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不是故意的!你這丫頭,就是會給爺爺找麻煩!」齊威遠雖然生氣,還是舍不得責備他疼愛的孫女。
她露出興奮的表情,道︰「爺爺,那您是答應了,我不用去相親了喔?」
「好!明天的相親,爺爺會跟雷老取消,不過……」
耶!想不到事情會這麼順利。
「不過什麼呢?爺爺?」她急切地問。
「不過你回來後,還是得去跟雷宇晨相親才行。」他得意地笑著。
什麼嘛!原來不是取消,而是延後,那還不是一樣,那這趙她不是白來了嗎?
「爺爺,為什麼一定要我去相親呢?難道您對我這麼沒信心,以為我下能自己找個如意郎君嗎?」她苦笑地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爺爺就給你一個機會,若是兩個禮拜內你不能自己找到理想對象的話,那你就要乖乖听從爺爺的安排去相親,不能像這次這樣逃跑了!」齊威遠認定她是做不到,所以才出此誘餌。
什麼嘛!兩個星期去找一個男朋友?又不是商品大拍賣,這麼快就可以找到買主的呀!
「爺爺,這樣太狠了吧?起碼要給我一年的時間吧?」她抗議地要求著。
齊威遠就是要讓她在沒得選擇的情況下去相親,當然時間應該給得緊了。
「你若不願意,那就算了!明天的相親就照常舉行。」
「我人真的在新加坡,明天訂不列機位回台灣的。」她掩著嘴,按捺著笑意。
天高皇帝遠,說什麼也不回去自投羅網。
「我又沒有要你回來!待會兒,我打個電話給新加坡航空公司的總經理,叫他幫我弄個十來個機位,應該不成問題吧?」
「爺爺,您想做什麼?」
「去新加坡呀!你不回來,那我們一群人過去,總行了吧?」
喔!她真的被爺爺打敗了,這種點子虧他老人家也想得出來。
看來,她不答應爺爺給她的最後機會,也不行了。
「不要!爺爺,我選您說的那個最後機會就是了。」雖然不甘願,但又別無選擇,因為她相信,爺爺是言出必行的人。倘若真讓相親的隊伍從台灣追來這里的話,那她不被人家糗死才怪呢!
先答應下來再說,兩個星期後,再隨便去找個假男朋友來冒充不就得了。
「這可是你視口答應的,爺爺可沒逼你喔?」
「是的,爺爺,那我可以好好享受這難得的國外假期了嗎?」
「好好玩,慢慢玩喔!爺爺等你帶個孫女婿回來。」
齊威遠像只老狐狸般的沉笑,孫悟空怎能逃出如來佛的手掌心呢?他的小孫女想和他斗,還差得遠呢!
從齊筱涓陰沉緊抿的表情研判,她們倆知道她一定沒什麼好下場,想笑又不敢笑出來,緊憋著氣。
「怎麼?被刮了嗎?』葛青芸小心翼翼地問道。
齊筱涓沒有吭聲,走到化妝台旁蹲了下來,伸手打開座落在地上的小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用力地吸吮了兩口,讓那股清涼剔透的舒暢,從舌尖往下傳達到喉嚨、胸腔,一直到達胃部。
齊筱涓順手拿了兩瓶,問道︰「你們喝下喝?」
梆青芸和鄧怡娃早被剛才她與齊威遠的對話給搞得好奇死了,哪還會管她渴不渴的!
四只眼楮同時死盯著她,好奇地問道︰「到底怎麼了?」
齊筱涓又喝了兩口冰涼的礦泉水,答道︰「沒事。」
她打定主意了,管它的相親,反正那也是兩個星期以後的事情,既然出來了,就好好地瘋上幾天吧!
