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情三萬里 第7頁

門上傳來了他與宮內約定的叩門聲,他靜待宮內進入。

「風間君,午安。」宮內恭敬的向他行禮問安。

「情況如何?」他平板的聲音听不出任何情緒。

「風間君,我……請原諒我,我想江崎已開始懷疑我了。」宮內滿臉羞愧。「他竟不讓我去夏威夷奪回寶石。」

「沒關系,」風間仍沒有半點表情變化。「復仇時間到了。」

「這麼快?!他沒有利用價值了嗎?」

「早就不需要他了,我要的是金綠神石。」

「是,我這就去辦!」宮內轉身出門。

風間緩緩的拿起面前的文件紙張,點火,紙張迅速燃燒成一片灰黑的粉末。所有的一切已存入他腦中,他不需要任何的文字;正如他沒有任何一位親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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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對江崎靜子而言,實在沒有任何預警顯示出她的生命將會有重大變化。唯一不同的是夏威夷大學開學日的逼近,使她不得不面對闊別父親離家求學的事實。

從三町目的購物大街返家時,她再也想不出還缺少哪些必備用品。夏威夷的物價雖比一般地區為貴,但仍比東京便宜不少。思及此,她更缺乏購物的興趣。

一步入巷內,還未走到位于右側第二間的家門前,她已感到不對勁的地方。

她家的大門虛掩著,而門邊竟有個倒臥的人影。當她發現那人影是何人時,她尖叫的沖向前︰「爸,你怎麼了?」她用盡吃女乃之力的扶起江崎,他全身黏膩的汗水令她雙手十分不舒服。「爸,你用力點,我扶不起你來。」

她一見到父親蒼白灰敗的臉色,心口立時抽痛了起來,在這一瞬間她才發現自己的父親有多老。

「爸!」她換個姿勢,以雙掌托住他腋下想將他提起,但體弱的她根本沒這種力量。

「靜……子……」江崎向女兒揮動著手。

「什麼事?」靜子放下了父親,直覺的用雙手去包住他的手。

這時她驀然一驚的瞪視著自己染滿鮮血的雙手。她不敢相信這一切,原來剛才接觸的不是父親的汗水,而是鮮血。她打了個冷顫,淚珠已迅速無聲跌落在父親的衣襟上。

「爸……我送你送你……去急救……」她語無倫次的說。

「來不及……了……」他的氣息虛弱,嗓音沙啞。

「是……誰?誰?」她的聲音因過分懼怕而顫抖。

「快……逃……到夏咸夷……找刁……刁……拿寶石葬……靜岡……」

「是刁哲殺你的對不對?」她凶猛、憤恨的尖喊。

「他……叫他……保護你……嫁給他……他很……很聰明……我放心……」垂危的生命,令江崎的話毫無次序。

「是誰?求你,爸求你說出來,我幫你報仇。」她啞著嗓音干嚎著,一股熾熱的恨意熊熊燃燒于體內。「我會殺了他!」

但江崎卓司已听不到女兒的誓言了。

「啊!」

她爆發出一聲撕心扯肺的尖叫,聲嘶力竭的吼道︰「你不可以死啊!你答應我的,我們不離開啊!爸!醒來,別騙我!醒來!你答應我出國要來送機的,起來!起來送機!」她一吼完隨即崩潰的撫尸痛哭,她哭得那樣悲傷、那樣淒厲、那樣瘋狂,完全忽視她目前的處境,與行至跟前的腳步聲,直到一個陌生的男聲打斷了她的哭聲︰「小姐,他還有救嗎?」

她一抬頭就迎視上一對從來沒見過的英俊眉宇,但她的眼光立刻被他左頰上的刀疤吸引住。她訝異的死盯住那刀疤而說不出半句話,也忘了哭泣,只能呆呆的望著他蹲探查江崎停止的脈搏,一面輕嘆︰「可惜,他沒救了。」他將眼光從死者移向靜子,露出一抹稍縱即逝,淡得不能再淡的微笑。「你看起來好小。小妹妹,幾歲?」

