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解釋完,希帆又放聲大笑。
他這是嫉妒呢,嫉妒她心里裝了別人,呵呵呵,她笑個不停。
璟然被笑得有點窘,卻又無法阻止她的笑聲,看看左右,心里一急,捧住她的臉封住她的唇,讓她笑不出來……
房門外,四顆頭顱貼在門板上,當希帆微微的申吟聲傳出,子京一把抱起小憫,劉章捂住子晨的耳朵,全部匆匆跑到樓下鋪面。
子晨和小憫一頭霧水,不明白听得好好的,怎麼就不听了。
子晨問︰「我可以請教……」
「不行!」子京和劉章異口同聲說。
小憫看看兩個默契好到不行的男人,也跟著問一句,「我想問……」
「不準問!」子京和劉章再次表現兩人的默契。
被人同時大聲阻止,小憫扁了嘴想哭。
子晨也被凶得莫名其妙,她摟了摟小憫說︰「乖,別理兩個壞叔叔,有什麼問題問晨姨。」
小憫吸了吸鼻子,噘起嘴,還沒發問,子京和劉章兩個人的臉像吞了大便,氣下不去,整張臉憋得通紅,拚命對他揮手。
小憫搞不懂他們在做什麼,他不理會的仰頭問︰「晨姨,江叔是我爹嗎?」
呼……子京和劉章吐了口氣,原來是要問這個……
「就是、就是,他就是你爹,他已經找了你們整整五年了……」劉章和子京爭先恐後想要回答。
小憫滿臉疑惑地看著兩人,男人長大都會變得這麼奇怪嗎?一下子不準問、一下子又要搶著回答,唉……他一定要好好念書,長大千萬不能像他們這樣奇怪……
番外︰約定相愛下輩子
春天,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茉莉花香,風從窗外一陣一陣的吹進來,帶著慵懶的味道。
已經快中午了,希帆還賴在床上……哦,不,正確的說法是賴在璟然的懷里。
她不在熟睡中,只是懶得起床,因為身邊的男人體力好到驚人,讓她像一灘爛泥動彈不得。
璟然環抱著她的腰,嘴邊的饜足笑意無法停止,他輕輕撫著她的背,輕輕地一下一下順著她的頭發,他愛死這種生活、這種感覺了。
十年了。
一個人的人生沒有太多的十年,但他已經在燕子湖畔待上整整十年,十年當中,他過著輕松的生活,丟掉城府、放下算計,他說著簡單的話,應對著簡單的人們,他不曾這樣愜意過。
雖然有點小無聊、雖然少了那麼點刺激,生活不夠味兒,不過魚與熊掌本來就無法兼得。
這十年,朝堂風起雲涌、暗潮不斷,有人中箭落馬、有人毀宗滅族,也有人風光榮耀……所有所有的故事,他雖然沒有加入,卻不曾斷過音訊。
他有人脈、有傳遞消息的秘密組織,他也常常與爺爺通信,時不時當個幕後軍師。
于是在祖孫的合力策劃謀算下,二哥順利接掌鎮北王爵位,不具威脅性的王府在皇上面前寵愛不衰。
五年前奪嫡之爭越演越烈,在大哥的暗中幫助下,兩年前太子終于拔得頭魁登上龍椅。
新君上位,大封朝臣,大哥被封為威武王,替自己爭得一個世承爵位,而這兩年仁慈的新皇重用祖父與父親,慢慢將朝政、各方勢力逐一收攏在手里,待大事既成,祖父再度功成身退,辭隱朝堂。
為這樣一個知所進退的忠貞老臣,新皇大加封賞,並賜下「忠義傳家」的匾額。
這讓璟然不得不佩服,爺爺是個再精明不過的人,難得的是他不戀棧權勢,永遠知道在哪個時間點放手,可以得到最大的回響,然後毫不猶豫的放手轉身!