「沒事?我才不信哩!」
「真的沒事,而且,明天的相親也沒了!」
「真的?」葛青芸還是不相信。
「走!換換衣服,咱們該去探探哪里有新鮮的海鮮吃!」她笑顏逐漸展開,一掃臉上的陰霾。
見她不願招供,葛青芸和鄧怡娃只有聳聳肩,不再追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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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揚海運在世界各大都市都有分公司,尤其是新加坡這個亞洲的轉運樞紐中心,更是不可能自長揚分公司行列中缺席的。
而事實上,長揚不光在運輸上是全球名單里的佼佼者,企業集團更是跨越出台灣本土,在亞洲各地投下巨額資本興建觀光飯店;而新加坡是除了總公司外,在海外的一個大本營。
雷宇晨此次的星馬之行,是他回國後整合大集團的計畫之一。經過三年劍橋的深度進修,他將要全力以赴、盡心盡力地投入家族企業,從此扛起未來繼承人的重責大任。
「雷先生,我幫你留了咱們飯店的總統套房,希望你這幾天能住得舒適。」
到璋宜機場接他的是假日酒店的業務部經理,而這家酒店正是長揚集團下的關系企業之-。
「謝謝!」他大步邁向總統套房的落地窗,從窗內俯瞰整個新加坡市的繁華夜景。
「雷先生不是預計下星期一才到嗎?怎麼會提早來了?我怕來不及通知干部召開會議,因為,有些人放假去了。」飯店經理恭敬地說道。
他轉回了身子,環視了房間的格局,道:「會議按照預計的日期舉行,我提前兩天到,是有些私事要處理。」
「是否還有需要我效勞的地方?」
「李經理,請你幫找查一下住宿旅客名單里,是不是有一個台灣來的女孩名叫齊筱涓的?如果沒有的話,可否麻煩你幫我到其它五星級飯店查查看?」雷宇晨明亮的藍眸閃著懾人的光芒。
「沒問題!雷先生,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幫你查查,若有消息,我會立即通知你的。」他行個禮,便開門離去。
下午在接到齊家延後相親的電話前,他就篤定這次相親肯定泡湯了!
沒想到他要相親的對象會為了躲避他而逃到國外來,這令他男性的自尊心有一點小小的傷害,不過,他也為她的勇氣而喝采,想不到除了他之外,還是有人被家里逼婚逼得逃跑的。
雷宇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想要找她,難道是自尊心作祟?還是藏在心底某處的情愫在顛覆著思緒回路?
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麼,畢竟他還是來了,想見她的念頭混淆著復雜的情緒,忽然間,他覺得自己像是初嘗愛情滋味的少男,那種心情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怕受傷害?
他悶聲-笑,一個大男人的,尤其像他這種已屆三十而立之年,竟對感情還會放不開?他自個兒都覺得匪夷所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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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過癮喲!在台灣還沒吃過這麼豐盛的海鮮大餐。」鄧怡娃拍拍肚子,一臉滿足卻又意猶末盡。
憑著一張市區觀光地圖,她們三個女孩子輕而易舉地找到了「俗擱大豌」的海鮮餐廳,一同去大快朵頤-番。
「喜歡的話,咱們可以天天去吃呀!只不過這趟回去,恐怕得去媚登峰報名了!」齊筱涓點著頭,揚起了眉梢,好笑地說道。
鄧怡娃皺著眉,重復道︰「媚登峰?」
梆青芸咯咯地笑著,推推她的腦門兒說︰「去減肥啦!笨瓜!」
「減肥?別傻了,憑筱涓那副身材,我看只有增胖的分!」鄧怡娃睨了齊筱涓一眼。
齊筱涓雙手環著胸,兩眼嗔視道︰「是呀!我有本錢吃呀!羨慕嗎?」
「羨慕!羨慕!」鄧怡娃言不由衷地頻點頭,她可不想在眾目睽睽下挨打。
「別鬧了!你們兩個,這里是五星級飯店耶,可別從台灣丟臉丟到這里來。」葛青芸逗趣又好笑地說。
走進了酒店的大廳,她們找了個清靜的角落坐下來。
齊筱涓好奇地左瞧瞧、右看看,低聲地說︰「這家酒店一點都沒變,三年前來是這樣,三年後來還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