「你是誰?」她終于找到舌頭,鼻息濃厚的問。

「我知道凶手是誰。」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卻答非所問。

「誰?你知道是誰?」她急得跳起身。

「刁哲。」他冷冷的念出這兩個字。

她疑惑了,一雙迷?NB427?呆滯的眼神直盯著地上的尸體。

「刁哲……刁哲……」她不斷喃念著。

她絲毫未注意到,那陌生男子正以一種近乎憎恨的犀利目光瞪視著她。

「沒錯!我親眼看到刁哲殺的,他是不是會說中文?」他眼眸帶刀劍般剛烈,話語如微風柔細,卻令靜子不寒而栗。

「他是中國人。」

靜子發現她被一團濃霧重重包圍住,掙不開、逃不出。她被他的見證與父親的遺言搞得恍惚迷惑不已。

「對!是那個中國人,所以你父親要你嫁給他。」話畢,他掉頭就走。

「你是誰?」她對他的背影嘶喊。

但他毫無眷念的離去,似乎沒有听到她。

案親要她嫁給殺人凶手?

她泛出一抹帶淚哀傷卻胸有成竹的苦笑︰她終于明了父親的深意了。

第三章

刁哲、徐浩二人鵠立在檀香山的國際機場入境處,孟天築是他們的接機目標。

因為徐浩小心、微妙的感情心理,他倆著實為了天築的到來費了一番苦心。先是透過關系贈送天築一張直飛檀香山的機票,身為空姐的天築在向公司一告了假後,刁哲即與徐浩、一強夫婦先至檀香山「部署」,準備她的到來。

徐浩到底能否順利在此地娶得天築,就端看天築入境見到他時的第一個反應來決定了。此時,徐浩內心的浮躁自不在話下。他不斷藉著把玩手上的那顆金綠神石來消除緊張的情緒,他溫熱淌汗的手心已將神石冰滑的表面蒙上一層粘濕。刁哲見狀,突然驚心動魄的大嚷道︰「完了,浩!完了!」

「什麼?什麼?」徐浩搞不清狀況,以為天築出現了,死盯著入境大門。

「我忘了件非常重要的事。」

在這個時刻,沒有任何事比天築還重要,徐浩漫不經心的問︰「什麼重要的事啊?」

「江崎交代我,一回國交給你那三千萬的支票後,立刻將寶石送給他。我卻為了你的夏威夷之旅忙昏、忙忘了。」他苦惱的搔搔草帽下的頭發,又抓抓穿著短褲所露出的一大段大腿上的汗毛。「算了,算了,又不是不給他,晚幾天應該也無所謂。他若怪罪你,你就把錯全推到我身上吧!他那種人頂多對我張牙舞爪的罵罵,既不痛又不癢。」

「阿刁,你還真夠散漫了!」徐浩對他真是沒轍。

「說我!我還不是為了忙你的婚事才忙忘了。」阿刁沒好氣的為自己辯白。

「是啊!你忙得還有工夫去pub泡馬子。」徐浩戲謔的說。

阿刁這小子還真有福氣,出國前夕,在pub竟認識了一位主動投懷送抱的超級美女,兩人激情繾綣、干柴烈火了一番,超級美女還依依不舍的到中正機場為阿刁送機。

大概是上手太容易,阿刁漠然的說︰「我總該有我自己的私生活吧!在繁忙的現代生活中,激烈的床上運動可取代我許多的運動項目。」

徐浩對他翻了個白眼。婚禮在即,對此種露水關系,他實在產生不了好感與贊同。「小心別玩火啊!」他輕描淡寫的提醒阿刁曾經歷的麻煩。

阿刁雖不是英俊偶像型的人物,但他的性格、他的帥氣及帶團時的熱情朝氣,往往令人松弛身心,帶著些許浪漫假想出國的女團員心旌動搖,而順理成章的在當地展開一場短暫的戀情。阿刁總抱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心情虛應,卻為此在回國後惹了不少麻煩。現在雖收斂些,但他只是把握了個原則︰不沾染業務上的女客戶,其他的女性他可是不會狠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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