,其它的部位都很養眼。是得天獨厚嗎?長期癱坐在床上,你怎麼能擁有這等好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