都說一代君主一朝臣,申家如果沒有祖父,恐怕不會成為三代皇上皆看重的忠臣。
「我沒想過這樣的。」希帆仰起頭,對上他滿是胡碴的下巴,突如其來的說道。
他回過神,應道︰「沒想過怎樣?」
「沒想過放下食堂變得這麼大,沒想過成為大老板,沒想到會過這樣的生活。」
原本的一家小鋪子,被璟然一擴再擴,成為擁有十三間鋪面的大食堂,然後「放下布莊」、「放下茶樓」、「放下古董」、「放下書齋」……五十家「放下」系列的鋪子,在燕子湖畔形成一個大商圈,吸引各方游客,把一個江南不甚出名的小湖泊,變成觀光景點。
「是你說的,子京、子晨能干,每個人都應該擁有足以發揮的空間。」
所以他讓子京管著整個商圈,把食堂交給子晨,讓他們都有足以發揮的空間。
希帆輕咬下唇,臉上卻是無奈滿滿。
對,她講過這話,鯨魚不該停留在淺水灣,蛟龍不該在泥溝里輾轉,可是……她影射的人是他啊,不是子京和子晨。
五年前,京城里奪嫡大戰開打,申家爺爺幾次來信,要他返京助父兄一臂之力,可他打死不回去,還用她有孕不宜長途跋涉做借口。
希帆認為,自己在申家已經成為黑名單人物了,她半點都不想當壞人親情的惡女人啊,只好多番勸說,誰曉得會勸出這樣的結果。
「你那麼聰明,不會不知道我在講什麼?」
他痞痞一笑,將她摟個滿懷。
「我知道,你希望我上進嘛,放心,我有厚實的家底給咱們家女兒當嫁妝,給兒子們繼承,他們將來一個個都會成為富翁。」
「別轉移話題,你明知道我在乎的不是金錢財富,而返京也不是希望你封侯拜相,我想要你能和家人團聚,享受天倫之樂。」
「我有你、有兒子女兒,我每天都在享受天倫之樂。」她講一句,他封一句,就是不讓她的目的得逞。
希帆嘆氣。他怎麼會是男版海倫,他明明就伶牙俐齒、讓人難以反駁的科南!
閉上嘴不講話了,她悶悶的,反正辯也辯不過他。
看著她的表情,揉揉她的長發,他怎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不過……她沒見識過她的婆婆,當真返回京城,恐怕迎接他們的是一堆年輕貌美、溫婉乖巧的通房丫頭,說不定連姨娘都娶進門,等著他消受,但是這種委屈他不允許她受。
微哂,璟然親親她的額頭,說道︰「再生個兒子吧,大哥大嫂膝下無子,想從我們這里過繼,我們生一個送給他。」
「生兒子送人,你當我是代理孕母啊,說生就生?」
不過,她還真的說生就生,標準的好母豬一枚,懷小憫的時候,也就兩天生產功夫,自從他亮出身分,她又莫名其妙成為他的娘子之後,一年一胎,當中還有一對雙胞胎,短短幾年功夫,她生出四男一女,加上小憫,他們共有五個兒子、一個女兒。
他們的生產報國真是讓人贊嘆咋舌,而要不是她曾經學過瘦身瑜伽,上過健康減肥,她的肚皮恐怕早已嚴重下垂,幅度可以與地板Sayhello.
璟然沒等到她的反應,直接一個翻身,兩、三下就技術熟練地剝掉她的單衣。
癌,他的吻一路從她的肩頸往下滑,滑到她堅挺的豐腴上,含住一朵紅梅、輕輕吸吮,多年夫妻,他很清楚哪里是她的敏感點,哪里最能夠讓她興奮。
于是要不了多久,希帆細碎的申吟聲傳出,她扣住他腰際的縴腿增了力氣,一個沉身,他們做起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的大事情。
太陽的腳步悄悄走過,激烈的運動走到尾聲,雲雨漸收,希帆臉上浮起一坨緋紅,她又變成棉花糖,軟軟地貼在他懷里,誰說床鋪是人類休憩的好地方,對她而言,床鋪和國小的大操場一樣,都是訓練體能的場所。
璟然滿足地撫著她的酥胸,一下又一下的親吻她的發際,這個女人,他用一輩子都愛不夠,低下頭握住她貼在自己胸口的小手,他想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