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殿下賞賜。」他出手很大方,讓所有宮人臉上都露出了笑臉。
「你們下去休息吧。」屏退那些宮人,路祈興匆匆的拿出一個紅布制成的袋子遞給藕蟀吟。
「嵐吟,這是我送給你的紅色。」他笑吟吟的說。
「這是什麼?」她好奇的接過,拿到手上後發現沉甸甸的。
「快打開來看呀。」他俊逸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催促著。
「好。」解開系著紅袋子的繩索,打開袋口一看,她的眼楮霎時發亮,取出里面的金元寶擺在桌上,數了數共有十錠。「宣祺哥哥,這些金元寶都是要給我的嗎?」她興奮的望著他。
看見她嬌女敕的圓臉上露出燦笑,路祈滿眼寵溺的頷首,「沒錯,這些金元寶都是送給你的,以後我每天都送你一錠……」話說到這里,他突然想到他的內庫房似乎沒有那麼多金元寶,連忙改口,「不……以後我每十天送你一錠金元寶。」其實他原本是想跟她說,內庫房的財物,她若想要,可以隨時取用。
可他想看見她在收到金元寶時臉上流露出的那種驚喜表情,因此打消這個念頭,決定慢慢送給她。
藕蟀吟有些不敢置信,眼楮睜得大大的,「宣祺哥哥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他挺胸毫不遲疑的點頭。她喜歡這些金銀珠寶,他自然不吝于給她,不過只怕以後他必須努力賺錢,才能夠滿足她喜愛收集財富的嗜好。
注視著他好半晌,她眼眶有些發熱,「宣祺哥哥對我真好。」娘過世後,這是第一次有人無條件對她這麼好。
他伸手將她攬進懷里,輕揉著她的秀發,愛憐的出聲安慰,「傻瓜,你是我的小妻子,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
她將嬌女敕的圓臉埋進他的肩窩,整顆心被一股熱燙的氣息包圍著,仿佛要因此化開了似的。「以後……我也會對宣祺哥哥好。」
只要他對她好,她也會對他好的。
「嗯。」路祈寵溺的輕笑著,很滿意她說的話。
目前在她心中,他也許還比不上那些金銀珠寶重要,不過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他相信以自己的魅力,盡早能取代那些金銀珠寶在她心中的重要地位。
第4章(1)
餅了年後,在藕蟀吟的協助下,路祈試著了解朝廷各部的編制。
藕蟀吟身為禮部侍郎之女本就知道些朝廷概況,又曾認真考慮過要參加朝廷會試,後來雖因嫁進宮中,此事不了了之,但對朝廷各部官員與職位的編制仍有深入的了解,為了幫助路祈,她特地從書房的藏書室找來幾本相關的規章典籍給他參考。
因此這陣子,路祈每日早晨在練完太極拳後,便在書房里埋頭研讀相關書籍。
此時,他桌旁又堆放了兩本她剛從藏書室找出來的典籍,但他低頭專注的翻看著昨天還沒看完的部分。
翻到了下一頁,他的目光突然定住,凝視著夾在書頁里的一張紙條,片刻,他抬首,覷了眼又走進藏書室的藕蟀吟一眼,不動聲色的拉開抽屜,伸手進去,取出那張被他悄悄留下的紙條,比對字跡後,發現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將之前那張紙條塞回去,拿起夾在書頁里的紙條,看見上面寫著——
聞君病體愈,妾心暗欣慰,今宵備薄酒,與君共慶賀。
路祈托著下顎思索著,看這紙條和紙上的字跡,似乎是新的。可惜上面沒寫明時間地點,否則他倒想會一會這人,弄清楚她究竟是誰。
正這麼想著,身後突然響起聲音,「宣祺哥哥,這紙條是從哪來的?」
他回頭,看見他的小妻子站在他身後,那雙清澈的眼瞳正注視著他拿在手上的紙條。
「我剛才在書里發現的。」他老實說,不打算瞞她。
她接過那張紙條,有些吃驚,「看這墨色似乎才寫好不久,是誰放進來的?」
路祈猜測,「寫這紙條的人會不會是寢殿里的人?」
藕蟀吟看著上頭的字跡,沉吟片刻,輕搖螓首,「我想不是,若這人是寢殿里的人,何需偷偷模模寫紙條來邀約?我猜是有人買通寢殿里的宮人,讓他們悄悄把紙條放進來。」
路祈細想了下,點頭贊同她的看法。「如果能找出偷放的人,也許就能問出寫的人究竟是誰了。」
「宣祺哥哥很想知道這人是誰嗎?」她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隱約察覺她的語氣有絲異常,路祈連忙澄清,「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你放心,就算知道此人是誰,我也不會再跟她有什麼牽扯。」
她定定的凝視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這番話是否出自真心,然後她彎唇一笑,「好,我幫你找出這人是誰。」
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路祈明白她雖然才十五歲,但心思卻十分細膩聰慧,怕她鑽牛角尖,他拉她坐到他腿上,耐心的溫言說明。
「嵐吟,我承諾過會對你好,就會一心對你,不會再把別人放進心里。我只是隱約覺得,弄清這人的身份很重要。當初我不是喝醉了失足落水嗎?母後說這事不單純,所以我想暗中調查清楚,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喏,你想想,這次他沒害死我,說不定會有下次,那時我未必能再幸運的逃過一劫。而寫這些字條的人與以前的我關系密切,說不定知道什麼,也或許她會帶來危險。」
他不希望她心中對他存有絲毫疑慮,所有的懷疑都要在萌芽的階段便先消滅,這樣才不會造成沒必要的誤解,這是他過去談了兩場戀愛的心得。
「宣祺哥哥在懷疑是寫紙條的人害你落水的嗎?」藕蟀吟的笑容里添了暖意,她很高興他把心里想的告訴她,這代表他開始信任她了。
「我不確定是否如此,但不能排除這事跟她的相關性。」她淡淡的體香竄進他的鼻中,豐腴柔馥的身軀依偎在他懷里,令他體內的血液開始不安的沸騰起來。
他盡量克制蠢蠢欲動的動詞,她才十五歲,他不能……等等,過完年她就十六歲了吧?喔耶!這個認知讓他幾乎要月兌口歡呼起來。
「嵐吟,你今年十六歲了嗎?」他開口確認。
「嗯,怎麼了嗎?」她不知道他為何突然看起來很高興。
他熱切的捧住她的臉,在她櫻唇落下一吻,欣喜的道︰「你十六歲代表我們能做大人的事了。」情與欲通常相伴而生,對有些男人來說,也許可以先欲而後情,但對他而言,須先情而後欲,要有一定的感情為基礎,才能進一步有的關系。
「什麼叫大人的事?」她不解的問,他常常說些她沒听過的奇怪詞匯。
「呃,就是……」在她清澈單純的目光下,他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這件事以後我再告訴你。」他會用行動讓她了解什麼叫「大人的事」,現在辦正事要緊。
「我們先來想想要怎麼抓住那個放紙條的人……」話剛說完,他突然靈光一現,「對了,可以用指紋來查。」
「指紋是什麼?」
「就是手指的紋路。」他興匆匆握起她的手解釋,「你看,我們手上每根手指都有獨一無二的紋路,若是可以找出這張紙條上沾到的指紋,就可以比對寢殿里那些宮人的,找出是誰放的了。」
這種事藕蟀吟從未听聞,覺得好新奇,「那要怎麼做?」
「我想想……」要用一些特殊的粉末與化學藥劑,然後再經由精密的電子儀器分析比對……片刻之後,路祈挫敗的得到一個結論,「好像有點困難,很多材料找不到。」